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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你在哪儿?”
还没等朴天一张嘴,手机里就传来舒畅的问话。
“我这儿有活动。”朴天一瞄了一眼身旁的王冰冰,尽量简短地说。
“我知道你在活动,还知道你在活动什么。”
舒畅阴阳怪气地说。
“有事儿快说吧。”朴天一心生不悦。
“你出来一下吧。”舒畅幽幽地说。
“你在哪儿?我现在走不开。”朴天一急忙问。
“我就在你那个舞厅门口。”舒畅说完就关上了手机。
朴天一一下子咬紧了嘴唇。
正文:
舒畅性情突变,不依不饶,固执己见,不听任何解释,而且言语尖刻,就是像疯了一样又哭又闹。.
“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朴天一耐着性子,尽量平和地问道。
“说什么?”舒畅声嘶力竭地反问道,“你自己干了什么事儿自己不知道吗?你装什么正人君子?”
望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舒畅,朴天一真是既可怜她,又痛恨她。
“我究竟干了什么让你这么伤心?啊?”朴天一带着哭腔问道。
舒畅转过猩红的泪眼,目光阴冷凶悍地盯视着朴天一,把嘴唇抿的紧紧的。
舒畅的这种目光让朴天一不禁胆寒。
这目光太陌生、太瘆人,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这还是从前那个温婉可人、柔情百转的舒畅吗?一个人性情的变化竟然有这样的天地之别,反差如此之大?
朴天一瞅着披头散发的舒畅,痛心疾首地思虑着。.
舒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双肩仍然在抖动,压抑不住不间断的抽泣。
朴天一起身给舒畅倒了一杯水,想递到舒畅的手中。
舒畅非但没接,反而回手把杯子打落在地,摔得粉碎。
“你疯了?”朴天一一惊,不禁喊道。
舒畅眯着眼睛,朝朴天一凄楚地一笑道:“对,我疯了,我是疯了。都是你逼的。”
“我怎么了?我到底干了什么让你这样悲痛欲绝?你说,你说呀?”
朴天一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折磨,肺都要气炸了。
“你装傻是不是?那好,我替你说,”舒畅的脸色阴沉得就像一口井,“我问你,你和姓王的那个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朴天一急了,“你说‘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也没‘怎么回事’。.你这乱七八糟都是在哪儿听来的?这不是无中生有,血口喷人吗?”
“你急啥?没有你急啥?”舒畅一看朴天一急眼了,倒好像抓住了理,“这就说明你心里有鬼。”
舒畅振振有词,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真理在手的架势。
“咱们别吵了好不好?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你跟这无中生有较什么劲?”朴天一想尽量劝慰舒畅,使她尽快平静下来。
“无中生有?你敢说无中生有?”舒畅平静不下来,听朴天一这么一说,反而更来了劲儿,“你说无中生有?那满大街怎么都知道,都在说?一个人诬赖你,两个人诬赖你,满大街的人都诬赖你呀?”
“你说的是什么玩意儿?什么‘满大街’”朴天一莫名其妙地问。.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舒畅得理不饶人,继续猛追猛打,“我还不了解你是啥人?哼!”
舒畅的轻蔑态度激怒了朴天一,原有的一丝爱怜瞬间荡然无存。
“舒畅,我劝你最好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你把话说清楚,我到底是啥人?”
那一天,简直就是暗无天日,两个人吵得是一塌糊涂,昏天黑地。
到最后,舒畅也没有说出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听到的绯闻。
最抱屈的还是朴天一。
舒畅一口咬定朴天一与王冰冰有男女苟且之事,可又拿不出任何证据,就是一个劲儿地又哭又闹,不依不饶,而且没完没了。
朴天一的任何解释都无济于事,被舒畅没头没脑地一顿连怨带损,也没弄明白个子午卯酉,干生了一肚子气。.
不说又不行,说又说不明白。朴天一一咬牙一跺脚,干脆甩手而去。
舒畅病了,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症,没法正常入睡。而一入睡,就能梦见朴天一与王冰冰在一起苟且,便会猛然惊醒。
朴天一自那天甩手而去后,就再也没有跟舒畅联系。等情绪平稳了之后,朴天一不由有担心起舒畅来。
想到自己当时酒后失德,占有了新婚三天的舒畅,又使舒畅意外,失去生育能力,以至导致舒畅最后离婚,这一切都是由于自己的缘故造成的,朴天一就会陷入深深的懊悔和愧疚之中。本想应该大度一些,尽量去关心爱护为自己做出巨大牺牲的舒畅。可又一想到舒畅的蛮横无理,信口雌黄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晾她一段时间,不见得就不是一个好办法。
一天, 王冰冰特意来找朴天一。.一进门,就把门关紧了。
“你怎么神神叨叨的?”朴天一看着王冰冰开玩笑道。
王冰冰坐到朴天一的对面,笑盈盈地说:“出事儿了。“
“出事儿?出什么事儿了?”朴天一认真地问道。
“有人造我们俩的谣言,说我们俩有绯闻了。”王冰冰话还没说完,就开始笑起来。
“冤枉,实在是冤枉。”朴天一两手一摊,做无可奈何状。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也没干什么事儿,怎么会整出绯闻来呢?”王冰冰仍然笑着问道。
“我说的冤枉就表现在这里。”朴天一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