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悻悻地收回了他的重大发明,放言明天实际操作的时候要让郑拓惊掉眼珠子,就回去继续进行他的研究去了。自从郑拓继承了郭姓老者的遗产后,老八看过老者留下的各种物资,尤其是那些书籍后,突然产生了研究的欲望。
老者没有骗郑拓,他留给郑拓最多的还是书,这些书和一般意义上的书还是有些区别,一般的书大多写在纸或绢帛丝绸上,要不是就是刻在竹简木头上。由于老者是修仙者,那些书除了一部分是玉简刻录的外,传统意义上的书并不是很多,最多的还是一些钟鼎铭文、拓片、甚至是一些与文字比较相似的图画,载体更是五花八门,既有锅碗瓢盆等一些常见的器物,也有钟鼎、石片、铜铁残片、法宝残片、甚至有从山体上整块挖下绘有文字或图案的巨石。
其实老者将这些在金石学家堪称无价的珍宝留给郑拓可谓是明珠暗投了,不要说他对那些书上的字根本就不认识几个,就是认识了他也理解不了那些文字组合在一起所代表的意思。所幸还有一个老八,他对那些东西很痴迷,往往搞明白了一些东西,就会高兴半天,在他的研究有一定的进展后,他又萌发了将他的研究成果转化为实物的想法。
但是大多数的实物都是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甚至是完全失败的废品,而老八偏偏喜欢给他的发明起一些看似很有气势的名字,一般多冠上“重大”、“伟大”、“划时代”之类的形容词,而使用过后的实际情况往往与他宣称的完全相反。
当一次次期待却换来一次次失望后,郑拓对老八的发明实在难以再抱有什么信心了,这也是对那个所谓夺灵宝盘产生怀疑的主要原因,说起来他对夺灵宝盘的怀疑很大程度上并不是怀疑它的作用,而是对老八的发明产生的惯性怀疑。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他对老八发明的那些东西的感受,那就是——“想说爱你不容易”!
第二天一大早,郑拓吃完早饭,准备将仙客居修一修,准备继续开业。这倒不是说他对经营茶楼产生了兴趣,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留在天木山。该山能够成为曾经的顶级门派——天木宗的山门所在地,它的各种条件都堪称优越。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受天木宗诡异消失的影响,那些修仙门派居然没有占据这处宝地,这对已经被血红色珠子意外脱胎换骨的郑拓来说,实在是一个好消息,此处正好可以成为他最佳的练功场所。
就在郑拓修复仙客居的大门时,老八又兴冲冲地从楼上的实验室冲了下来,非要郑拓跟他一起到山中去实验他的伟大发明——夺灵宝盘。一开始郑拓根本就愿意去,他压根就不相信那所谓的夺灵宝盘能够成功,跟他去纯粹是浪费时间,最后实在被他磨得不行,才不情不愿地跟他出去。
一人一龟已经进入山中十几里了,郑拓劝他随便找一个场地实验得了,潜意识中他还是认为所谓的夺灵宝盘不会成功,但是老八却一反常态,非要坚持找一个稳妥的地方实验不可。
郑拓拧不过他,也只要随他了,就当是一次郊游好了,尽管万物还未复苏,依旧一片苍凉衰败的景象,实在没有什么意思。不过,郑拓很快就找到一件自娱自乐的事情——打猎,以往需要设置陷阱和弓箭才能猎获的动物,现在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容易,只要他迈开双腿,几步就可以追上,甚至是树枝上的上的鸟雀凭着他强悍的弹跳力也可以在它们反应过来捏在手心。他不知道自己的最快速度有多快,但是绝对超过音速,因为他在一次追逐一种从来未见过的鹿状动物时用力过猛,他只听见一声刺耳的爆鸣声,接着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彻底报废了,就还剩几根布条挂在了身上,他当时就知道那声爆鸣就是他突破音障发出的声音。
接下来的时间,郑拓为了避免再次出现光屁股的尴尬,只好竭力控制速度。不过由于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尽管早春时的动物也少,但是他的收获还是很不错。所以他也就不把老八一直往天木山深处跑的行为放在心上,甚至对所走的路线也没有用心记下,而老八则将他的打猎当成了暴发户式的炫耀,深深鄙夷着,你一个化气大圆满的修仙者跟那些普通的山兽鸟雀较什么劲呢?不是自贬身价吗?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了,据郑拓的大概估计他们已经进入天木山超过了一百里,就在这时他们发现了一个老八极为满意的实验场所,一处和他们在“遗忘之角”的住处很相似的地方——四面山崖高耸的山谷,只有一条窄窄的石缝和外界相连。
老八让郑拓在山谷正中清理出一块篮球场大小的平地,这对现在的郑拓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脚踢手搬,比一台大型推土机还快,不一会的功夫就按老八的要求将空地清理出来。
老八来到空地的正中间,郑重其事地将那块夺灵宝盘放好,然后退到一边,张嘴对它喷出了一团青色的雾状物。等雾状物笼罩夺灵宝盘时,盘子上的五颜六色的小石头开始闪闪发光,就像通了电的彩灯,煞是好看。小石头闪了大约一分钟,盘子开始一边闪着银光,一边急剧变大,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丈许直径,并且出现丝丝的白气向它聚拢的情况,好似它陡然产生一股巨大的吸力,将空气中某些东西吸了过去,但是奇怪的是郑拓和它近在咫尺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吸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