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潇之道:“别人小不小瞧,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何况男人做英雄豪杰,便不能儿女情长么?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齐丽雪取了丝绸,将着两个白色细瓷杯子擦得干干净净,倒上了酒送了上去,说道:“方二公子,你且尝一口我父亲却海外带来的烈酒。”
米米心里想齐丽雪取了这么浓烈的酒,又这么殷切相劝,莫非是为了想要将方潇之灌醉了,来个霸王硬上弓,生米做成熟饭。她脑袋里转动邪恶的猜测,齐丽雪有无此等打算也不得而知,不过方潇之深记米米吩咐,只将酒小小的喝了一口,更说不上细细的品尝,便开始套话。
方潇之道:“如今楚家闹得风声鹤唳,楚姑娘处境堪危,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是想象不出楚姑娘会是那杀人的凶手。”
齐丽雪目光微露讽刺,说道:“清容才没有杀人的胆子,便是遇见清华小姐,她也只敢举剑大声吓唬一番,断然是不敢这么一剑,一句也不说就刺下去。她人聪明,才不会犯傻,我跟她日子相处得久,她才不是那样子人。”
方潇之道:“若然人人都似你这么的想,那不知道有多好了。今日我去探望楚小姐,她心情不好,差些命绿黛请我出去了。”
米米见方潇之随口胡说,也不知道他的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齐丽雪咯咯笑道:“清容就是这个样子,她心情不好时候,自会不分青红皂白乱发脾气。方二公子,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多多担待吧。”
方潇之道:“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而且最后楚伯父来到,她也不好意思请我走了,还请绿黛给我倒了杯茶喝。楚伯父亲自前来,无非是问她是否真是她杀了人一类言语,楚姑娘失口否认,说她并没有杀人,我的心里自然是相信她的。”
齐丽雪随口道:“但愿如此吧!朋友一场,我自然也不希望她有事情。”口气轻描淡写,并无一点真情实意,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感情。
方潇之道:“楚伯父就说‘我也希望能够相信你。’他这么说,可就伤了楚姑娘的心了。他又问楚姑娘在案发当日做了什么,可是真的提了剑去清华小姐房间里。楚姑娘先时默默无语,后来因为楚伯父不住询问,她心里急了,便说出事那日是和你一起的,并没有去杀人。”方潇之嘴巴一张,说出来的话真是绘生绘色,跟真的似的。倒越叫米米对她刮目相看。
齐丽雪大声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清容怎么可以这么乱说,她要是和我一起,我还不给她去做证。”
方潇之哦了一声,说道:“那这么说来,楚姑娘那天并没有和小姐在一起了?”
齐丽雪道:“自然没有,我记得清清楚楚的,那天晚上,我自己喝了点酒,服侍我的丫鬟可以做证,我那天很早就去睡了。紫燕,你说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