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笑语盈盈,显得举重若轻信百倍。
韩德勤大声喝彩,顾祝同却分明看到安毅~里一闪而过地遗憾,他略微思考,就知道安毅的遗憾在哪
其实安毅地遗憾也是顾祝同的遗憾,要是手上多一个师地兵力可以支配,顾祝同会更有把握更为迅,取得的战果也就更大,只可惜如今是兵少将多,每个师地主官都是资历不凡之辈,个个都在觊觎即将开始的扩军,都想步步高升拥有更大的权利和实力,不知何时才能轮到自己更上一层楼的那一天。
“教官,您有何意见?”安毅祝同静静思的样子,连忙谦逊地问道。
顾祝同摆了摆手,微微一笑:“我没有意见,你已经想得很周到了,为我们顶住南面和东面之敌,使得我师可以放心大胆攻打高邮,把风险留给自己却这么照顾我们,我心里感激不尽啊。不过,如此一来何长官那边恐怕就会有麻烦
们两师的战斗一打响,泰州守敌肯定会乱套,很可?从西北两面夹击而向海安一线撤退。
综观东路整条战线,敌人控制的江北区域也只有海安一线的防御是最牢固的,敌人必定将大军集中在海安、兴泰和兴化一线,展开顽强的抵抗,孙传芳刚刚开到盐城一线休整地四个师也会6续南下增援,这下何长官该头痛了。”
安毅意味深长地笑着问道:“难道我们就不头痛吗?我们可是两个师两万人面对敌人四万多人啊!依属下分析,何长官指挥的三个半军七万余将士都是英勇善战的精锐部队,拿下海安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顾祝同和韩德勤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顾祝同亲切地拉着安毅的手臂走向门口:
“小毅,打完这仗估计我们两个师都要转战西北面地州,正式归白健生长官指挥,不能再与我第一军各师协同作战了,你是怎么想的?”
安毅摇了摇头:“人以服从为天职,我只管尽力打好每一仗,对其他的没有想法。”
顾祝同道:“我听说白健生指挥对我们的擅自行动有些不高兴,前天他一到南京就去找校长,说自己既然替校长代理第二路军的指挥权,却不知道属于第二路军的两个师与第一路的何长官展开如此大规模的战役,实在心中有愧,校长连忙安抚了好一会,答应三天之后我们两个师和胡宗南代理师长的第一师开赴州以南,归到白长官麾下,还给了白长官便宜行事地权利。
我想,白长心里肯定不舒服,加上他要面对的州守敌成倍增加,他肯定心里会不痛快,因此,打完这仗我们两个师都没办法休息了,你要有随时开拔的思想准备。”
安毅转过头有些奇怪地道:“西线第三路军的李宗仁将军不是刚出芜湖以北吗?东线的何长官第一路军也需要不少时间才能齐头并进,白长官不会这么在意吧?何况我们利用这个宝贵的时间打一仗,对谁都有好处,怎么说也都是歼敌啊!”
“咦,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啊?亏打仗这么厉害,人际关系和官场上地惯例却一点都不清楚!算了,什么也别说了,我现在得赶回去指挥各部的行动,随时保持无线电联系吧。打完仗我再来找你,到时候怎么做你听我的准没错,身为教官,我要给你好好补补课才行!”
顾祝同拍了毅一巴掌,安毅感激地笑了笑。
送走了顾祝同一行,安毅与方的前敌指挥胡家林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无线电报联系,了解各部的最新进展随即召开战前会议。
半小时后,陈侃率领地教导大队和师属战斗部队利用黄昏的掩护,悄悄开向了东南前沿,夏俭留下的一千新兵暂时归属尹继南独立团指挥,率领本部七百余精锐做好了随时增援的准备。
安毅将总部指挥权交给杨斌,率领卫队很快乘船南渡,回到镇江码头东面的造船厂。由于杜起云部又一个师接到总司令部地命令快向镇江开来,城里已经没有多少驻兵的安毅独立师爽快地把后勤各部门前移到了江边地造船厂,把城中所有军营让给了友军。
正准备用晚餐的顾长风早已等候在船厂码头上,看到安毅下船,连忙迎上前问道:“老大,我团弟兄如今状况如何?”
“放心吧,你地三团由老吴带着,士气不错……”
安毅晃眼看到左前方小洋楼上的一个倩影闪入门中,非常惊讶,走出几询问:
“怎么回事?周姑>冯姑娘还留在这”
顾长风嘿嘿一笑,摸了摸头道:“她们早上过来问候了一声,看到你已经上船渡到江心了,心里挺难过地,说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你。冯姑娘待了几分钟就回去了,周姑娘说喜欢看这边的景色,喜欢看新兵们的训练,于是就留下看看……等会儿我就送她回去。”
安毅会心一笑:“怪不得不争着抢着上战场了,原来你这家伙陷入情场之中了,大战在即也能抽出时间风流快活,老子算是服你了!说吧,战果如何?”
“我说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冯姑娘泪眼婆娑地一走,周姑娘知道我也要上前线,一上楼就趴在我上哭哭啼啼的,软玉温香动人心魄,老子真的守不住了,糊里糊跟周姑娘……好上了,谁知一觉醒来天都快黑了,要不是她初经人事走不动,我早就把她送回去了。”顾长风春风得意地回答。
安毅大吃一惊,猛然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看了顾长风好一会儿,这才声叹道:“你这家伙行啊!可是,你和一千新兵马上就要出了,你怎么善后啊!要是老天长眼播下了你顾家的种子……”
“求之不得呢!要是这样,老子立马娶她为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