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有一个新想法。
在他试图劝说易水的时候,秦朗被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启发——“我宁可在幕后支持别人参加那个光荣而艰巨的游戏,也绝不会自己坐到游戏玩家的位置上”——在中国扶植一个代理人,这倒是个有趣的主意。
仔细想一想,扶植一个代表他的利益的中国总统,就好像美国财团扶植代表自己利益的美国总统……秦朗认为自己可以做到这件事。
与自己亲自出面挽救中国相比,虽然注定无法得到一个“伟人”的头衔、不会被人尊敬甚至膜拜、不会被写入历史书,但这样做也同样不需要承担责任;所有责任都将由代理人承认。作为隐藏在幕后的上帝,秦朗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当代理人不再合格或者试图脱离控制时,挑选一个新的。
而且选择合格的代理人对他而言并不困难。他知道历史,虽然在一个全新的世界里那些知识并不可靠,很多东西都会改变,然而仍然有一些会维持原来的样子。
他可以总是站在正确的一方。
他可以扮演一位神祇,引导自己的选民,带领中国走出现在的困境。
同时作为一名商人,秦朗还可以收获足够的利益。与美国的总统们一样,为了得到他付出的那一点点微波的、无足轻重的代价,甚至仅仅是一点承诺,代理人将不得不付出更多的东西作为补偿。
秦朗喜欢这样。有些时候,“爱国”、“报国”、“为国家做贡献”可以与“获得丰厚的回报”完美无缺的组合在一起。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他需要一个足够周密的计划还完成这件事。考虑到未来几年的局势,在那位还不知道是谁的代理人正式登场前,秦朗必须为他扫除一些讨厌的障碍:改良主义者、顽固势力、清政府、激进份子,以及旧军队领袖。
当然,他应当不留痕迹的完成这些工作,这就需要一个更加庞大、周密以及复杂的计划,比他以前制定的任何一个计划都复杂得多。
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有几年时间进行思考,制定并修改计划里的每个细节。所以他一定可以完成它。
秦朗愉快的微笑着,审视着所有可能的未来。“一切都会按照我计划的那样发展。”
……
“有你的信,老板。”秘书将一封信放到秦朗面前。
“信?”他很困惑——很少有人给他写信。一般而言,如果摩根、洛克菲勒或者其他合伙人打算联系他时都会选择发电报,因为这样做可以节约不少时间。而除了几位合伙人,他在美国也没有什么朋友。那么这封信是谁写的?
难道是亨利•福特?除了他,秦朗实在想不起还有谁会给自己写信。他想了想,然后将信拿起来,随意的看了一眼。“不是福特。”信封上的邮戳让他愣了一下——它显示这封信的寄信地点是圣弗朗西斯科。
圣弗朗西斯科?在那座城市他没有熟人,瑞切尔和邓肯才有,并且他们在那座城市还有一些麻烦没有解决……
等等!
瑞切尔与邓肯的麻烦?秦朗警觉起来。虽然已经过去两年时间,而且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但詹姆斯•麦克布莱德遇害事件与邓肯犯下的那起过失杀人案至今没有开庭审理,当然就更谈不上结案。从表面上看,圣弗朗西斯科警方已将这两起杀人案件遗忘了。
难道这只是警方故意释放的烟雾,以免迷惑他们的怀疑对象。而现在,警察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所以……
再等等。
如果警察真的掌握了什么证据,他们就会直截了当的派几个人到圣迭戈,要求瑞切尔和邓肯返回圣弗朗西斯科协助调查;他们没有必要也毫无理由给他写信。
所以这封信只能是其他人写的。
这个人是谁?秦朗不想再胡乱猜测了,他拆开信封,拿出信纸并将它打开,直接将目光投向最下方的落款。下一刻,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扭曲的、似笑非笑的奇异表情。
这实在太让人意外了,同时也非常可笑。秦朗从来没有想过那位赫赫有名的孙医生会给自己写信,他准备,呃……他快速浏览了一下信的内容。当然,其实他本该想到这一点,孙医生准备登门拜访,希望得到他的允许。
发生这种事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作为美国西部地区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