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亲王,赶明儿给朕定几套洋人的衣服,我也穿穿。还有,以后多给朕上一些**的书,那些什么之乎者也的,朕烦了。”剪掉了辫子的溥仪,就如同从牢笼中跳出来一般,明显换了一个人。
“皇上”郑孝胥yù哭无泪了。
“这是朕的话你们照办就行蒋先生,来说说电影的事情。”溥仪拉着我的手,坐了一下来。
我把电影的大致情况跟他说了一遍,当听说这部电影参演的全都是大人物的时候,溥仪越发兴奋了。
“这部电影,意义重大,希望皇上务必要努力拍摄。”我笑道。
“没问题朕绝对听蒋先生的话,你怎么说,朕就怎么办”溥仪直点头。
“醇亲王,还得拜托你了。”我转脸对载沣道。
“蒋先生客气了,这个没什么问题。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不过有件事情,我倒是想和蒋先生商量商量。”载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溥仪。
“醇亲王请讲。”
“是这样的。先皇、太后在的时候,便嘱托我好好照顾皇上,尤其是教育。后来,请的陈先生和郑先生,都是国学的大家,教学也兢兢业业。如今皇上也十五六岁了,我想也应该让他接触接触外面的世界了,除了国学,这现代的学问,也应该找个老师。”醇亲王看着我笑。
“醇亲王,你不会想让我当皇上的老师吧?”我立马看出来了这家伙的意思。
“是了是了蒋先生虽然年轻,但不管是思想还是学问,都是少有的,举国上线,提起蒋先生,谁不竖起大拇指还望蒋先生务必答应这个要求”载沣说得很诚恳。
nǎinǎi的,又扔给我一个棘手的问题。
载沣的这个想法,显然有他的考虑。一方面,固然是为了溥仪好,另外一方面,也是在我看来最为重要的,显然也是为了这些人的声誉考虑。民国以来,提起溥仪提起这个小朝廷,民众没有丝毫的好感,如果请我作溥仪的老师,显然能够或多或少引起民众的关注,能够给这个已经被骂得狗头喷血的小朝廷,带来一丝亮sè吧。
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被人当工具用,但是平心而论,载沣这个想法并没有什么错,更何况,对于这对父子,我抱有很深的同情。这不是满清朝廷翻案,而是觉得,在时代这样的风暴面前,他们也丝毫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某正程度上说,他们,或许也是受害者吧。
“慕白……”吴佩孚看着我,想说什么,被我抬手制止了。
“行。”我呵呵一笑。
满屋子再次一片死寂。
“马上准备香案”载沣大喜,溥仪也是大喜过望。
“醇亲王,不用那么麻烦了,既然我答应了,那就不必再用老一套的繁文缛节了,就按照学堂里面的一样。”我笑了笑。
“对对对,蒋先生定,蒋先生定。”载沣连连点头。
于是与,在这乾清宫里面,我和溥仪搞了一个小小的拜师仪式。
我坐在椅子上,溥仪给我鞠了个躬,我站起来,换了一礼,这样就算是拜师了。
“第一次见面,我也没带东西给皇上,写个字吧。”我笑道。
“笔墨伺候”载沣大呼小叫。
“不用了。”我笑笑,冲虎头挥了挥手。
虎头把公文包递给我,我从里面抽出来了个信封。
信封里面放着我专门拍摄的自己的照片。这个年代,朋友见面不流行什么名片,流行送自己的照片,然后在后面写上一些话。拍《辛亥**》,遇到的都是大人物,所以这个是少不了的,随时准备。
我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掏出钢笔,想了想,在后面写上了这样的一句话:吾弟爱新觉罗?溥仪惠存,永远做一个于国于民都有利的人,哪怕是一个普通人。慕白敬上。
写完了,看了一眼,笑笑,递给溥仪。
溥仪接过去,一字一句地读出来,很用心。
“朕也送给先生一个礼物”溥仪呵呵一笑,冲太监嘀嘀咕咕了几句。
太监跑出去,时候不大,捧着一个锦盒放在了我的面前。
溥仪笑着让我打开。打开了锦盒,一块温润的yù佩出现在眼前。乃是用最上等的羊脂yù雕成的竹节佩,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竹子是刚正不阿的象征,因此,竹节佩更被称为君子佩。
“先生,这件yù佩乃是盛唐的遗物,是高宗最为心爱的一件东西。先生之风,山高水长,希望先生能够添砖加瓦,为这国家多做事情。”溥仪说得很诚恳。
高宗,就是乾隆皇帝,他是中国历史上最为爱yù的皇帝,既然是他的爱物,肯定是价值不菲。比起我刚才的那张照片,这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
“先生,这是皇上的一片心意,还请收下。再说,这君子佩和先生,果真是极为契合呀”载沣的话,让很多人都笑。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只好笑纳了。
###
第二更送上。这段时间累得够呛,该加强锻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