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国家都好,总之能出去就行。我们在法国和美国都有点关系,志强去了国外,可以暂时在我们那边地店里落脚,解决了吃住,再考虑在国外申请大学继续读书的问题。”
“那就去法国吧。”
薰洁建议,“虽然去
签证更容易办理,可那样做,志强大哥会被帖上政治签,在别人眼里,就与那些个真正有罪的人划到一个群体里,想摘也摘不清了。”
大山沉吟了一会儿,“对,是这个理。”
“哥,”董洁支起身子,“现在法国驻中国大使馆地大使,与咱们也认识。咱们在巴黎结交的一些国际友人,比如保罗先生,就与大使先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也说得上话。而且,咱们先后应大使先生的邀请,也参加了他举办的好几次宴会,他还答应,下次的巴黎时装周,一定会做我们的特邀嘉宾……”
大山与董洁商量后,决定事情要做就得尽快。
法国是个时装大国,一提起法国,人家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服装文化,所以,董洁时装大师的名头非常管用,就是一张最好的通行证。
鉴于她个人的名望,如果她去法国,几乎只需要去大使馆盖个章,随时都可以成行。
她以巴黎方面的产业,需要聘请一位中国籍员工的名义,提出申请。财产担保一力承担,邀请函也不是问题,唯一的要求,就是尽快出境。
驻华大使对北京近来发生的事了如指掌,他看过大山送来的申请材料,对莫志强的身份心里了然。
“董,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在大使的私人办公室里,董洁也不与他绕弯子,“大使先生,有时候呢,我们不得不做一些冲动的事。这个人是我和哥哥的好朋友,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有到凡事三思而后行、顾虑这个那个的年纪,所以我很确定,我要这么做。我还没有成年呢,年轻人,都会犯错误,我们中国人,是一个讲究宽容的民族,就算我做错了,别人也会给我改正错误的机会。”
她眨眨眼,调皮的笑道:“当然,大使先生,这话我也就是跟您说说,您可得替我保守秘密。年少无知凭感情做事,我都做了接受这种批评的心理准备,可明知不该做偏要去做,这叫做知法犯法,我的错误会显得严重的多。保罗先生和您是几十年的好朋友了,他与我可是忘年交哦,便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您也得帮帮忙吧?”
“去年,你写的两条字幅,都送给了保罗,我回国休假的时候,他拿出来向我炫耀了不止一次,这样吧,董也为我题字,或者做一幅画,怎么样?”
“您答应了?”董洁大喜,“没问题,写字画画,都行,都可以!”
……
莫志强终于登上了飞往法国的飞机。
“大山,对不起。”
一起过来给他送行的曹浩然忽然开口道:“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忙志强出国的事,有件事,我、我们瞒着你没说。志强他、他的结论已经下了,情况对他很不利……现在他走了,这事,也许会给你带来麻烦。
”他有些愧疚,也有些不安和担心。
大山站在机场,望着已经隐入云宵的飞机,久久不动。
最后长长叹了口气,“如果我再长上几岁,再世故势利一些,也许不会这么做,可是我想我不会后悔。既使将来回忆这件事,或者这事给我造成一些麻烦,我依然是这句话。”
我们都太年轻,年轻人的冲动和热血,像我们的青春,只有这一次。这场风波总会过去,很多人,像我们一样的年轻一代,年少的也将随着风波一起消失,我们身不由已,在一夜之间被迫长大。就算是为了记念我们不后悔的青春和友情,我宁愿冲动这一次,不计后果!
回来的路上,大山被唐老爷子派人,直接请到了部队大院。
“大山,你行,你可真行啊。你本事大了,敢和安全部绕弯子捉迷藏,硬是把人送到国外去了。”
唐老爷子大发雷霆,“你为什么要淌这滩混水?这是跟国家机器对抗,知不知道,你这是拿自己的前途在打堵!事情的严重性,你不懂吗?你是生意人,被安全部盯上,以后上了黑名单,人家会对你公司的财务进行仔细的核算,甚至对你的商业伙伴施加压力……这些你想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