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通明的宁馨阁中。李民坚定的看着大娘说道:“差异!”
正自慷慨激昂陈诉着革命纲领,以及实施计划的大娘。顿时被小小的打击一下。停下来,小小不满的看着李民说道:“女婿何出此言?”
此时,李民心志坚定。气质自然伟岸。很有从容的问道:“岳母。不知您的理想,只是单单推翻大宋王朝。还是像您原先所说的那样,而是要改变军妓的低下地位?”
大娘很是一愣。看着李民那坚定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就是一阵心虚。不觉得说道:“我之心意,自然是要改变军妓的低下地位,最终实现你所说的男女平等。可这有什么区别么?大宋不亡,这变革,却又如何实现?”
李民肯定的说道:“这两者,当然有区别。大宋灭亡很容易。就如岳母所说,只要让大宋乱了,自然有推翻大宋的机会。可是,推翻大宋,却并不一定能达到岳母的心中所想。在大宋内乱之时,能趁势而起者,绝非一人,若只有一人崛起,这天下也绝说不上乱,更不会对大宋的统治,有所动摇。可若非一人,这最终谁能持掌江山,必非定数。甚至,岳母引得大宋皇室分裂,我朝内乱,更有引得外族入侵之险。就如那晋末,八王分裂,国力空虚,民生动乱。最终却导致引得五胡乱华一般。
而如此,若我不得执政。这大宋灭亡,不过是重新换一个人来统治尔。天下,依然是原先的天下。诸法不得改。岳母心愿,又如何达到?”
在李民极其肯定的语气下。大娘顿如当头棒喝。大娘虽然一心想变革,却也从来没有想过做那引五胡乱华般的民族罪人。经李民一说,却是认识到了问题地严重性。自身的设想,确是想当然了一些。
只不过,越是如此,越是看着李民那舍我其谁的气度。大娘反倒越觉得李民有霸者之气。这世上。只有李民才能实现她的变革心愿。故此,大娘不仅不恼,反倒冷静下来,欣赏的看着李民说道:“确是我的思虑不周了。依着女婿。却又如何?”
不得不说,大娘地阅历,还是相当丰富的。人从那革命的亢奋中一冷静下来,随即就意识到了,李民今天既然是来和她说大事的。自然是有想法地。
李民此时心志坚定。很是从容的说道:“大宋一定需要变革。不过,这个变革。必须要掌控在我们的手中。故此,大宋只有在我们掌握了足够的实力。有了完全的准备之后,才可以乱。而且,我师断然,北方金国必然大兴,十年后有乱我之劫。所以。我们必须先得应付过这一劫难,把金国打的元气大伤,不敢窥视我之后。才能某寻他事。不过,到那时,我中原遭此劫难,想来却也正是动乱之时,正可借机起事。故此,我定有十年计划,岳母可听之。”
李民随后缓慢地述说了一个十年计划,其核心,无外乎广积粮,缓称王。借用李民现在国师的身份,以及神宵教副教主地身份,凭借着大娘万花楼的人脉,大量聚集人气,从中挑选培养骨干。用以在金兵入侵时,快拉起一只队伍,在抗金的过程中成长,进而在抗金成功后,取得政权,而后实行变革。
大娘对此,听得那叫一个满意。确觉得李民的方案,却比她大娘瞎想强多了。不愧是有大志的天命之人。大娘当即郑重地跟李民许诺:“张秀莲谨尊主公令!”
如此重事,大娘却是连女婿都不叫了。而是以自身多年不用的真名,向李民这个主公表了态。
至此,李民却是一块石头落地。却是不用担心大娘冒进了。逐向大娘说道:“岳母,如今事了。女婿却就告辞了。却不知那黄裳何在?却容小婿拜访请教。”
大娘闻言,却也恢复了常态,暗笑:我还以为你不想有个天下第一的高手户为了呢。
不过,大娘却不得不对李民说道:“女婿。那黄老只是我万花楼地客卿。除非他自愿,或者我万花楼有灭楼之危。他却是不用听我这个门主的调用。我可以为你引荐,可成不成,却还在女婿你是否和他投缘。不过,我万花楼供养他多年,
面子,他应该还是给的。只是他那人,外圆内方,气。女婿却是不可胡乱说的。一切由着我说。应无大碍。”
对与这个,李民却是不反对的。毕竟这大娘和那黄裳相识多年了。绝对应该比他李民更了解黄裳的为人。由着大娘去说,并无不妥。只要最后那个黄裳能跟着他李民就成。故此,李民也是满口应的。
只是,大娘口中的黄老,却让李民一阵纳闷:黄老?怎么这个黄裳很老么?
当下,大娘亲自带着李民穿亭台,过水榭,如走迷踪阵一般的,走了十几分钟。这才把李民带到了一处庭院。
未得进门。李民就听见里面鸣琴叮咚,清音悦耳。待进的庭院,穿过一处假山,却见一处池塘畔,有一二层小楼,上书三个金字:清音阁。
大娘上去拍打门扉。轻声唤道:“婉儿妹妹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