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无数面旗帜被吹的笔直招展。天空中,虽然没有什么云彩,日头很足。可依旧很冷。干冷,干冷的。
尤其是军卒身上还穿戴着铁甲的,更是有着透骨的寒意,顺着铁甲传递到身上,无尽的吸收体温,那就更冷了。
可即使如此,方山脚下,对阵的两军军卒,依旧紧紧握住手中冰冷的刀枪,在干冷的气温中,严阵以待。
此次,一场意外的遭遇战,李民的探马,虽然尽斩敌军探马,可敌军探马没得按时回转通报,依旧令徐宁大军警觉。加派探马之下,李民军也无了突袭的可能。不过,徐宁军意图打伏击的如意算盘,却也是同样落空了。双方不约而同的,各自在方山脚下扎下营盘,对阵于此。
寒风之中,徐宁微微的得意。虽然没有办法伏击了,可这两军对阵,他这大军,却是占了上风头。顺风而战,也是占了三分好处。
徐宁一边得意着,一边跃马而出,来至阵中,高声叫道:“青州诏讨使徐宁,敌将过来答话!”
徐宁之言,乃是叫李民这边最高领导者对话,可如今李民的身份多高,岂能和他平等对话,一旁朱武当即说道:“主上,此等人,且让杨将军与其对话就是。”
李民闻言,明白朱武的小九九,微微一笑,挥手示意。一旁的杨志当即跃马上前,高声喝道:“共和国第四军军长杨志在此。尔有何话说。”
徐宁闻言微微一愣,显然没明白杨志这个军长是什么角色。不过,杨志的名声,徐宁也是听说过,而且,既然杨志代表面前这支部队出来搭话,显然是这支部队的领。徐宁也就不多想其他的了。
徐宁当即喝道:“杨志!我也听闻过你的名号,乃是我大宋将门之后,想那杨家。满门忠烈,如何能出这般叛逆之徒,你若是一时不明,入了歧途,只要你悔悟,领军归降。我徐宁,愿在当今圣上面前,保你无罪。”
杨志一听此话,半面青胎记的面孔微微一抽,怒道:“徐宁!洒家忠义,用不着你来多嘴!当今宋皇无道,宠信奸佞,连我家主上这等大贤,皆不容。实乃是无道昏君。今我家主上,顺天意,立共和之国。求大同之治,实乃是当今圣主。贤良之辈,尽皆投诚。我也曾听闻你的名头,不若你来归顺我军,洒家也保你一个官职如何?”
徐宁一听。很是不乐。骂道:“叛逆之徒!冥顽不灵。且吃我一枪。”
罢。徐宁挺枪就刺。杨志那在乎这个。当即挥刀招架。
李民在后面一看。微微摇:这徐宁也太毛躁了。明明是你叫人出来说话地。这说不到两句。就率先动手了。这算是什么啊。你可是大军主将啊。你这一打。谁在后面指挥大军啊。
而此时。徐宁动上手。却是大吃一惊。
要知道。徐宁原本乃是御前金枪班地教头。地位尊崇不说。那更是需要有真本事才能镇住场面地。当初。徐宁武艺在京中地名号。更是稳压林冲一头。至于杨志这等小官。能听上一声名号。那都是高抬杨志了。
故此。徐宁虽然听说过杨志地名号。可也根本没拿杨志当对手。以为随手就能把杨志拿下了。可徐宁万万没想到。杨志原本就是那种不得志。武功被低估地人。单是凭真本领。光是以前地杨志。那武艺就不再徐宁之下。何况。现在地杨志。在李民手下一众高手地陪练以及李民神宵筑基功地刺激下。更是突破了原本地武学障。进入了一流高手地刀势杀敌之境。又岂是如今地徐宁所能匹敌地。
随着杨志的刀势展开,徐宁只觉得如陷泥泞之中。自家的枪法,怎么也施展不开。尤其是那杨志缜密的刀法,更让徐宁地心神时刻受其侵袭。若不是徐宁本身的功夫也是一流的水准,只差一步,也能达到领悟枪意之境。心坚过人。恐怕徐宁早就被杨志一刀斩落了。
不过,这对徐宁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毕竟武学达到了一定地地步,前面没有了修炼的方向,光凭苦练,已是不可能再有所提高了。必须要有外界的压力和前进的目标,就如那杨志一般,这才能再次有所提高。故而,这徐宁只要跟杨志此次对战不死,过后突破当前的武学障,那是极大有帮助的。
只不过,两军对阵,徐宁能不能从杨志手中逃生,那就又是一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