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初七便会心的笑了一笑。
冬日里头,日头落得早,眼看着此刻日已西斜,她也便没多少心思再去刺绣,回头瞧见三翠恰捧了茶来,她便摆了摆手吩咐道:“还是捧回屋里去吧!”
她说着又向晋宁做了个手势,示意晋宁随她进屋。如此二人进了屋,各自坐下了。
初七这才笑着打趣道:“怎么忽然不想过这生辰,你素日不是最好热闹的?”
“我父王母妃前些日子已回边关了,”听初七这样问,晋宁不由的淡淡苦笑了一下道:家里只得我与哥哥二个,本来也就无趣。”
顿了顿,她鼓着腮帮子埋怨道:“更何况,初七,你可知道我今年多大了?”
初七闻言怔了一下,茫然抬头看她一眼。晋宁是那种生的很美的女子,或者并不妩媚娇俏,但那种勃发的英气与暗藏的娇艳,却使她异常的明亮耀眼。
只是她常在户外活动,肌肤虽莹透无瑕,但是却称不上白皙如玉,而是呈现出一种健康的麦芽黄。
若论年纪,她看着,至多也就是十八九岁而已。只是女子的年龄,便是关系再好,她也实在不敢乱猜。
晋宁见她沉吟不答,知她心有顾忌,不觉毫不在意的一笑道:“初七,我已经二十了!”
二十?!初七听了这话起先是漫不经心的点一点头,旋即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的轻呼了一声。
是了,这里可不是在现代的社会了。以前,她曾待过的那个大都市里头,二十岁,才不过是高中毕业,大一新生,人生刚刚开始的双十华年。
而这里,是古代,在这个时代里,讲究的是“袅袅婷婷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也就是说,十三四岁才是最好的年华,最佳的青春。待到十五及笄,便该谈婚论嫁,生儿育女了。
她瞬时震惊的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一时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晋宁见她尴尬,反而笑了起来,一指头点在她的额心上:“得了,不用在我跟前摆出这副嘴脸来。”
她一面说着,一面摇头晃脑的看着初七道:“我虽然不小了,却也不是没人要,只是我自己看不上他们罢了!”
初七点了点头,对她的话倒也并不怀疑。晋宁是延郡王的宝贝女儿,只凭着这个身份,当今天下,妄想攀附的男子便是多不胜数,何况她人又是生得这般美!
只是,她至今不曾婚配,这其中,怕也是还有些其他原因的罢!只是晋宁既不说,她自然也不好主动问起,如果勾起她的伤心事,反而不好。
她心中存了这个念头,不免与晋宁说说笑笑,也不再谈及其他,又答应了届时一定过去吃晋宁的寿酒。
晋宁又坐了片刻,眼见外头天色渐渐暗沉,她便起身告辞。这倒也是她的惯例,时常来此,却极少在此用饭,初七知她脾气,倒也并不相强,只起身送了她出门。
送走晋宁,用过晚饭后,初七便坐在房中想着该怎么送晋宁一个惊喜。想着想着,自己也不觉好笑起来,因为她忽然想到,霓裳的好多东西,自己的原意都是想送给晋宁的,结果却是歪打正着,反将霓裳的生意托了起来。
只是不知,这次这个又会是如何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