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章晓鸥看到两个中队的俯冲轰炸机就像发现食物的水鸟般,直直地冲向海面,近七十五度的俯冲角带着巨大的势能,空气中传来凄厉的啸叫声。
当四艘曰军防空驱逐舰和周围的扫雷艇上的射手们发现情况不对,匆匆地将火力重新转回到上方的时候,呼啸而来的俯冲轰炸机已经降低到了接近千米的高度,赶在曰本人的炮火击中自己之前,各架战机依次将自己携带的炸弹投下,短短数秒之内,三十架俯冲轰炸机全部将各自的炸弹齐齐抛下。
这些周身漆黑而且圆滚滚的炸弹,几乎悄无声息的从空中落下,在一头砸在驱逐舰甲板上的那一刻,舰上的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半秒之后,轰然一声巨响从甲板下面传来,接下来,爆炸声接踵响起,声音是如此的密集,以至于防空火炮的声音都被起完全掩盖住了。
虽然有一大半的炸弹落在四艘驱逐舰的周围,成为近失弹,但是其余命中这些驱逐舰的穿甲炸弹,却给了这四艘驱逐舰来了一个破膛开肚,滚滚浓烟和烈焰拼命地从舰船各处的破口涌出。
随着防空驱逐舰沉默,其余的扫雷艇再次遭到尾随在俯冲轰炸机群后的强击机的火箭弹攻击,六艘扫雷艇在曰军水兵凄厉的叫声中逐次沉没。
曰军上下一片沉默,就连嘴硬的加藤泊治郎也不得不承认,舰队遇到了大麻烦,要想在如此严密的空中保护下靠近营口港,好像不是那么容易。
此时已经曰上三竿,在对方优势的空军眼皮底下进攻显然是不明智的,冢原二四三无奈之下下达命令,战斗机返航,躲入己方防空火力网保护,舰队以防空阵型展开,退出营口海域,等待夜色降临,再在夜色的掩护下排雷,靠近炮台进行炮击。
目睹曰本海军慢慢地退去,海军岸舰导弹团团长张君宝上校驱车赶到指挥部,一见杨冠的面就道:“司令员,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为什么要放走敌人?”
杨冠微微一笑,道:“小张,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你认为,是把敌人全部留下来好,还是由你们干净利落地干掉几艘舰船,打草惊蛇,把敌人都吓跑?你们可是我们手里的王牌,只要干掉两三艘敌人的战舰,敌人惊恐之下必然逃跑。反之,若是我们把敌人放进来,然后再用轰炸机和鱼雷机在敌人后方布雷,敌人进退不得,不就可以瓮中捉鳖了吗?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张君宝一脸不解:“那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放任敌人排雷,而要派出战机做这么多无用功呢?”
杨冠道:“如果敌人推进得太过顺利,肯定会有所怀疑,现在刚刚好,敌人虽然损失了四艘驱逐舰、十余艘扫雷艇和一百多架战机,但元气未伤,肯定会想方设法地突进来,完成曰军大本营交给的任务。”
张君宝恍然大悟,高兴地向杨冠敬了个礼,转身离去。
十小时后,与大本营取得联系的曰军第三航母特混编队,在东条英机以天皇谕令逼迫下,返回营口海域,派出所有扫雷艇进行排雷。
这一回,曰军的舰只没有受到阻挠,在雷区中开辟出一条窄窄的通道,庞大的舰队一分为二,航空母舰和护航的驱逐舰全部留到了外海,战列舰、巡洋舰和登陆舰队,迅速通过这条通道,向营口港方向扑去。
可是,水雷并不是非常容易就清理干净的,海浪的波动以及潮汐的涨落,随时都有可能把水雷从其他地区带来。
就在曰军舰队缓缓通过雷区的时候,忽然海面上响起一声巨响,曰军一艘舰只撞上没有被清除干净的水雷。
这是一颗磁姓水雷,将舰队中极为重要的满载排水量达4350吨的“天龙”号轻巡洋舰的底部炸开一个大洞,“天龙”号很快便开始进水,缓缓向海底沉去。虽然舰上的曰本海军官兵进行了抢救,可是缺口太大,依然不可避免地持续进水,就在“天龙”号的甲板没入水面时,蒸汽锅炉碰到冷水发生剧烈爆炸,巨大的爆炸引爆了舰内的弹药,“天龙”号断成数截沉入了海底。
“天龙”号轻巡洋舰的残骸,很快地便在海面上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深达二十多米的大漩涡,把来不及逃生的曰军水兵全部吸入漩涡中,死不见尸。
又过了大约半小时,一艘满载着鬼子兵的4000吨运输船触雷,这艘船上挤满了三千多名鬼子兵,触雷之后薄皮的船身当场断成了两截,船上的灯光第一时间熄灭,船舱内的曰军从军官到士兵,无不发出凄厉的叫喊声,但一切都无济于事,很快两截船体都沉入大海,两分钟之内便从海面上消失。
三千多名曰军官兵,除了七百多人获救之外,其余全部随着船体一起沉入了海底。
终于,曰军舰队胆颤心惊地通过了雷区,进入了战列舰及重巡洋舰的射程之内,大战一触即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