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民虽然借着刚才得话头,知道了些九字真言的妙处,可却还是没有过瘾此时听闻公孙胜问他李民对梁山的看法,还以为公孙胜是要为梁山做说客来了。当即有些不悦。
可李民却也知道,单凭刚见面的几句话,就把公孙胜皂阁山的密传全问个底掉,那却也是绝不可能的。只是,即使如此,李民如今的身份,却也没有必要委曲求全,上梁山,说梁山好话。更是没有必要。
故此,李民却也是坚决的给公孙胜来了一板砖的说道:“一群强人。与民有扰,与国有乱。上为父贼母,下为贼子贼孙。中间落个贼人!不为宗籍所载,不为宗庙所收。死后也是一个孤魂野鬼。一无是处。不好。不好。没什么可说的。”
公孙胜当即让李民所说的,从黄变红,从红变青。好悬没气闭当场。虽然这梁山,此时却是让公孙胜看见了危机和不快,这才舍而去之的。可是,那梁山的兴旺,终究还是有公孙胜一番心血在内的。而且,那李民也更有着公孙胜许多欢快的日子在里面,却又如何像李民说的那么不堪。
可是,公孙胜却又是这个时代的人,却也摆脱不了这个时代的大众观念。按着这个时代的道德观念,李民的说法,却是一点的错误也挑不出来。别管梁山好汉说的多好。那就是一个贼窝!
故此,公孙胜被李民说的心头滴血。可却还是无话反驳。不由得大起挫折感。可却依然强辩道:“国师何以挖苦至此!自古:成王败寇。焉知梁山今后不得大兴?何况,就算不提日后,梁山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一众兄弟,尽皆平等。个个义气。也是各自活的逍遥快活。比之受那地方官府的鸟气,不知好上几许。国师却是特以的刻薄了了。”
从挫折理论上讲,人遇到了挫折。无非就是理性对抗,以及非理性对抗。而公孙胜付出心血打造的梁山,虽然并不太如公孙胜的意。可公孙胜为之付出的心血,却是无疑的。而被李民说的如此不堪,却也无疑是对公孙胜的一大挫折。而现在,公孙胜的辩解,也无非是本能的四大理性对抗之一:重新解释目标,调整目标。尽量找出梁山的好来。找到一点点的成就感。
可是,李民虽然不精研什么挫折理论,可却也是不想给公孙胜什么辩解的机会。什么穷寇莫追,那都是过时的理论,没把握的理论。鲁迅老先生在痛打落水狗一文中,早就挑明了:打蛇要打死。打蛇不死,反被其害的理论。而李民无数次大忽悠,也同样知道:亦将剩勇追穷寇。你给忽悠的对手重新思考,重新反嘴的机会,那就是自己找虐。
故此,李民却是秉着忽悠尽职的职业精神,毫不客气的说道:“划地自囚。围城自困尔。却又有何自由?不自由,又如何谈得到逍遥快活?公孙先生也是修道人,何以自欺至此!”
本自强辩的公孙胜,被李民一句话,却是彻底集中了要害。要知,他入云龙公孙胜,本就是一个修道人,讲究的就是随意,自由,真性情。梁山好汉说的再好,此时困守梁山,只能在梁山那湖中山岛上为王。却又不是划地自囚。围城自困。却又是哪般?梁山也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监狱罢了。却又有什么自由?
一时间,公孙胜连自身的理想和使命全都忘却了。只是傻傻的念道:“难道我错了么?难道我错了么?”
其形呆痴,状若疯狂。
此等形貌,却是真真的把李民吓了一跳。李民是大忽悠,可却真的没想过气死过谁。尤其是这个公孙胜的身份,明显不简单,就算是不扯什么梁山,光是他师傅罗真人,那也是不可小瞧。
李民暗自嘀咕:都说诸葛亮气死过周瑜,骂死过王朗。难道今天我也要倒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