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下身后耀眼的眼光,透过细细密密的枝叶一筛而下。映照在莹白的积雪上,越发显得刺目难当。
等初七回到院里的时候,不料却看到阳阳蹲坐在屋门口,一脸呆滞的看着半空。
“阳阳?”初七忙快步走上前去,弯下腰看着他:“怎么了?”
见他没反应,她又唤了一声:“阳阳?”
“姐……姐姐……”阳阳这才恍惚见回了神,一看清眼前之人是初七。他仿佛是终于碰到主心骨一般,猛然一把抱住初七,眼里的泪也滚滚的落了下来:“姐姐,娘……娘她出事了!”
初七原本以为是阳阳在药铺里挨了骂或是受欺负了,正准备来宽慰来。不妨听到他后面那句话,她心头一震,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什么?你在说什么?”
“出事了,娘他出事了。”阳阳喃喃的重复着,仿佛是被上了发条的木偶一般,机械而又悲戚的重复着。
什么?!
初七只觉两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好在一旁的官闻景眼明手快的上前去扶住她,道:“我们先进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方才不还好好的吗?”
他话音刚落,初七便甩开他的手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屋里。正好孙大夫从里头走出来,与初七撞了个满怀。
孙大夫忙扶稳初七,脸色露出一些不忍:“初七,我……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你在说什么?”初七一把甩开他,不敢相信他说的话。明明自己方才出去的时候娘亲还同自己有说有笑的,怎么会说去就去了。
他们是在合伙骗自己的,对不对?骗自己有那么好玩吗?
等她掀开帘子连了里屋,却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脚。那床边一滩凌乱的血迹,在青天白日之下,显得是那样的刺眼与鲜艳。绣娘躺在床上,一手僵直的延伸在床沿边,似乎在企图抓住些什么。
“娘!”
初七只觉两眼一蒙,颤抖的往前走了没几步。双脚一软,便跪了在地上。那冰凉的地面又冷又硬,一下子磕得人的骨头仿佛都要碎了一般。
“娘,你快醒来呀!”她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颤抖的爬上前,紧紧拽住绣娘已冰冷的手,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呼喊着。
这叫她如何能信?
“不要再捉弄我了,”她使劲的搓着绣娘的手,企图分出一星半点的热气来:“我知道错了,知道那天晚上你拉开我,是为了我好。”
她几乎要哽咽得泣不成声了,浑身不可抑止的颤抖着。
后她一步赶进来的官闻景见到这幅景象,也是同样的不知所措。明明放在还在巧笑倩兮的那个绣婶,怎么会忽然这样?
“初七……”他走上前按住初七的肩膀,想要说话,却也是一时哽咽住一知道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初七才颤抖着抬起头来,满脸泪痕的看着孙大夫道:“怎么会这样,方才我出去的时候娘她都还好好的。”
孙大夫将阳阳扶到椅上坐好,皱着眉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汤碗道:“这汤里有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