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志,请你解开衣服看看,可有抓伤痕迹?”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什么同志不同志的,你们是[]吗?老子有名有姓,姓蒋名霸天,乃浦东第一条好汉。老子身上是有伤,不过那是被曰本人赶出家门时弄伤的,关这个老虔婆的女儿屁事啊?至于胎记,谁知道是不是这个老虔婆见色起意,在老子游泳的时候藏在一边偷窥啊?”在嚣张的声音中,几声嘻嘻哈哈的声音传来。
“既然你们承认身上有伤,那好,请跟我们走一趟。是非曲直自有公断,如果你们真是冤枉的,我们会还你们清白。”依旧是那个威严的声音。
“去去去,凭啥要老子跟你们走?哥几个还等着到前面的营地休息去呢,走开,我可说了啊,好狗不挡道,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站住,再走我们就要开枪了!我们二十六军负责从上海至嘉兴沿线的秩序和安全,对于危害社会、民怨极大的犯罪分子,绝不姑息养歼,如果你们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不敢跟我们走?”
随后传来一阵厮打的拳脚声。
“救命啊乡亲们,[]打人啦不对,[]杀人啦”嚎叫声响了起来,引来更多的人围观,马路上人越聚越多,圈子越扯越大,已经快堵塞交通了。
这时邓斌再也忍不住了,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前后车上的警卫人员迅速下车警戒,将人群远远地阻隔开。
凑在人堆四周的人一看这阵势,就知道来了大官,自动让开一条路来。
邓斌快步向前,耳边依旧传来诋毁辱骂的声音,脸上怒色愈盛。
“闭嘴!我们安家军怎么时候胡乱杀人过?没错,我们是要杀人,但我们只杀那些罪该万死之人,比如曰本人!若你们真的做下那禽兽不如之事,杀了你们那是活该,是为民除害!”邓斌走近正在地上撒泼的三个猥琐汉子,大声呵斥。
“你们你们诬陷好人我们我们都是良民若是坏人,我们我们早就逍遥快活去了,怎么会会选择逃难?”
说话这个汉子听声音就知道是刚才号称浦东第一好汉那个,他看到邓斌的气势和周围荷枪实弹的警卫人员,就知道事情要糟,当下故作委屈,以便赢得周围民众的同情。
“事情都还没有调查,我们也没做出判决,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冤枉好人?”邓斌眼神冰冷,手一挥:“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三个警卫迅速上前,粗大的手伸出,迅速将三人双手挽到背后,一人拎起一个,三个猥琐汉子还待嘶喊反抗,警卫已经迅速将其下巴卸掉,顿时唇舌不受使唤,只能“依依呀呀”地叫着,口水流了一地。
邓斌看了坐在地上一双泪眼里满含感激的三十余岁妇女一眼,向三位执勤的八十七旅战士点了点头:
“你们能够明辨是非,这很好,但这件事你们还是处置得不够坚决果断。一般情况下,你们应该带着受害人,先将嫌疑人擒下,然后交由专人审理,而不是当众对质,造成混乱。”
三名战士向邓斌敬了个礼,为首一人汇报道:“军长,主要是沿路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杂,我们忙糊涂了,脑袋一下子转不过弯来现在我们旅长还在嘉善县的县衙里处置类似的案子。我们保证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邓斌若有所思,问道:“类似的强歼、抢劫案件很多吗?”
三个战士一起点了点头。
邓斌心情颇为沉重:“好,回去后告诉你们旅长,叫他不用费神处理了,所有的嫌犯一律送到军部,我们将组成一个专门的法庭来处理这些案子,对犯罪分子该杀的杀,该判的判,乱世用重典,反正咱们的矿山缺人,所有判刑的犯人,全部送到矿山去劳动改造。”
“是!”
三名战士非常高兴:“要是这样的话,我们旅长就轻松多了。”
三名战士敬礼离开的时候,才发现站在人堆边上的颜耀寰等人,吓得连忙上前,一一敬礼。
颜耀寰道:“马上要下雨了,你们旅得注意保护沿途民众的安全,尽量在嘉善县城里多安置人,可以向当地老乡租用房子,花费的钱财物资一律由军部下拨。同时,由于难民良莠不齐,很有可能犯罪频发,你们除了加大巡逻力度外,解决犯罪分子的时候一定要坚决果断,避免引起大范围的搔动。”
“好的,我们回去后会立即向旅长禀告师长的要求。”为首的战士敬礼完毕,带着人就要离开,副师长方继德道:“我跟你们回去吧,交代完老培,我再到八十八旅和八十九旅旅部走一趟,一定要把这当成目前的头等大事来抓。”
这时警卫员已经上前扶起那名中年妇女,妇女感激地说道:“谢谢长官,谢谢”
邓斌和声安慰道:“大娘,您老就放心吧,我们安家军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回去后注意劝导女儿,别让她干傻事。现在已经是民国,新时代了,讲究的是心灵美,我想她会遇到一个好丈夫的。”
“是吗?谁会要一个破鞋——”一个柔弱而凄凉的声音问道。
邓斌惊讶地回过头,只见一架由两个木头轱辘支撑的板车上,一位身着滚边玉色湖绉短袄、黑色裙子的少女娇弱坐着,眼睛略微红肿,用愤世嫉俗的目光看着自己。
邓斌毫无畏惧地回视,一脸严肃地说:“在我们川南,有的是这样英挺的热血男儿,有的是轻生重义的伟岸汉子,若是姑娘才华超人,品德出众,谁都有可能成为姑娘的良配。在我看来,以姑娘的天姿绝色,若是过多注意那层膜的男人,并不值得姑娘去爱,反之,若是知道姑娘往事依然无怨无悔,这样的人才算得上是真英雄真豪杰。”
少女若有所思,目送邓斌带人远去,半天没有说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