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黄河身怀绝技,但是由于事发突然,缺少警惕,他也受了一定的伤害,双手哗哗地流血,由于当时奥拓车的速度极快,她滚下车的时候也有摔伤,好在没有大碍,都是外伤,送到医院里一检查,连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被疾速行驶的车撞到,竟然没受到任何的内伤损害,而只是几处轻微的外伤而已。
……
令馨觉得那场面不像是现实存在的,倒像是电影里才出现的镜头,尽管她知道黄河曾经的身份,却仍然觉得不可思议。或许,在所有人眼里,黄河能够死里逃生,而且伤势轻微,算得上是个奇迹了。
咚咚——
一阵敲门声。
竟然是王梦璐和她的父母来了!
令馨发现了王梦璐眼中的白亮,她知道王梦璐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她对任何事物都有着异于常人的反应,别说是身边的朋友同事受伤,就是一只小动物受伤,她都会伤心老半天。她对任何人都没有敌意,充满友善,她的善良与美丽,甚至在公司里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暴,在公司的后勤人员满意度民主问卷调查中,王梦璐的满意率竟然达到了百分之百,而仅次于她的第二名,满意率仅为百分之六十。
说实话,令馨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像王梦璐那么善良的女孩,不光公司的男员工和男经理们对她有好感,就连公司的女员工们,也都很喜欢她很欣赏她,甚至有不少女员工恨不得自己变性为男,能有机会娶到这么一位优秀的女孩。
这样的轰动绝不夸张,王梦璐在华联公司简直创造了神话,整个公司上下,竟然没有一点儿关于她的反面的评价和议论,反而是对她正面的赞赏和夸奖,成了整个公司最重要的话题之一。
王梦璐和她的家人一来,令馨招呼他们坐下,这时候黄河还在睡,令馨本想叫醒他,但却被王梦璐止住,王梦璐轻轻地道:“让他休息吧,别叫醒他了,他肯定也累了!”她眼睛里的白亮依然明显,静静地看着睡的坦然的黄河,两行关切之泪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令馨见她如此多愁善感,赶快坐过来安慰她,说黄河没事儿,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而王梦璐却依然无法摆脱悲恸,轻声抽泣道:“黄总现在得多疼啊!我,我听说当时地上流了一地的血,黄总他,他人这么好,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被车撞呢?……”王梦璐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边念叨着一边盯着黄河,她的泪水也越来越汹涌起来。
她的父亲王龙过来好一阵劝说,但不奏效,王梦璐仿佛是泪人儿一般,抽泣着,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样子。
这也太多愁善感了!
王龙见劝说无效,也不再劝,因为他知道王梦璐的性格,便诙谐地对一旁惊讶不已的令馨道:“她啊,就这样,别说是人受了伤,就是小狗小猫受了伤,她都会伤心好一阵子!”
王母也在一旁陪着笑解释,生怕被别人误认为自己女儿哪里不正常……
几分钟后黄河醒了,见王梦璐坐在身边,先是惊讶,然后惊喜。
“黄总,你,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还疼吗?”王梦璐用手沾了沾眼上的泪痕,俏眉轻促,面含忧色地问。
黄河摇头:“没事儿,一点儿外伤而已!”抬头一看,见王家人竟然都来了,心里顿时涌进了一股强悍的感动。
王龙夫妻一阵嘘寒问暖之后,也坐在一旁,开始安慰黄河。
黄河有些受宠若惊了。
王梦璐也像刚才的陈秀一样,剥了一支香蕉喂黄河,黄河快要被香蕉撑坏了,但还是盛情难却地吃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女人在探视男人的时候,流行剥香蕉喂食,真不知道这是一种暧昧的表现呢,还是仅仅有关切的成分。
王梦璐在病房里足足呆了两个多小时,才跟着父母不舍地离开。
十几分钟后,三个医院的保洁人员突然推门而入,拿着扫把拖布开始搞卫生。
其实这病房挺干净的,而且现在是下午八点多,并不是保洁们搞卫生的时间段。
黄河不解地问那个领头的保洁大姐道:“大姐,怎么这时候过来搞卫生了?”
那领头大姐估计是个保洁班长或者小组长,三十多岁,穿着蓝色的保洁制服,冲黄河笑道:“医院里临时通知的,说是领导要过来视察!”
黄河点了点头,却发现令馨在一旁偷着乐。
保洁大姐又接着解释道:“不过说起来也奇怪,院领导让我们重要打扫一下你的病房,说是要拿出最高标准,不然的话就扣我们工资!”这些保洁都是农村来的务工人员,说话有些直接。
黄河一怔,心想,难道这位领导专程要来检查自己的这间病房吗?都晚上八点了,哪个领导大晚上的闲着没事儿干,来医院视察呢?
令馨却显得极为平静,故弄玄虚地冲保洁大姐道:“那就打扫干净点吧,免得让领导不满意,辛苦你们了!”
保洁大姐似乎对这次领导视察很重视,分工细致明确,她们搞卫生的细化程度,让黄河想起了自己当兵时的情景。
估计这卫生标准,快要赶上部队的卫生标准了!
黄河再瞅了瞅坐在一旁窃笑的令馨,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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