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兄妹三人在家时还好,此时跟几个大人一说,看着众人着急的样子,一下子全都哭了起来。
景天在一旁看着大家手忙脚乱的样子,忙上前搂住小丫头润娘,一边抚着她的头安慰,一边对着几家闻声出来的邻居大叔大婶道,“各位叔叔婶娘,老爹肯定是在山上出了事了。这么晚的天留在山上,十分危险。小子在这里求几位叔叔帮着上山寻找,小子在这里感激不尽。”
“看你这孩子说的,老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出了这事,你们这孩子怎么也不早点来告诉我们呢。小黑他娘,你在家看着这四个娃,我跟大头他们一起打火把上山找去。”四十多岁的小黑他爹二毛大叔马上道。
当下二毛和大头又挨家挨户的叫醒了这条巷子上的二十多户男人,这些邻居也都是在这里种菜的,虽然大部份是早年间来自各地的,但这么多年下来早和一家人一样的亲。当下虽然外面大雪,但没有一人推辞,全都穿了厚衣服,打了火把就奔着阿勇说的聚宝山去了。
景天本来也想要去,想着多一个人也多一双眼睛,说不定说能早点找到老爹。不过二毛叔是绝不肯让这么个前几天还冻在雪地里的娃上山的,最后二毛让媳妇把四个孩子全带他家去,坐着等消息。
景天和润娘兄妹三人全都满心焦急,坐立不安的在二毛婶家。细心的二毛婶知道几个孩子还没吃饭,又忙着给四人烧了火盆,然后又下厨房给兄四人下了一大碗面疙瘩汤。
等四人吃完那热乎乎的面疙瘩汤,又满心不安的烤了个把时辰火后,村头终于传来了二毛叔他们的脚步声。隔着老远,就听着二毛在那里喊,“快去请老杨大夫,再烧一锅开水。老张在老虎岗那里摔沟里了,一条腿好像断了。”
景天和阿勇四人全都一下子冲出了屋子,踩着厚厚的白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迎了上去。
老爹是被四个汉子用软兜抬回来的,明暗不定的火光之中,老爹的身上全是雪花。脸也早冻的苍白,眼睛紧紧的闭着,一动不动。润娘一见,马上嚎淘大哭,一双小手死死的抓着老爹那冻疆的手。“”爹,你醒醒,你醒醒啊,我是润娘。爹”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景天都不由的心头一堵,眼中流出泪来。他忙上前抱住润娘,转头向二毛叔问道:“二毛叔,老爹怎么样了?”
脸被寒风冻的通红的二毛叔紧吸了一下鼻子,大声道:“老张只是腿可能摔断了,其它就是冻着了。估计是回来时雪地里滑,摔在沟里把腿摔断了。当时天又黑,山上也没个有,老张在雪地里拖着断腿回不来,冻了大半晚上就给冻昏过去了。马上给他身上擦雪回暖,再灌点烧酒,保准就能醒来了。再泡一个热水澡,就没多大事了。倒是这腿伤,有点麻烦。唉,老张这么好的人,咋尽碰倒霉事呢!”
搂着润娘在怀,景天扭头看着火把光照映下老爹的样子,心里充满着无比的愧疚。如果不是自己,也许老爹说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幸好老爹只是伤了腿,要是有个万一,如果老爹撒手西去,他将如何面对润娘、阿勇和阿猛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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