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是否还来得及,不过我终于做到了。
橙子小姐说的大概没有错,能够影响式的只有空——所以我能够做的只有找到空。
虽然不知道空是否还活着,不过在前往橙子那边之前,我已经发动了我所能够发动的所有人搜寻空的痕迹。
因为去年夏天保护过凑启太的缘故,学人那一边也不知道帮我宣传了什么,总之能够找到了高中时代的后辈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全部行动了起来,就连已经退出这一方面的人也有不少行动起来的——这其中又有很大一部分是曾经被空打进医院的——当我向他们描述空的容貌的时候,他们的情绪几乎瞬间就高扬到可怕的等级。
“那个女人就是前辈的恋人吗?果然是闹别扭了吧!放心吧前辈,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她的!”虽然不知道那些曾经被空送进医院的后辈们是怎么想的,不过这种时候我也没有办法辩解什么。
在仅仅一夜之间找到一个人我也知道难度有多大,不过他们终于还是做到了。
在看到空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空。
昔日的身姿已然全无。
曾经高挑的身材现在看来只觉得干枯,曾经灵动的双眼现在却是一片茫然,长发虽然算不上散乱却也相去不远——我几乎无法相信这就是空。
但就算是这样的她,在听到我说式出事了的时候也是毫无犹豫地向我所说的地点奔去。
我知道,无论如何,空再也不会回来了。
但就算这样,这也是她的希冀。
但就算如此,我能做的也仅止于此。
接下来——就只有等待。
※
……我做了一个很令人怀念的梦。
“人一辈子只能杀一个人。”
是这样吗?
“是的。因为这最后会杀死自己,所以我们只拥有杀人一次的权利。”
为了自己?
“正是。人一辈子只能承受一人份的人生价值,所以大家才会为了愿谅那些无法走到尽头的人生,用尊重的态度去看待死亡,因为生命等价,就算是自己的生命,也不是自己所拥有的东西。”
那么,爷爷呢?
“爷爷已经不行了,我已经杀了好多人,我因为承受杀害他们的死亡,所以已经无法承受自己的死亡了。爷爷的死,会在没有任何人承受的情况下,前往空虚的地方,那可是件非常寂寞的事。”
只能杀一次吗?
“嗯,能杀人的次数只有一次,在那之后就不带任何意义了。仅仅只有一次的死相当重要。如果你杀害了他人而用掉自己的死,将永远没办法杀死自己,也无法作为—个人而死去。”
……爷爷你很痛苦吗?
“嗯,我已经走到尽头了。再见了,shiki。如果你能迎接一个平稳的死亡就好。”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带着那么寂寞的表情死去呢?喂!爷爷——
……响起了“啪”的一声。
跟外头的雨声不同,那是黏稠而令人厌恶的声音。
我从梦中醒了过来,并睁开了双眼。那是在草长得相当茂盛的仓库里,我双手被铐着,被人丢到水泥地上。
……状况和刚才并没有什么不同。身体的无力感已经开始消失,而在我眼前有个与我相像的男子。
白纯——里绪。
我就这样保持倒在地上的姿势,确认着眼前的对手。那个人带着难看的笑容俯视着我。
“已经清醒了吗?公主殿下还真是性急啊!”白纯说完就蹲了下来,他的手上拿着个针筒。
“药物对你来说似乎没什么用,我一开始就该用这个的。”白纯拉住我的手,把针筒刺了下去。
因为药物而麻痹的我,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全身使不上力,两手也被铐住,我只能瞪着那个男人而已。
“真是不错的眼神,两仪式果然就是得这样才行。刚刚打的只是肌肉松弛剂而已,我还得请你再乖乖躺在那儿一下。”
白纯里绪坐到水泥地上,眼神彷佛像在舔舐一般看着我的身体。我则是看着窗外的雨。
“……这三年,真是漫长啊!我这一直等待的心情,要是你能理解就好了。”那个东西的嘴里咬着些什么。
但我对白纯里绪则是漠不关心,对方虽然知道,却仍自顾自地说着。
“……从荒耶的说法听来,我似乎是失败品,他竟然说我相反过头了。我跟你为什么会完全相反呢?两仪呀!我们明明这么相似,你也知道自己不是世间的一般人吧?两个狂人,就得要彼此感情深厚才行。”
……我没有回答。真的,我并不是在无视他,因为两仪式正在想着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那个东西继续无聊地独白。
“……因为你发生了事故,所以我一直没机会登场,先前预定好让那两个人破坏你的计划,所以我得乖乖地别碍手碍脚……利用了他人,等没用时就舍弃掉,这很令人不爽吧?但光靠我自己又无法对付荒耶,所以我只能照他所说的离开你身边而已。所以你别那么别扭了,又不是忘记了所有的事。
……我很清楚,荒耶无法把两仪式逼入绝境,能办到的只有同为狂人的我而已……我知道的,这一天一定会到来。”
那个东西靠近了我。他像狗一样的趴下,舔着两仪式的脚。
响起了“啪”的一声。黏稠的声音,潮湿的感觉。
带刺的舌头,一边舔一边往上游走——让人感觉想要发抖。
我发不出声音来。
回响在灰色仓库里的,只有那个粗重的喘息声。我的身体明明无法动弹,感觉却变得更加敏锐,有如身处热带夜晚般不停冒汗,像是被水淋过一样,全身融入汗水里。
我脚边的和服下摆被撕碎了。
那个叫做白纯里绪的东西吐着热气,继续埋头在这种行为里。
沾满唾液的舌头,从膝盖缓缓往上游走,他很仔细地舔着我的腿到内侧,黏稠的声者一直重复。
糖水般的液体,围绕在肌肤上的感觉非常恶心。
我只能忍着不发出声音。
于是那个黏着我肌肤的东西,用非常缓慢的动作,从脚爬到了腰部。他的舌头一点也没损害到和服下摆,单纯在布料上爬行着。
“咻噜”、“啪”。
黏稠的声音只让人觉得不快。不停涌出的唾液,渗透我的衣服流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