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徐宁盘算了一下,觉得诸城有五千军兵,新任的兵马都监无回枪顾彪。以及其义弟惊鸿枪张杰。都是有本领的人,哪怕是兵力不敌敌军众多。可是一心守城的话,支持一个十天半个月的,也是无妨。
只是,如今他徐宁已经领军围困青州城数月了,眼看再坚持些时日,这青州城被不住就拿下,如今要是回援,让这青州城得以脱身,前功尽弃不说,若是其与二龙山的兵马连兵一处,尾后追击,那他徐宁即要面对李民的大军,还要应对青州地反击,那可是腹背受敌了。
可是,那密州,却也是他徐宁的后勤供给之所,那诸城乃是密州府,若是诸城沦陷,密州落入叛军之手,他徐宁领的这点军兵,那可是成了孤军深入。到时候,若是被李民攻破了诸城之后,赶到此地一围,他徐宁的大军可也就完了。
徐宁当即有些头疼。想了一下,随即传令收兵,唤宋江进来商量。
要说这徐宁,原本和宋江也是没有什么交集,可自蔡京把宋江这几个人派到他军中,协助他攻打青州。这些日子以来,徐宁和那宋江相处,就是觉得投脾气,觉得宋江这个人,说话办事地道。此时徐宁无策,自是想到了宋江。
等宋江听徐宁把话说的明白,宋江当即也是有些脸色白。
要知道,宋江虽然敢投靠蔡京与李民做对,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下,不得不如此。可这宋江被李民几次三番的打击,却是早就从心底里怕了李民。想当初,他梁山兵马鼎盛的时候,那都被李民说灭就灭了。如今他只不过是领着几个人帮闲,这徐宁的军兵虽多,可也没过他梁山当初鼎盛之时多少。宋江自是心中没底。
宋江当即也是拿不定主意,乃自跟徐宁说道:“将军,李民神通广大,非我辈所敌。今趋兵来此,实乃大患。我急切间,不得计。可唤我兄弟吴用来此商议。”
徐宁与宋江同行多日,到也知道吴用乃是宋江的心腹和智囊。当下点头应允。
吴用听闻之后,想了片刻,乃说道:“将军,大哥。那李民领军来袭,那诸城乃是我密州府,我军军粮转运之所,我军不能不救。可这青州城,却也是城破即在旬日之间,却也是不可失其战机。为今之计,当战决,快拿下这青州城,而后挥军援助诸城,同时报请朝廷再派援军,方可敌得李民。”
徐宁闻言苦笑道:“先生之言,虽然在理,可这青州城,城高墙厚,急切难下。我军围困多日都不可得,如今其援兵又以将至,仓促之间,我军又如何能战决。”
吴用闻言笑道:“将军,这青州城,以前却是急切难下。可如今这青州城,不仅那护城河已被我军填平,其城池,更已经被我军围困了多日,此城之中,就算存粮充足,可支撑地日久,那多日的攻城,必然也令其心志沮丧。何况,我等知那青州的援兵已至,可他们被我军围困其中,却是不知道,只要选一能言之士,对其晓以利害,进行招安。那青州军兵,被困多日,必然归降。”
徐宁闻言,不知该不该相信。不过宋江却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当即对徐宁说道:“将军,我观那青州守将,也是我梁山故人,我今夜叩关求见,对其言明厉害。想来却又七分把握。若得成功,将军之急顿解,若不得成功,也误不得将军几时。”
徐宁闻言觉得有理,最主要的是,此时徐宁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当即就准了宋江之言。
却说这青州守将,那还真是宋江的熟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病尉迟孙立。宋江早在几个月前,看见那孙立之后,就已经是知道了。只是,当时徐宁打的顺手,宋江寄居其下,却是怕徐宁有什么误会,故此一直没有和孙立相认,更约束了李逵等人上战场与孙立为敌。
而这孙立,原本奉朱武的军令,领着弟弟孙新在登州暗中展,有着李民的官威,以及李民地金钱优势,很是顺利地就打通了原先在登州的关系,在李纲喝令青州起义地时候,也是拉拢了人马,把登州拿下。直到徐宁突袭青州,林冲镇守二龙山根基走不开,这才把孙立调来守备青州城。
结果,这孙立和徐宁交过几次战阵,不是那徐宁的对手,这才一心死守青州城。
实在的,被围困的这几个月,孙立的压力,那也是真的很大。
而这一天,敌军刚退,孙立还没有下城休息,就得报有故人来访。
孙立再次登上城头一看,却是看见了宋江。孙立连忙命人用提篮把宋江拉上城头,而后纳头便拜道:“哥哥,自梁山破灭之后,多年不曾相见,别来可好?”
宋江见孙立还记得自己,更如此大礼,也是心中感动,连忙搀扶孙立道:“贤弟。可想死愚兄了。我都好,都好。”
罢,宋江搀扶着孙立,眼泪都下来了。那孙立一见,更是感慨,可却知道这城头之上,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当即说道:“哥哥安好就好。此地不是说话场所,哥哥可随小弟入城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