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已经决定了?”朴天一试探着问。
“没有什么决定不决定的,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这样。”舒畅缓缓地说道。
“这样的话……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朴天一犹犹豫豫地,搜肠刮肚地想劝导舒畅,不至于把路走绝。
舒畅闻听,微微一笑。
“你不用紧张,我不会牵连你什么的。我刚才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儿。尽管开头有些猥亵,但我们毕竟好了这么久,,都是出于你情我愿,我并没有埋怨你的意思,我也没什么后悔的。”
舒畅的几句话,让朴天一无地自容。
让一个女人,自己独撑危局,承担后果,简直就是对男人莫大的讽刺。.
朴天一咬咬牙,果断干脆地说:“你离吧,我也离,我们结婚。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一切。”
舒畅的眼睛里流下晶莹的泪珠。她苦笑一下,摇摇头。
“我没有这个意思,”舒畅坚定地说,“我还是那句话,只是希望你能对我好。”
朴天一一下把舒畅搂在怀里,止不住热泪滚滚,在舒畅的脸上狂吻起来。
舒畅离婚了。
离婚后的舒畅更加低调。她请了长假,也没有跟朴天一打招呼,就独自外出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连朴天一也摸不准她的去向。
至于外出的原因,舒畅只是在临行前发给了朴天一一折短信,告诉他说自己要一个人出去远行,借机静一静,想一想。
舒畅、离婚、出走,已经成了朴天一的巨大精神负担。.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朴天一压根就没有想到的,所以事情一出来,朴天一就非常被动,不知如何是好。
舒畅倒表现的很坚强,既不怨天也不尤人,这就更使朴天一无所适从。
舒畅的远行,暂时解脱了朴天一的负累,再加之肖波病情好转,夏云芳的护理工作做的有声有色,深得肖波的赞赏,一度波涛汹涌,险情叠生的生活终于风平浪静,恢复了常态。这使朴天一局促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这一段时间里,王冰冰与朴天一的接触比较频繁。
王冰冰是与肖波和舒畅都截然不同的一种女人。
在王冰冰的世界里,似乎就没有什么禁忌,没有什么顾虑,想说就说,想做就做,快三十的人了,仍然不结婚成家,一门心思地把全部精力投放到她钟爱的舞蹈事业上,是成田县一位神仙似的人物。.
一天,常务副县长李森把朴天一叫到办公室,对他说,市政府研究室要来一伙人搞县域经济发展调研,远在北京的县长薛明打电话嘱咐李森一定接待好,安排好,因为带队的研究室主任匡新,是薛明当年在团市委的老搭档。
朴天一就问:“大哥你说是啥意思吧?”
李森说:“你就是两件事儿。一,你得帮我陪酒。二,薛县长说匡新愿意唱愿意跳,除了你以外,再去找几个这样的人才。总之,咱得陪好啊。”
“就这事儿?齐了。”朴天一一拍胸脯,“没问题,全部拿下。”
李森感慨地说:“还得是年轻人啊,说打就唠。我这个常务,你干最合适。.”
“别的,大哥,你可别损我了。”朴天一连忙摆手。
“我啥时候说过瞎话?”李森一脸的认真。
朴天一瞅着李森,不知他要说什么。
“好好干吧,兄弟。”
说完,李森神秘莫测地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李森一番没头没脑的话语,好像是在点拨朴天一什么,可又不明说。但李森言谈话语之中所显露出来的,似乎已经提示了朴天一:有好事在等着他。
酒桌上,王冰冰一出场,就把匡新给镇住了。
王冰冰那种充满野性的洒脱,那种无拘无束的率性,使装腔作势的接待索然无味,代之以轻松、冲动和激情。
匡新两杯酒下肚,不仅对王冰冰拍案激赏:“这才叫率真,才叫本色的生活。”
李森不擅酒,朴天一只好充先锋。
匡新酒量不弱,再有王冰冰在一旁相劝,就越发地意气风发,锐不可当。
一来二去,朴天一就有些高了。
“朴县长,干啥去?”匡新见朴天一站了起来,就忙问道,“不兴耍赖。”
“我哪能跟领导耍赖呢?”朴天一把嘴凑到匡新的耳边,“我出去方便方便。”
“快点啊,晚了罚酒。”匡新兴致满满地说道。
朴天一前脚一出门,就觉得酒劲儿上来了,不禁气往上涌,脑袋一阵昏眩。就在这时,他觉得有一双手扶住了他。
朴天一回头一看,扶住自己的人是王冰冰。
“不能喝就别喝了。”王冰冰的语气中含着埋怨。
朴天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朴县长,老领导。”
听到有人叫自己,朴天一抬头一看,见是原来农机局的办公室主任。
“有客人哪?”主任殷勤地询问着。
朴天一第一反应就是挣脱王冰冰的搀扶,可是没有挣脱开。好像他越要挣脱,王冰冰就搂得紧。
简单打过招呼后,朴天一就往洗手间走去。
王冰冰仍然搀扶着他,寸步不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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