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东升犹豫着是否该不厚道的弄坏唐武涯房间的电线,然后以修理为目的,混进其中的时候,却正好看见唐武涯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李东升不禁大窘,这老小子竟然能在厕所不声不响的呆上那么长久,现在可好了,刚才和金科的对话,极可能被唐武涯偷听了大半。
果然就见唐武涯一脸严肃的瞪着李东升,狠狠的道:“怎么,你还叫人打听我过去的隐私不成?”
李东升被当场抓奸,否认就是不明智,当下只好讪讪的搔头道:“呵呵,老唐,我这不看你这阵子闷闷不乐,所以想了解下你的个人喜好,然后对症下药,当是给你赔罪啊。”
唐武涯重重的叹出一口气道:“你小子要真有心赔罪,那也好办,趁着现在丽君那丫头还向着你,你就赶紧和他结婚,其他的方式,我一概不接受。”
这可是叫李东升头疼不已的难题,既不好爽快答应,又不能一口回绝,只好憨厚的打打马虎眼儿,然后才及时岔开话题,道:“唐老板,我听说你和齐润远当年可是好交情呐,这一回故人辞世,怎么不打算抽空回去一趟吗?哦,对了,要是你现在回去,还能撞见齐夫人也不一定。”
唐武涯果然眉头一皱,道:“齐夫人?你还知道我和齐夫人有关系?李东升,老实说说你的八卦,你到底知道多少。”
李东升一手搭着唐武涯的肩膀,勉强的将他按在餐椅上坐下,又殷勤的替唐武涯开了几瓶啤酒,然后才道:“说出来,唐老板可千万不要怪我啊。其实这也不是我有意打听,想知道那么多,只是当年齐润远一不小心和金科说了很多,金科又一不小心和我说了很多,所以我也就一不小心,知道了很多。”
接着却将金科的那番话,以站在唐武涯的立场,给深情的讲述了一遍,引得唐武涯竟然一时陷入了昔年的追忆、沉思,倒最后又不忘道:“哎,唐老板,其实这件事我也是挺替你不值的,正所谓坐怀不乱非君子,何况那个时候,你又是喝多了酒,男人嘛,这种事情,我能理解,就像我当日和唐丽君。。。。哎,说真的,当晚的意外,我到现在也没减轻那份自责、愧疚,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样面对丽君。”李东升前半句,倒有些宽慰、轻松的口吻,但说到唐丽君的时候,语气却变得认真、严肃起来,神情更是凝重,眼光也满是忧郁。
唐武涯不由得奇怪的望了李东升的几眼,就从李东升的最后一句语气和表情,看得出,这个小子,是真的在乎唐丽君,如果他只是玩玩一夜情,那绝对不会有这般真情流露。
唐武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一口气猛喝了一瓶酒,然后感怀的道:“其实,我们当年的故事,齐润远只和你们讲了一半,或者说,齐润远也仅仅知道一半,因为这个关于我的故事,还远没有结束。”
李东升不料唐武涯竟然肯主动来讲这段故事,自然就做一位很好的听众,静静的聆听唐武涯的诉说,而且还时不时的在敏感地方问上了几句。
“那一天,我和秋月霞,哦,也就是齐夫人发生了关系,事后,我对自己的行为非常懊悔,也像你现在一样的愧疚,不过我的命却没有你小子这么的好,也就是那一次事件,使得我失去了和齐润远竞争的资格。我曾一度自暴自弃,直到有一天,那间出事的餐馆里的一个侍应生,告诉我说,我那天晚上出事,根本就不是简单的酒后,而是被人下了药。”
“什么?”李东升惊愕道:“唐老板的意思是,有人给你们下了?”
唐武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也许是只给我下了药,也许是我和月霞都中了药,也有可能连齐润远也被别人下了药了。反正这件事以后,我和齐润远他们就很少联系,不知道他们具体的情况如何,而我去医院检测出自己的确曾被下药的事实之后,便决定留下来,查清楚这件事情。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却仍是毫无头绪。我曾怀疑是欧菲特为了挽回声誉,而下的手段,但结果却不像。因为在我和欧菲特多次交手的经验看来,他不是这种耍阴谋手段的小人。”
李东升脑光电转,想不到事情会如此一波三折。如果客观的从动机、受益人来说,欧菲特的确最有这个可能,因为他只要破坏了唐武涯现实生活的风光、形象,便极有可能使唐武涯的炒股水准出现破绽,不过除了欧菲特,第二个最有可能下药的人,却是齐润远。因为他是这件事情最直接的受益人。
当这个念头才起的时候,李东升都觉得自己吓了一跳,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去怀疑这个令人敬重的老人,不过转念一想,敬重归敬重,事实如何,又却是另外一回事了。这是一个讲证据的世界,也是充满伪君子的事件,到底在风光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丑陋,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