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刘首江不敢怠慢,吩咐侍卫和行政秘书照顾好汪精卫,一阵小跑奔出卧室。
蒋介石这会儿正在大发雷霆,痛骂安毅胆大包天,自私自利,骂完还不解恨,气呼呼地叫来顾祝同和曾扩情,指着南面大声命令:
“墨三、慕沂,你们两个立刻给我飞叙府,坐我的专机去!安毅要是有本事,干脆把你们俩也一起扣起来暴打一顿。”
“委座请息怒,属下这时去恐怕也没用,安毅那家伙窝在滇南不回来,就是到了叙府,属下见不到他人也没办法啊!”
顾祝同无可奈何地回答。
曾扩情附和道:“是啊!校长千万别为此生气……安师弟这次做得确实有些过分,俗语道,打狗也要看主……”
“胡说八道!你和安毅穿一条裤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要是被汪院长听到,你让我如何解释?”
蒋介石瞪着曾扩情,非常恼火。
顾祝同连忙上前一步:“委座,这个时候他们双方都在气头上,可说起来还是中央政斧那帮人欠考虑,本来一件可以轻松应付过去的差事,他们却对曰本人步步退让,像是自己干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一样,把屎尿盆子一股脑儿往自己头上扣,其实完全可以往安毅身上推嘛!
“曰本人自己都对安毅没有任何办法,中央政斧那帮软弱无能的文人就有把握吗?曰本人在华北被安毅的麾下将士震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却专门挑软柿子捏,汪主席和中央政斧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大不了名义上再次给安毅一个什么纪律处分就算完事了,怎么会大张旗鼓地派人上门去兴师问罪?还要撤人家市长的职,解散人家的政斧,这不是自讨没趣吗?属下去叙府无所谓,随时都能去,可是中央政斧的颜面怎么办?如何修补与川南之间的矛盾?就算安毅不再发难,也不能总是维持现状啊!”
蒋介石长长地叹了口气:“安毅现在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了,他心里清楚两广在暗中举事,也知道华北如今需要他的部队去震慑曰军和汉歼,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得很出格,这个时候让我怎么办?恐怕我的话他都不听了!”
“这……校长多虑了,安师弟绝不是目无尊长、狂妄自大的人,此次七省水灾的赈灾工作,安师弟不图名不为利,悄悄给各省送去千万巨资,连续派出四个医疗队到鲁豫皖苏,没有喊一句口号,更没有对新闻界说半个字自己的功劳,他是个做实事的人,而且是在切实地响应校长的号召,为国家和校长分忧,他此次前往滇南,就是视察灾区移民安置点的,要知道仅仅只是滇南一地,这一次就要安置上百万鲁豫灾民,他也不容易啊!这个时候,汪院长却在背后暗算他,他能不恨吗?”
曾扩情不愧为安毅的铁杆师兄,这个时候仍能八面玲珑地分析,把责任都推到汪精卫身上,既讨好了蒋介石,又让蒋介石记起安毅的贡献,不至于怒火中烧之下生出成见来。
蒋介石摆了摆手:“功是功,过是过,不能混为一谈。还是刚才的决定,你们两个亲自走一趟,安毅要是不回叙府,你们就飞到滇南去找他!我倒要看看,他还认不认我这个校长!”
“是……”
顾祝同和曾扩情无奈地对视一眼,双双向蒋介石敬礼告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