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山喀他们天赋可以作坚强的战士,但必竟没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就算一切顺利,他们与佣兵之间战斗的胜负也只相差一线。镇内计策成功与否就看他们的了。桑器,那三个剑客,还有一个大魔法师,以我一人之力,与他们周旋,胜负难料。梨子实力足堪重任,有了她,我稳操胜卷,但她心理还没作好准备,一个迟疑就可能…………。
还是看图山喀他们能否先胜罢了。)
梨子看我呆呆地望着窗外,对她不理不睬,娇嗔地捂住我的眼睛,“人家跟你说话呢!”
“哦?你说得是什么?”
看着梨子对战争的期待,我知道她又开始进入对成为英雄的想像中了。
“梨子,你想好火系魔法的作用,就可以和我一起去迎敌。”我看着夜色,(希望她能明白,火系魔法是以杀伤敌人为目地的。她真能想通,那我们加上她就可以说胜利在望。)
“他们散开了,我们冲。”穿着魔法装备的战士由图山喀带头分开从墙后冲出,图山喀带着四十个战士堵住镇子的东门,五个战士握着涂成红色的魔法长刀,带头从分散开进入镇子的佣兵后面掩杀过去。
措不及防的佣兵纷纷倒下。等另外的佣兵回过神来,地上已躺着几十具尸体和伤者,在短手瘸腿的伤者痛苦的惨叫声中,面对的是高举落下的一把把长刀。
大街成了屠场,那五个战士象五个绞肉机,接触到红色的魔法长刀的佣兵重甲碎裂,鲜血激溅,他们旁边的狼族用嚎叫掩盖了身上创口带来的疼痛。跟着他们奋勇杀向街尾,科林斯用一个个火球驱散围在当头战士前面的佣兵,科林斯的同伴则用一个个魔法飞弹随着战士们开着路,在魔法飞射中,佣兵节节退向镇子中心,去包围镇子的两个佣兵百人队在镇子两翼遭到强力的阻止,一步步进逼,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面前的二十多个狼族人完全不知道恐惧,不知道退缩。一刀劈断他的右手,他竟会用左手拣起刀继续战斗。
图山喀刀指着冉拓,“我们现在来试试!”
冉拓手一指,“一只土狗都想跟我对战!杀了他!”
旁边抢出几个长矛佣兵,几只矛一同扎向图山喀,图山喀长刀一旋,矛尖四射折断。
图山喀大吼一声,一步从佣兵中跨过,一刀平削,收刀时鲜血冲天而起,几个人头咕噜噜的滚到冉拓脚下。
图山喀的刀滴着的血片刻就被刀身的寒气凝结,当这把带着透明血冰的长刀再次指着冉拓时,冉拓这才拔出重剑说:“有意思,你这只土狗倒有两下子。”
“锵”两刃相切,图山喀倒退两步,双臂已经发麻。狂吼一声,又挥刀向冉拓劈去。
镇子中红光时现,是火系魔法在施威。听到远远传来的砍杀声,怒叫声,呻吟声,我身形加快。今天的战斗出乎预料的顺利,桑器没有来,那三毒剑刚一露面就偷偷溜走了,蔚山矿场的那个大魔法师在看到形式不妙时招出一个土傀儡护住自己,也跑了。
飘在空中,图山喀带着四十人组成的防线象海岸边悬崖拒绝海浪越过一样将佣兵们的一波波的冲击挡了回去,他们身上已遍体鳞伤,但他们的意志却没有一丝动摇。鲜血在他们面前飞溅,佣兵在他们面前纷纷倒下,佣兵已经伏出近百人阵亡,数十人伤残的代价,还是无法前进一步。
镇子里的佣兵已退过镇子中心,街尾的佣兵在密林中冲出的第三百人队与第一二百人队的夹击中急剧的减少。
我飘在半空中,到了镇子正门就是一个移动火浪,火浪立刻在密集的佣兵中推出一块空地来。
图山喀他们看见我的到来,嚎叫着疯狂地舞着刀,胜利就在眼前,身上的伤疼和疲劳就象突然间消失了,人人奋勇争先。
冉拓早已有些吃惊,面前这个狼战士首领没有斗气,没有精妙的刀法,但有一股疯狂的劲头,每一次将他击退,他的速度都使他避开了自己能给予他致命一击的剑光。下一次又会嚎叫着扑过来。
背后传来的热浪,佣兵的惨呼让他感觉到不妙。(难道他们竟败了!)
闪电在佣兵丛中跳跃着,欢快地从一边闪耀到另一边。在我将连环闪电施出四次,地上躺满抽搐的人群后,镇子东门的佣兵发一声喊,不顾冉拓地怒骂,丢下盔甲兵器就跑。溃逃之势已不可逆转。图山喀将冉拓缠住,冉拓不停地怒骂更让图山喀大笑。四周的佣兵越来越少,半兽人首领一时半会拾掇不下。冉拓在将图山喀逼退之后,向来处跑去,“你们这群土狗,等着瞧!”
图山喀用手背一抹额头的汗水,支着刀慢慢坐在地上。(这家伙再不退,我就装不下去了。真奇怪,第一刀碰上后身体那股冲掉麻木的暖流由那里冒出的。难道那就是德萧说得可以成为狂战士的体质?)
佣兵现在人数还比我们多,但经历过战争,他们嗅得出胜负的风向。老兵们看到自己这边的魔法师他们一直没出现,心里就在嘀咕。只是为了不影响军心一直没叫出来。现在听到东门的佣兵发一声喊,立刻开始撤退。横贯镇子南北的大街上佣兵已开始绕着镇子逃离战场,只有街尾在狼族战士重围中的几十个快要被歼灭的佣兵还在做最后地低抗。
我飘落地面,向街尾冲去,在魔法刺激下,十几个起落就已赶到。
“停下,”在我一声大吼后,两边同时停手。
街尾在狼族战士包围中的几十个剩余的佣兵心跳如雷,气喘吁吁的听下面决定他们命运的话。在这种战斗后,将失败者处死是常事,另外地方的佣兵还可以逃掉,而他们逃无可逃,所以他们无可奈何的坚持抵抗。
“你们和狼族战士一起去救治伤员,掩埋无法复活的尸体,做完后就可以离开。”
这个出人意料的决定还是被狼族战士坚决地执行了。
那些佣兵丢下一片兵器,给我行了个军礼,分散开去。
梨子脸色苍白地看着这个战火后的小镇,斑斑血迹,浸红了这条大街,这已经是他们收拾过的,但照样能看出失去生命者的众多。
“这就是战争?这么…………”
“这不是战争,这只是一场小的战斗,战争比这残酷的多。”我叹息着说:“在真正的战争中,不会有时间去掩埋尸体,你看到的会更血腥。”
梨子沉默不语。史书中短短几个字“阵亡人,”看起来很轻,但发生在自己面前却沉重不堪负担。
(她要是不能跨过这心理上的障碍,那只好想法让她学生命系的魔法了。)
半夜里,我被相同的梦惊醒,这次更在空无中加了一间屋子。我起身坐起时,梨子一声惊呼,将头埋入我怀里。
我讯问的眼神把对梦境的记忆,通过心灵感应传了过去。
“啊!人家也做了这个怪梦!”
(那间房子在那儿)我在沉思。
“磐旺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