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就错在自以为是，看到大毛、二毛能主动修习僵族体术，就误认为他们与众不同，没错，他们是与众不同，但还不至于与众不同到拥有意识，我想，你是不是跟背尸人接触得比较多，形成了有主动行为的尸傀才会拥有意识的固定思维。”</p>
“所以在帝玺控制众人行为的时候，你恰时引动两具银尸体内的僵虫，控制他们攻击我。”</p>
“哦，我说错了。”陈风点着脑门笑道：“帝玺其实并没有控制人的手段，所谓的煞风重骑，是你在控制，浣红，也中了你的计，我想这就是浣红没有学会的庄周蝶梦的手段吧，至于我，你发现影响不了我的时候，于是就控制浣红，引爆大毛、二毛内体的僵虫，向我发起攻击，造成众人皆受帝玺控制的假象。”</p>
“说得对，朕只有天命手段，控制人？小道耳，朕不屑。”小玺儿话音刚落，就被神丁一句“是你不会吧”给怼了回去。</p>
小玺儿憋了一口气，提气准备回怼，又被陈平的掌声打断。</p>
这已经是他情不自禁第二次鼓掌了。</p>
“所以，你的结论就是，庄周蝶梦手段影响不了没有意识的尸傀，操控尸傀只能是僵虫手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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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摊了摊手，反问道：“不然呢？”</p>
“那我要问了，这两尸傀身上的僵虫，我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p>
陈平一脸期待，一点都不被自己的手段被看穿而感到懊恼。</p>
哪知陈风很光棍地瘪了瘪嘴，说道：“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神仙。”</p>
陈平，“……”</p>
浣红，“……”</p>
浣红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上面。</p>
他望向陈平，迟疑叫出一声“师傅”，有些不敢置信道：“他说的是真的吗，如果煞风重骑是你在控制，那么芦苇镇的乡亲，也是你屠的？”</p>
陈平也很光棍地学着陈风瘪了瘪嘴，说道：“是啊。”</p>
“为……为什么？”</p>
陈平指了指陈风，笑道：“他说得很清楚了，人为造就装魂容器。”</p>
见浣红涨红了脸，陈风接口道：“芦苇镇的人，作为帝裔血脉，作为疑冢守墓人，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守的应该不是疑冢，而是别的东西吧。”</p>
陈平搓了个响指，摇头道：“这次你猜错了，芦苇镇的人，其实不是守，是封印，以帝裔血脉镇封天命石，嗯，也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帝玺碎片。”</p>
“封印是双向的，帝裔血脉既能封印天命石，天命石也能封印帝裔血脉，这其实形成一种共存关系，能极大限度地屏蔽天机窥探。”</p>
“而解除封印的关键，就是疑冢匙人。”</p>
“疑冢匙人是不知道自己能解除封印的，也只有在接触到天命石，真魂苏醒的前提下，才能记起这个秘密。”</p>
“既然都解除封印了，才记起这个秘密又有何用，所以这是一条没用的悖论。”</p>
“明白了。”浣红恍然，总算梳理出头绪，“所以，师傅你是你，其实也不是你，那又是谁封印的你们？”</p>
陈平笑而不语，望向陈风，竟有考究他的意思。</p>
陈风不以为然，推测道：“红红你这话不太精准，准确的说，是谁封印的他们这一脉。”</p>
“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大顺太祖无疑，她早就发现了这处疑冢所在，当然，作为髒帝皇后，又怎么不知道疑冢位置。”</p>
“如果只是用天命石封印芦苇镇的人，太小儿科了，这么大的手笔，这么大的疑冢，拥有天命手段，封印的应该是整个僵族一脉，包括芦苇镇的帝裔血脉，十八狱的不死族，还有镇压的前朝僵族，乃至于，整个与僵族有关的一切。”</p>
“对，还包括你。”陈平指着陈风虚空点了点，笑道：“如今天命石解，跟你聊了这么多，你是不是也应该苏醒了。”</p>
陈风，“……”</p>
我苏醒你个鬼，劳资早把原主干掉了。</p>
陈风微微一笑，顺着陈平的话乐道：“你难道就没有陷入怀疑，既然我也是帝裔血脉，按理，同样在封印当中，怎么会解了天命石的封印？”</p>
陈平的脸色从淡然微笑，变得凝重起来……是啊，这不合常理，镜中人怎么能破镜？</p>
预言只有说天命石解，僵族当兴，这个解石人，肯定不包括僵族本身。</p>
陈平想通关键，剑眉凝神，望向陈风，不敢置信从小看到大的他，有什么是不在掌控的范围。</p>
恰逢此时。</p>
整个疑冢出现抖动。</p>
像是埋在土里的大石头，被吊机吊了起来。</p>
陈平脸色大变，发了疯狂叫，“不是他，髒帝容器不是他，快停下来。”</p>
外间。</p>
以芦苇镇陈景言为首的数百卖坟人打扮的黑袍人，手印繁结，一道道源影暗影打入溶江水谷下的瀑布。</p>
整座髒帝疑冢在暗影交织的交错下，拔地而起。</p>
一座偌大无比的坟，刺穿瀑布，透过江水，破水而起往西飞临。</p>
再出现时。</p>
已在定城那个血池熔浆上空。</p>
卖坟人。</p>
卖了数百年的古墓，就算将解了天命石的“髒帝容器”请过来，也是大手笔。</p>
这一手飞天大坟向西流。</p>
才配得上卖坟人的名头。</p>
才配得上“髒帝容器”的逼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