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又说不过，打也打不了。尹易之此刻唯一的选择只有一个——灰溜溜地离开。
“你给我记着！”
“喂喂，这是反派常说的台词诶，很俗套的。”阮绪依旧随意调侃着，“记得代替我向儒家之子问好，就说第二块天命我绝对会接收的，不会再犯之前的错误了。”
尹易之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把阮绪的话听进去。
在眨眼之间，这个小女孩就消失在了阮绪的面前。
送走了尹易之，阮绪总算松了口气。他抬头看了一眼，今晚的夜空云层很厚，没有星光，就连月光也是朦朦胧胧的。
说实话，阮绪并没有打算回到夜店去，也不打算重新找一家。今晚他并没有那个兴致。
赶走尹易之，只是为了让自己安静一会儿。
百家争鸣，儒家之子，天命碎片，尹易之，士族……这些点之间的联系远比阮绪想象的要复杂。情感关系，利益关系，还有其他难以言明的关系……如果说自己要以夺得一块天命碎片为目的的话，必须要考虑到各个方面。
信步而走。因为没有什么目标，所以阮绪只是随意地在十字路口选择一个方向。他思考着，夜间的冷风能够让他更为清醒。
走着，隐约听见了有谁在哼着不知名的曲调。阮绪略微一愣，他也没有想到在这种地方会有人哼唱。听着声音，似乎还是女性。
会在这个地方的女性，只有那种方面的人了吧？这是被弱肉强食的法则支配的区域，而弱小的女子为了生存，只有出卖自己的肉体。
阮绪苦笑一声，明明他已经打算今夜不去亲近女色的，结果在听见女性的哼唱之后，他立刻就转变了想法。这即是所谓的人的劣根性么？或者说是已经养成的习惯难以改正么？
循着声音，阮绪来到了一幢大楼前。这是外表看起来比较新的建筑物（与这里的其他楼房相比），阮绪悠然地走了进去，顺着楼梯缓慢靠近那个哼唱的女子。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女子就在楼顶。虽然不清楚大晚上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在楼顶唱歌，但是阮绪并不是那种会有所顾虑的人。
推开屋顶的铁门，正如阮绪所料，凛冽的寒风比起地面更甚。而打开铁门发出的巨大声响惊动了唱歌者，声音戛然而止。
在楼顶的边缘，一名女子迎风而立，从阮绪这边看过去，那人的身影似曾相识。
她也注意到了阮绪，不过她并没有转身，只是淡淡地，用近乎冰冷的语调宣言道：“走开，这里是我的领域。”
如果是在平时，被美女用厌恶的口吻呵斥，阮绪大概会识趣地离开，不过现在不同，因为对方的语气并非厌恶，而是没有丝毫感情的排斥。
“你的领域？”阮绪毫不在意地向前走了两步，“难道说这幢大楼是你的不成？我可没听说过兵家有搞过房地产的生意。”
“不是。但是这里是我的，离开这里。这是最后的警告，否则……”
“否则就怎样？你还能杀了我不成？”阮绪依旧吊儿郎当，接着就是极其平常的搭讪台词，“扈小姐，能在这里相遇也算是有缘，我们一起喝杯茶吃个饭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