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爱因斯坦解释相对论所说的那样,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陈恺收拾好了东西,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城内熙熙攘攘的群众,心中更是感慨万千。在现代的时候,那还能想到有这样的一天呢?要是现代的同学朋友们知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羡慕嫉妒恨。陈恺暗地里窃笑了一回,但之余又不免有些伤感,到底是物是人非。
紫烟并未前来相送,似乎是少女心思被拒绝后的羞涩,又或是不忍当面别离的痛苦,这一两天来,却是一直躲着陈恺。
陈恺思索间,忽的眼前一亮,前面停着的马车不正是毓墨的马车么?陈恺心中一股暖流涌过,走近了马车,只见一只素手正好掀开帘子,车内的果然是杨毓墨没错。杨毓墨从马车里起了身,陈恺也下了马,两人并肩而行。
两人既已表明心迹,说话间便更是少了几分试探。陈恺看着毓墨,略带着戏谑问道:“此番怎么肯与我并肩而行了?”
原来,毓墨心中虽对陈恺有所好感,但到底是个古代的大家闺秀,虽有一同去希夷山之事,在城内,毓墨还是颇为避讳的。两人一同在城里散步的次数竟都是少之又少。
毓墨笑道:“先前是我有所顾忌,如今我心意已定,又何必在乎他人说三道四?”
陈恺合掌笑叹道:“毓墨真可谓是有林下之风啊!”
毓墨有些娇媚的飞了个白眼,“我可是比不上谢大家,倒是和‘未知天壤有王郎’一句颇为相似。”
林下之风最初便是说一代才女谢道韫为人洒脱而有才学,毓墨却巧用谢道韫对其未婚夫的评价来回答,可谓是巧妙之至了。虽然此句是谢道韫不满其未婚夫而所发怨愤之语,但毓墨以调笑说来,未尝不由暗托终身之意。陈恺心思向来灵慧,故心中暗地里欢喜无限。
两人聊着走着,城门已然在望,两人相视,都有些不舍。
“你回襄阳…要好好保重啊!”陈恺说道。
“嗯。”毓墨慢慢的应了一声。两人分别在即,却见毓墨从袖中掏出一物,放在陈恺的手心里,陈恺正欲细看,毓墨却把他的手合上,笑道:“还是等我走了再看吧!”说罢,轻盈的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