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倒是对风哥的讽刺意味儿丝毫没有减轻冷笑道:们要是抓到那小子,得好好折腾折腾他,谁让他敢拿枪指着我们风哥的脑袋呢?”说话间尽显得意之情,挑着眉毛看着风哥。
风哥倒是反咬了马哥一口,道:“当时我面临危险的时候,你干嘛去了?眼睁睁地看着,却没有丝毫的侧隐之心,你他妈的还是人吗?”
马哥却振振有词地道:“如果我当时暴露了,你不是更危险?而且,更容易打草惊蛇。不是吗?”
风哥看了看表,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形,试探地问道:“我觉得那个小子不简单,现在就是弄不清楚,他究竟是童妙妙的什么人呢?难道,难道是他的保镖?”
马哥却道:“风老四,这不应该是你考虑的问题,我们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先抓住他们,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风哥道:“,我觉这个人真的不简单,没么容易对付。”
马笑道:“我现在把整明星小区都包围了,他们就是插上翅膀也难飞了,你却说这种话,是不是很不合时令?”
风哥不无忧地点了点头:“但愿吧,但愿这只煮熟的鸭子不会飞走了。”
这算得上一个硕大规的阵势,几十个黑道中人,将明星小区控制了起来,在马哥和风哥的引导下,各自展开搜索,随时观察动向,而且,这明星小区还有马哥的几位朋友,因此,要想找到他们,说起来倒也不是难事儿。
………
却说顶上地黄河。见下面地形势已经迫在眉睫。此时也容不得多想了。倒是童妙妙依然心有余悸。不知道黄河究竟要搞什么名堂。难道。他真地想用一根绳子攀到对面地小区里?这样做地话。实在是既危险又艰难。况且。即使他能过去。那自己呢?自己怎么办?
“我们。我们是报警吧。”童妙妙试探地对黄河道。
黄河轻轻一笑。道:“可以。不在警察来之前。我们还是得力求自保。”
童妙妙拿出电话。拨通了11C
黄河看在眼里。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而他手中地绳子。已经啪地扔了出去。
不偏不倚,绳子的一头系在了对面小区楼顶上小阁楼顶端,绕了三圈儿,稳稳地套住了,黄河用手一拉,很牢固,便迅速地将绳子的另一头,系在楼顶的阁楼上,绳子被两个阁楼束的紧紧的,摸一摸,弹性十足。童妙妙目睹黄河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们怎么过去?”童妙妙盯着绳子,疑惑地问道。
黄河轻轻一笑,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现在,你只要配合我,牢牢地抓紧我,就行了,如果你有恐高症,那就闭上眼睛。”黄河说完后,拿出剩余的一截绳索,抖开,在童妙妙面前晃了晃,继续道:“现在,必须得把我们两个人牢牢捆在一起,捆的越牢,你就越安全。”
童妙妙坚决不敢相信这是真地。还要捆在一起,这算什么?
“难道,难道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吗?我觉得你这办法太,太冒险,而且太难让人接受了。”童妙妙惊恐地盯着黄河道。
黄河解释道:“我不否认这样做看起很弱智。但是,你要知道我们地处境,现在,他们的人,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刚才,已经有几个人朝楼顶上看,这意味着他们不是傻瓜。再不走的话,就会有人跟着我们的脚步,钻到楼顶上来,你知道吗?”黄河点燃了一支烟,猛吸了两口,狠狠地丢在地上,用脚踩灭,催促道:“别犹豫了,相信我吧。”
童妙妙望了望两楼之间的长绳,又居高临下地看了看楼下,眼晕,心乱,此时地她,已经全然没有了希望。她实在无法在短时间做出果断的抉择。进,她实在不敢相信,能有人仅凭一根长绳,就可以飞到对面地楼上去;退,这些危险分子已经展开行动,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的人就能赶到楼顶,危险也异常明显。
这该怎么办呢?
其实,面对这种情况,黄河心里也有些后怕,他之所以保持镇静,是想给本来就惊恐万分的童妙妙增加一针镇静剂。望着面前这条长绳,黄河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虽然以前,他经过多次类似的训练,但这次毕竟是实打实的冒险,没有任何地防护措施,绳索究能不能真正承担二人的重力;自己能不能携带一个一百多斤地活人攀过去;这都是谜,都是未解之谜。
倒是童妙妙反复分析了一通,不由得一咬牙,心想:豁出去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退缩呢?人家黄河和自己并没有太多的交情,但此时却能舍相救,如果自己继续瞻前顾后地话,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于是,她冲黄河点了点头,表示默许了他的方案。
得到默许后,黄河灵活地将童妙妙‘三花大绑’,然后拴在自己身上,他嘱咐童妙妙道:“记住,咱们要双保险,你一定要抓紧我地身体,明白吗?”
童妙妙颤颤地点了点头,但是再望一眼面前的长绳,顿时出了一头冷汗。
黄河试探地到了楼边儿上,轻轻地道:“抓紧,一定抓紧了,还有,闭上眼睛,不要乱看,两分钟后再睁开眼睛。”
童妙妙果然闭上了眼睛,但她的睫毛跳动的厉害,证明她心里颇不平静。
黄河狠狠地舒了一口气,猛地抓住了绳子。借强悍的腕力,他的身体倒是有了一个很大的缓冲,一瞬间,他吊在了长绳上。而童妙妙,则紧紧地搂着他的身体,不敢有半点儿的松懈。
黄河开始移动手臂了,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灵敏,但不难感觉得出来,他故意放慢了节奏,稳稳地前行着。
此时的童妙妙,算是怎样一种心情啊?紧紧地抱着黄河的腰身,身体与他拴在了一起,她的眼睛半睁半闭,惊恐地心情难以平静。因为她知道,只要黄河一松手,他们二人便被坠落下去,急剧地坠落下去,被摔得粉身碎骨。
一步,一步,步步艰辛。
童妙妙的心在狂跳,甚至差点儿张出来,她的腿在发软,急剧的发软,因为她知道,她的脚下,都是空气,距离地面有几十米高。倒是黄河也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出汗,能不出汗吗?将近三百斤的重量都压在这一根绳子身上,他倒是还从未做过如此大胆。他也尝试着微微地闭上眼睛,缓解一下心里的压他还不住地安慰童妙妙,因为她会因为过度地劳累和紧张松开了自己的身体,虽然拴了绳子,但那样地话,会很难受,一旦她松开,自己也会受到牵连,影响情绪,甚至会在一急之下,撑断绳索,甚至被迫松开绳索。
“童小姐,不要紧张,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闭着眼睛默数十个数,你数到十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对面的楼上……你要想,这其实是一次简单的游戏,有我在,就一定能成功,只要一到了对面儿,我们就彻底安全了,就彻底摆脱了他们的束缚……”因为是一边集中精力攀绳,一边是腾出一张嘴来安慰童妙妙,黄河有点儿分心,甚至语言有些语无伦次了。
童妙妙嘴上道:“不怕不怕,有你在,我就不怕。我相信你。”话虽这样说,心里却紧张地要命,而且,她自己都能体会到,自己的手在颤抖,搂抱住黄河身体地手甚至开始发酸,真想不顾一切地松开,松开,这种滋味儿,还真是用语言无法形容了。
童妙妙只觉得黄河突然停住了,自己的身体也似触到了什么硬物,睁开眼睛一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会儿工夫,他们已经置身于码亚小区侧面,但童妙妙的轻松感马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要知道,他们现在虽然到了终点,但是剩下的这几步该怎么跨跃呢?
黄河在原地停了停,嘱咐童妙妙道:“抓紧了,还有最后几步了,一定要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