麻三被李民这么一喝,这才觉李民这厅里,却还有着一官人。当即知道自己犯了错误。诺诺地说道:“国师。近日天旱,河水水位下降,可现今却正是田里用水的时候
|老槐村,正处在河地下游,本来水位就低,被那绿柳村这么一断,更是从河里无法引水入渠了。庄稼都快旱死了。故此,老槐村的人,曾叫那绿柳村的人,把水坝开了,放几日的水,用于引渠浇灌。可那绿柳村的人,却说什么自家的田地都不水用,断不能放水给别人。于是,这老槐村人,今天就准备自家动手,把那绿柳村建的水坝给拆了。我想那绿柳村的人,必然不会答应,若是用强,必然打起来。可那老槐村的人,为了水,却是根本不听我的,已经有四五百的青壮去了。我想,这要是打起来,肯定不得了。故此特跑来向老板请示。”
李民心中暗恼:几个村民都摆不平,却是低能。那些村民也是,为了一点水就拼命,值当的么?
可李民却不知,古往今来,两村争水,并为此大打出手,死伤无数的,却是不少。别说是这个麻三了。就是在高级点的,却也是照样管不了。毕竟,庄户人最怕的就是没水。没水,庄稼歉收,他们还要照样缴税,他们就没法活了。故此,争水,就是争他们各自存活的一线希望,这虽然在上位者的眼里,乃是小事,乃是不知所谓的事,可在他们庄户人,却乃是他们的头等大事。这解决不了,却是没人能说动他们的,哪怕他们为此付出性命,也是如此。
不过,李民虽不知道,不了解这些。可李民却也不像当今大宋的那些官员一样麻木,却是不能看村民大肆械斗,大出人命的,尤其是那老槐村,还是他李民得封邑。那就更不行了。
李民随即对秦桧说道:“事出突然,却是不能招待秦教授了。”
秦桧连忙离座欠身说道:“哪里,却是下官打搅国师大人了。下官这就告辞了。国师若有用到下官处。还请径自召唤。下官必当尽力。”
说完,秦桧告辞走了。李民却也没把这奸臣的话,放在心里。随即带上鲁智深、武松等人,赶往水坝。
待李民抵达时,两拨村民,早各自聚集了三四百人,正各拿着耙犁,铁杈,大粪勺等十八般的农家武器,相互僵持着。全看着中央两边的族长,各自讲着自家的道理,互相争骂,只待谈翻了。那就是一场混战。李民这几人,也算是来的正好。
不过,两拨人几乎聚成了一个圈,李民等人却是不进去的。
李民一笑,扭头对鲁智深说道:“鲁哥,帮我喊一声。”
鲁智深当即哈哈一笑。如今李民这些人里面,就属他鲁智深得嗓门大,如今这乱纷纷的局面,却也只有他鲁智深得嗓音,还能让双方听清楚了。
鲁智深当即运了一口,李民等人全都闪到了鲁智深得身后,堵住了各自的耳朵。
鲁智深猛地喝道:“尔等闪开了!道德普惠国师驾到!”
鲁智深这一吼,犹如洪钟大吕,又如狂狮怒号。当即震的河岸树叶,纷纷落下,而倒霉正背冲鲁智深地几十个村民,当即惊吓过度,全都吓得瘫软到了地上。剩下的那些村民,就如听见狼叫兔子一般,各自吓得分了开来。二三分钟过后,才各自从耳中的余韵中清醒,明白鲁智深喊的是什么。
当即,两拨村民,各自神色不同。
老槐村的村民,那都是一个个神采大长,自家的主子、后台都来了。一个小小的绿柳村,还能跟我家国师争论不成?借他俩胆!别的不说,就冲国师手下的那个大和尚,也不用打他们,就冲他们再吼几声,也能吓死他们。
反之,绿柳村的村民,一个个却全都吓破了胆。他们多以知道,邻村老槐村最近成了道产,归一个什么国师了。可却从来没把这事当作一回事。毕竟国师高高在上,也只是享受村民供奉罢了。怎么可能为村民争水的小事出面。可如今国师真个来了?这些人,当然傻了。
国师怎么可能来呢?这不过是乡下人的抢水,用得着国师出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