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七夕再说吧,去了沧华也没什么事情做,倒不如呆在村里还可以跟雪玲在一起。等过了七夕我带你去玩,这一个月我想多打几只野猪赚点钱,那样爸妈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张非丢出一个幌子,其实他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打野猪只是小事。
“那好吧……”小云低着头没再说话。
张非吃过早饭就出门了,他的跨包里装着两块野猪肉,一瓶水。他坐了车到县城,用一个小时时间给自己买了几套衣服和一个行李箱。服装店的小妹看到张非这样的帅小伙多少有点意乱情迷,有个主动一点的还问张非家里的号码。不过张非只是笑笑说自己家里没电话。
找了个厕所把衣服换上,打电话给王可问她自己那笔钱是不是可以再用。王可说只要在市内任何一家建行都可以取出来。张非这才放了心。昨晚他想了一夜,觉得这些钱不能放在银行里面发霉,应该拿出来投资。而后他去了县城大菜园那座杨河留下的房子里找到那包二十万现金,放进了行李箱里,便招呼了一辆摩的向车站开去。
晚饭时间阿海跑过来叫小云接电话,说是张非打的。小云急匆匆地跑到阿海家里,只从张非嘴里得到他晚上不回家的消息。
“哥……你在哪啊,为什么不回来?”
“你别问了,晚上让雪玲跟你一起睡知道吗?明天我应该就会回来了,别担心。”
小云还想问点什么,张非却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下午五点多,小云正坐在家门口择菜,头是断往巷子口张望,终于她看到了期待的身影。张非提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从合作社走来。
“哥!”小云丢下手里的菜跑了过去,“哥,你去了哪了,我还想着晚上你会不会回来呢!”
张非笑笑,他去做生意了,不过却不能跟小云说,因为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有一百多万来历不明的钱。他说:“哪有去哪里,在村里呆着无聊去外面走走,先回家,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行李箱里都是鲜艳夺目的女生服装,这是农村绝对买不到的衣服,张非可是在市里专卖店里牺牲掉自己的姓名才让那个女店员给自己挑的,满满一箱衣服、鞋子什么的,还有一个松下的超薄随身听。
小云的注意力马上被一箱子好东西给吸引了,饭菜都不做了,对张非撇撇嘴说:“你夜不归宿,罚你去做饭。”然后抱着几件衣服就进了里屋。还不放心地探出头来:“哥,这些衣服都是给我买的吗?”
张非说:“是,都是给你买的。”
“那我可以和雪玲一起换着穿!你不准进来听到没有!”
“好啦!”
这些衣服证明了一个观点:只要是女孩子没有不喜欢新衣服的。张非其实也只是顺便,昨晚在市里面无聊出去逛街,看到了一家专卖店就进去买了。险些还留下一段风liu债。
这次张非去市里其实是去找父母以前做天然气生意的供货老板,当然那是张非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了,那时候家里面拿出了所有积蓄去沧华市做煤气生意,谁想沧华市的煤气市场不好,把本钱都亏了,只好双双进了工厂去打工养活子女上学。张非小时候曾跟车去供应商那里玩了一次,这次他就是凭着那么一点点记忆去找到那个供应商的——其实好在张非大学几年都是在市里面读书,对市区周围还算熟悉。
一百万能做多少天然气生意?其实说多也不多,但说少也不少了。那时候天然气成本很低,张非记得当年他家里拿出一万来块钱就办起了一家有两百瓶天然气钢瓶的店,现在距离那时候虽然有五六年了可行情却一点也没涨。这次他去是以“期货”的形式把一百万生意拿下来的。当然这种形式那个老板还没接触过。反正那是一个大气库,那个老板一个月也只是赚个四五万块钱的“小钱”。张非的一百万对于他来说绝对的是一笔大生意,而这么大的一笔生意自然不能马虎,身份证张非是找人做了张假的,原本张非是八五年出生,现在改成了七五年,整整大了十岁,自然就没人怀疑了。而且这个时候很多做起生意来说真的不是很正规,那个老板把旧帐一查,的确有张非父母这号人,口风也对得上,就答应了,签了合同,一百万的货,张非以现在行情价还要低百分之十的价拿到手,保存期是六个月,也就是半年以后这批货张非要来提的。
张非自己不知道这一举动让煤气老板触动了心,三个月后张非便变向地创造了一个资产超过两千万的富翁。当然此时的张非也只算到这一百万只有用这种办法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面变成最多的钱。一百万,到时候淦林北倒台了,石油天然气价格一路狂升,少说自己也能赚三倍的利。三百万,张非都不敢想象这么多钱自己想在半年里赚到的话得打多少野猪才能赚到。而现在,因为有了启动基金,他可以做到这些。当然,如果不是自己对那个气库老板做了一点小威胁的话,估计这场生意也没办法做下来——张非拍了些那个老板儿子的照片给他看,这自然是最好不过的镇山之宝了。要是到时候那个老板有什么见利忘义的念头,这些照片至少可以让他有所畏惧。当然张非只是骗说自己也只是为别人办事。他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复杂,可不复杂的话别人就不会跟你合作,这就是现实。
当然张非并没把一百万交出去,而是交了二十万的订金。
张非进了里屋,从文件袋里拿出相片,相片一共是三十六张,去除那些人物照外还有十几张。下水吼的水被堵截了,水从上水吼被拦住,引到边上一条暗红色的岩石暗道里,从公路下面绕过水吼一直流到腌制厂边上重新回到水流道中。下水吼的水被排干后那个石洞就露了出来,圆得不像是自然所为。从照片里看去它黑乎乎的,像是一个黑洞。此时张非才知道原来水吼是一个岩石做的大盆,或者说是一个大体呈圆形的水槽,而那个石洞更像是排水口。大汉们把石盖抬到草地上,由另一批大汉把石盖装在起重架上,在平福的指挥下盖在了石洞上。奇怪的是平福就站在石洞边主持祭拜大礼,却没被吸进去……这张非就更想不通了,难道真的如长河说的这石洞吸人还要看人?二十年前的叔叔也算是一个年轻的大好少年了……祭拜之后上水吼才开始放水,一切这才恢复了正常。
张非放下照片,突然觉得其实事情似乎也没那么可怕。很简单地说可能水吼边上的山体有个大空洞,连到了水吼潭,然后就在某些自然力量的作用下,它们连在一起从而开始往里面吸水……这其实没什么,以后大不了不去下水吼游就是了,换到上水吼潭去也不错,反正现在有这样的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