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民为了就此刹住这股不正之风。即让他们心服口服,也让后者知道为什么不该如此。却是耐心说道:“休要狡辩。此城虽是我等自方七佛大军手中夺得,可城内的百姓,如何成了叛民?他们受贼压迫,应是难民才是。我等来此,解救的就是他们,理应保护他们,可你等却是抢劫杀戮他们。你等行径与那迫害百姓的叛军又有何不同?”
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们狡辩。这部分人,当即哑口。
可另有狡猾之辈,打悲情牌喊道:“国师!我等错了。请国师念在我等跟随国师日短,尚不知国师军法地情面上,不知者不罪。宽恕我等。”
当即又有人应和道:“国师。法不责众啊。绕了我等罢。我等必誓死杀敌赎罪。”
李民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就算你等不知本尊二龙山的军纪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可这军中的十七禁律,五十四斩,你等从军多年,如何不知?非是本尊要杀你等,实是军法难容!害民者,必斩!”
李民说道这里,一摆手,左右就把这些人也全都推了出去。
午时三刻,辕门之外,王英以及无为军恶行为者一百三十七名都头、提辖等,尽皆被斩。而无为军跟随王英等有掠夺行径的普通军卒,万来人,尽皆依军规,各行十下至三十下鞭刑不等。
而随后,李民趁机把自家二龙山的军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张榜全军。更命自家带来的八百精锐,全部下放到这二十万的大军当中,担任指导员。为其讲解李民二龙山地军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更对其讲明他们是为什么来当兵。
对此,吕师囊微微有些不明白。无人时向朱武请教道:“军师。如今大胜。何不趁胜追击,国师如何反倒整顿起军纪来了?”
对此,朱武其实也是不太完全明白,不过,朱武却是知道自家的军火却是严重不足了。如今拿下秀州。从金陵到秀州乃至苏州这条道路却是打通了。有着苏州在背后支撑,正可休整一下,同时也可遣人从苏州出海,至呜呼岛海外基地,调上几船的飞天雷来补足弹药。而后,大军压上,也可打的痛快。
至于整顿军纪,也没有什么不好,这可把这来自四面八方的军兵,从新收编一下,统一一下
不过,这些,朱武却是不会和吕师囊这个新降的将领说地。朱武当即神秘无比地说道:“吕将军。国师乃天人也,所谋必有大用。君不见,那贼子欲放火烧城,皆被国师洞彻否?国师必有深意。至于那逃窜的贼兵,穷寇莫追,不追也罢。”
吕师囊听了一个糊里糊涂,心中不解,回营后,与那自家地军师堂弟吕助说及,吕助笑道:“哥哥,国师确是妙策。”
吕师囊连忙问道:“何故?”
吕助轻摇羽扇笑道:“我观国师用意有二。其一乃是一个拖字。如今,方教主兴兵起义,军粮来源有二,一是攻克城池,夺取官家囤粮,二是东南义士富户捐献。这攻克州府所得之粮,终是有数之粮;这东南富户捐献,更是皆有所图,如今国师大兵压境,占据冲要。方教主自无法再攻克州府,自然也就断了一条军粮获得知道,而那东南富户,见国师大军在此,也必然见风使舵,即使是有心捐粮邀功,也是要与这国师捐粮,而不是捐给势弱的方教主。这方教主的第二军粮获得之道,即也被掐断。且,前年大旱,所留之粮,养活灾民以及义军是以不易。今年又是兵乱,耕地多有被毁,方教主所占之地,今年粮食收获,想来也必惨淡。方教主军粮不足,必然只能掠民。如此,方教主聚拢民心之言,不攻自破。自然民心,军心尽是。再加上军中无粮自乱。这国师只是占据这冲要之地拖上一拖,方教主的百万大军,却是不用打,也自溃了。国师此等妙计。自然是高。”
吕师囊闻言恍然大悟。当下点头认同,为方腊担心道:“方教主碰上国师,却是生不逢时。”随后,吕师囊又好奇的问道:“其一如此,已是极妙。其二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