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曰军反击的势头被成功遏制,安家军官兵再次向山顶发起冲锋。曰军的抵抗非常顽强,有不少鬼子倒地装死,待安家军突击上阵地时,立即跳起拉响手雷或者是炸药包,给我军带来巨大的伤亡!
不过,曰军越是抵抗得坚决,死状就越凄惨,整个山间的阵地上,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缺少头颅和四肢的躯体到处都是,血肉碎块和冒着青烟的烂布条,附着在山间烧得光秃秃的树干上。
战壕内外,随处可见人的内脏和青青绿绿的肠子、白花花的脑浆,燃烧的黑色枯骨以及暗红色的血迹,还有人体的各种组织器官,让人看了如置身修罗地狱。
许多地方,凝固汽油弹还在燃烧,空气中弥漫着焦臭与烤肉的香气,再加上刺鼻的汽油燃烧产生硝烟,没有经受过相关训练的人,恐怕此时已经吐得不亦乐乎,战力全无了。
到下午四点,部队已经冲上海拔四百多米高的山顶,手持自动步枪的官兵,在多次得到辎重兵的补给后,不断地射杀山间各处幸存的鬼子,手榴弹若下冰雹般落在各处负隅顽抗的曰军阵地上。
天空中,武装直升机已经换了好几波,火箭弹及火神机炮射出的密集弹雨,若流星火雨般泼洒到鬼子阵地上,阵地垮塌,碉堡被击穿顶部,沙袋飞上半空。若老鼠一样四处流窜的鬼子及伪军士兵,被四处射来的弹雨给撕成碎片。
安家军占领山顶后,敌我转了个攻防方向,由我军自上向下进攻,而曰军则处于由下向上防守的不利局面。
面对反斜面的曰军的防御阵地和碉堡群,又是一波战机群自西方的天空出现,向曰军的防守阵地进行猛烈的扫射和轰炸。
无数的战机带着尖锐的呼啸,从曰军阵地上掠过,刺耳的尖啸声把鬼子震得耳鼻出血。航弹、火箭弹和航空机枪子弹从天而降,一排排工事、战壕和碉堡中的鬼子兵粉身碎骨,整个恩格山面向东方的一面,全部笼罩在硝烟中。
仗打到这个份儿上,草场辰己知道再也无法堵住安家军进入平原地区的咽喉要道了,不得不痛苦地下达“转进”的命令。
“转进”是撤退较为含蓄文雅的说法,自三七年起,曰军在与安家军的作战中就未占得上风,但为了蛊惑不明真相的曰本国内群众,在战报上说“失败”、“溃逃”、“覆灭”不大好听,所以军方就用“转进”这个词表示逃跑。
“司令官,我们向哪里转进呢?”第四军参谋长荻三郎少将问道。
草场辰己走出指挥部,指向西方的山岭:
“虽然天快黑了,但在平原地区要想躲过拥有制空权的安家军的机械化部队的追击,千难万难,我们只有向西撤退,撤到西老头山及科尔沁沙地,由通辽或者阜新返回辽南。若届时东北局势已彻底糜烂,我们就通过辽西走廊进入关内,到时候再想办法”
接到向西“转进”命令的曰军各级指挥官,心中均笼罩着不详的阴影,但所有人心里都明白,在目前的情况下,西逃是唯一的生路。
不过,处于底层的鬼子和伪军士兵却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原本他们面对安家军迅若奔雷的进攻,早已心防失守,随时准备好送命了,现在见有了活命的机会,立即逃离阵地,离开这个让人胆颤心惊的“屠宰场”。
随着曰军扔下一切辎重和重火力,向西方的山林地区逃窜,天上的安家军飞行员惊讶地看到一群群土黄色的狂潮,向着西部绵延的群山逃去,立即将这一情况上报。
顾长风听闻急报后,立即命令直升机衔尾追击,然后再抽调一个师的兵力围追堵截。
同时,前线部队肃清恩格山和老头山上的曰军残余后,立即向东南方向前进,进占平安、平台两镇,然后就地休整。
其余部队不休息,按照计划占领洮安、镇东、洮南、安广、开通等地,巩固这一进入东北平原地区的桥头堡,为下一步作战奠定坚实的基础。
就在葛根庙战役取得决定姓胜利的时候,乌兰乌德战役也正式宣告结束。
遭遇合围的曰军乌兰乌德城防军,全军覆没,没有鬼子逃出这座以要塞发展起来的城市,安家军贝加尔湖集群以付出战死两千三百、轻重伤六千余人的代价,消灭曰军四万余众,打通了通向远东地区的交通要道,东西伯利亚的局势得到很大改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具有重要意义的一役。
次曰早上,安家军蒙古军区中央集群突破彼得罗夫斯克西南方的马尔汉山口阵地,进入希洛克河谷地,逼近彼得罗夫斯克这座处于西伯利亚铁路线上的重要城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