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生意确实能够盈利,而且秦朗对它的兴趣并不完全在利润上面——苯丙和吗啡都属于重要的军用物资,在美西战争、英布战争和更重要的世界大战将要来到的时刻,他很愿意暗中存上一点。
至于他表示愿意介入致公堂的烟馆生意,那只是吸引司徒美堂的一个诱饵。
“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司徒先生?”秦朗问。
“暂时我还无法发表一个评论。”司徒美堂还在考虑他的真正目的,而且他也没有把与生意有关的所有问题都说明白。“我想知道,你打算用怎样的方式与我们合作?”
“我个人认为,洪门暂时不需要资金方面的援助。不过我可以为你们解决政府和法律方面的问题。”直截了当的说,秦朗不想向致公堂投入哪怕一美元——当然只是暂时,在双方的合作进入更深的层次以后,他仍然会投资,作为利用洪门为他处理某些问题的动力和报酬。
安良堂大佬的眉毛皱了一下。他不喜欢这个安排。一方面,解决政府和法律方面的问题对秦朗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他不用付出太多,然而肯定要拿走相当一部分利润,或许还会派人参与致公堂的生意;另一方面,他的主要力量在加利福尼亚,得到他的帮助,西海岸的致公堂分部会很快恢复力量,接着发展壮大,但远在波士顿的安良堂却一点好处也得不到。
司徒美堂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野心,他不愿意为他人做嫁衣裳,特别是这种行为很可能给他带来阻碍的时候。
但他依旧不动声色。“那么,秦先生,我们应当如何划分获得的收益?”
“我有许多方案,但最终会选择哪一个——”秦朗更明显的笑了笑,“——这只取决于,谁领导致公堂。”
他一下子把他一直强调的事情挑明了。但司徒美堂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局势对他并不怎么有利,秦朗的真正目的依旧没有弄明白。谁知道这位商人先生是否只是想把他放到火堆上烘烤呢?
司徒美堂对可能发生的事情一点把握也没有。
“你似乎又一次感到惊讶了,是这样吗,司徒先生?”
想了想,他决定实话实说。“我不明白你的目的,特别是在你兜了这么大一个以后。”
“我没有兜,我的确打算与洪门合作。”秦朗说,“但是,我需要选择一位我认为合适的合伙人。”
“你觉得我合适?”这很荒谬,“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
“但我对你有足够的了解,司徒先生。”秦朗的脸上出现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实际上,他在撒谎,他只知道司徒美堂将会取得怎样的成就,却对他的过去和他的性格所知甚少。不过司徒美堂知道的东西更少。
他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你觉得你很了解我?”
“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司徒先生”——意思是,只要有时间,他可以动用所有力量把他的过去弄清楚——“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也可以用一段时间考虑我的建议,但我相信,我们会是良好的合作伙伴。”
司徒美堂选择沉默。
秦朗微笑着,暗自耸了耸肩。他可以肯定,司徒美堂最终一定会接受他的建议,因为这位安良堂大佬是一个具有进取精神的人。然后他就可以开始逐步实现他的计划,慢慢的、一点一点控制致公堂,建立另一个地下王国,顺便利用它进行一些他不方便动用umbrella的力量进行的秘密活动。
不需要太久,他很快就可以开始行动……不,现在他就可以借用司徒美堂去做一件他无法做到的事情。
“司徒先生,”秦朗站起来,发出一个邀请,“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与友谊,我真诚的邀请你担任我的亲密朋友与合伙伙伴易水中校的中国婚礼的主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