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方腊行宫。方七佛领军败回,向方腊进言道:“圣公。小弟无能。没能占据秀州,敢请圣公处罚!”
方腊早知经过,与方七佛关系又好,宽言安抚道:“兄弟莫要介怀,此非战之过也。那李民神通广大,已是连败我郑先锋以及吕师囊那叛徒两路大军,兄弟对他,能保得大军无损,已是大功。只是可惜了元觉国师,竟然命丧贼人之手。”
方七佛闻言也是愤恨。怒道:“那李民端的无耻!竟然请的大威禅院修行有成之高僧,出手对付我世俗兵马,真真的可恼!尤其那鲁智深,明明大威禅院的路数神通,竟然睁着眼不认,不顾八叶同盟之约,竟对我白马寺的弟子下如此狠手,此仇不报,我恨难消!”
这方七佛远远的听闻那宝光如来郑元觉的遗言,却也是把那鲁智深错认了身份。
方腊闻言冷笑道:“兄弟无需着恼。此却是那李民自寻死路。修道人有修道人的规矩,有成之士,却是不可轻易插手凡俗的。莫忘了,两百年前,你宗门小长老是因何死的。如今李民敢坏规矩,兄弟却也正好向师门求助。我也正好请得总教清净、光明两大使徒出手,若是他们不敌,还可请得我波斯总教兄弟援手。而且,那鲁智深是不是大威禅院的门人也无需我等操心,径直以此事问罪与那大威禅院。想来那大威禅院顾忌八叶之盟,也是要给你白马寺宗门一个交代。”
方七佛闻言大为佩服:大哥果然智慧。此事正该如此。
不过,方七佛还是出言提醒道:“圣公。就算那李民自有人对付。可如今李民大军占据秀州,阻得我军不得北上,若不能打通秀州苏杭一路,拿不下那金陵。待朝廷缓过手来,我军划江而治之方略,却是难以实施,此事却是耽误不得。”
方腊闻言也是忧虑。他如今虽然号称有百万之众,可这些兵马。却都是临时拉的灾民充数。打顺风仗没问题,打硬仗,却是不靠谱的。
方腊算计了一下。狠狠的说道:“秀州要害之地。确是不可不夺。这样,我派王寅领我教内精兵十万,携我教清净、光明两大使徒,配合你本部剩余的十万老兵。令你统兵二十万,再打秀州。”
方七佛闻言大喜。方七佛可是知道,那兵部尚书王寅,那可是方腊的心腹大将,其文韬武略。更远在教内余者之上。而且,此时江浙等地尚未平定,教内用兵之处甚多,精兵更是稀少。方腊能把王寅调给他,更给他拨了十万精兵,那真是下了大本了。那就更别提那摩尼教的清净、光明两大使徒了,那可都是总教来人,平常可是不参与日常征战的。
方七佛当即大声保证道:“多谢圣公!我这回拿不下秀州,必提头来见!”
方腊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而相对于方腊这边的布置。河北地田虎。却是麻烦大了。
那童贯被耶律大石骚扰袭击。损了众多兵马,又逢那河北的田虎做乱。占了五州五十六县,断了童贯的后方粮道,那童贯怕了,暗中让那蔡京官说,得了赵佶地调令,返回头平叛江南。可童贯花费了那么大地心血,以及众多的金钱疏通收买辽国高官,为得就是收复燕云十六州,好得那王爵之位。可如今全都化为泡影,童贯如何不恨?
不过,童贯却不是什么从自身找原因的人,他不恨自己奈何不得那耶律大石,却是恨那田虎在那河北做乱。觉得若是没有田虎断了他童贯大军的后路,他童贯统合大军,未必就不能把那只会四处乱跑,不敢正面决战地耶律大石逼入绝境。
故此,童贯回国前往江南途中,却是直接挥军就奔河北的田虎而来。反正这田虎也是天下叛匪的魁之一,灭了田虎,再平方腊,却是显他童贯的本领。
别说,这童贯虽然打不过耶律大石,外斗不行,可这童贯打这田虎,却是顺手的很。西北种家军,华北折家军,在童贯地军令下,合围田虎,再加上童贯本部大军地中路突破。那田虎本不过是一个半黑不白恶霸家,根基连方腊都比不上,手下兵马也多是强拉的民夫,却是又如何能跟童贯所领的大宋精兵抗衡,却是势如破竹一般。
只是,童贯如此虽然是痛快,甚至对国家局势来说也是应该,先自平灭了身边叛匪,免得大军南下,北方兵力空虚之时,再给了田虎扩张之机。
可他这一行为,却是没有顾及蔡京的大局观。那田虎虽说是一盘菜,可也是几十万的叛军,打的再顺手,其路程总也是要耽误许久的,如此却是给了李民缓冲之际,没有如蔡京布局的一般,即要应付方腊,又要面对童贯领着折家军,种家军合围的绝境。
而此时,李民地二龙山,却已经是得到了朝廷有十万大军开入了青州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