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巧玲珑舒适的密室,就隐藏在一大片充满了东方风尚的华丽的帷幕后面。房间很小,但充满了女性温柔的气息,四面的墙壁上分别挂着一幅美丽的天蓝色丝绸帷幕,从天花板一直垂到地地上,外面都罩着一层白纱,白纱上点缀着许多鲜艳的玫瑰花,花的香气弥漫着整个房间。
天花板上一盏纯金的吊灯,形状就象一多巨大的有叶子衬托的玫瑰花,散发着柔和的蓝色光线,既驱散了部分黑暗,又为小密室增添了一分朦胧和神秘,光线中,一阵来自阿拉伯地区的香料的气味在弥漫,更营造着这里的温馨。
在这个房间中,只有依仗单背长榻,长榻边上有一个不高的纯银的小衣柜,里面专门存放女主人的衣物。长榻上,除了柔软舒适的毡垫,还有几个柔软的鸭绒枕头,外面都套着淡蓝色镶边的白绫枕套。长榻边,还放有两个同样套有白绫套子的小凳子。
当小黑女奴阿苏儿将阿加塔领进密室的时候,艾米里雅正在长榻上闭目养神,或者是在思考什么问题。美丽的艾米里雅让很多年轻男子过目难忘,她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就象一到瀑布,身上的长裙依然无法遮挡住她迷人的曲线,修长优美的身材,浑圆高耸的双乳,还有高翘的臀部,没有哪个男子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而在密室中领略这些风景的,也只有她的闺中密友了。
听到声音,艾米里雅翻身坐了起来,看到阿加塔走过来,坐在了她面前的凳子上,小黑女奴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暗门。
“怎么样,阿加塔?君士坦丁堡有消息吗?”艾米里亚很急切地追问。
阿加塔摇了摇头,“别着急,艾米里亚,也许现在还不到时候,毕竟送消息的人要搭乘商船才能回到拉文纳。”
“那商人们中间有什么消息吗?”
阿加塔摇了摇头,又反问她,“总督那边怎么样了?”
艾米里亚叹了一口气,“不是很好,父亲对这样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他的意思是不想公开反对帝国,不管是哪个皇帝,他只想当好他的拉文纳总督,保全拉文纳大行政区的人民。”
“可现在由不得他了,不管刺客成功还是失败,皇帝都会对拉文纳动手的,与其这样,倒不如早动手,提前带兵杀进君士坦丁堡,干掉暴君,总督可以自己做皇帝,也可以另外推选新皇帝啊。难道要等被剜鼻者的军队打到拉文纳城下才行动吗?”
“阿加塔,我父亲现在还不知道刺客的事情呢,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他,我现在有些后悔,真不该派那些日耳曼人去行刺什么雇佣兵和皇帝了。”
“艾米里亚,开弓没有回头箭,即使你不主动行动,皇帝也不会放过拉文纳的,别忘了十年前这里可让他蒙受了巨大的耻辱的,我们选择的路是真确的,继续吧,我的朋友,我们会改变帝国的命运,给贵族和平民们带来新的希望。”
艾米里亚在胸口不断地划着十字,不停地祈祷着,“基督啊,保佑一切顺利吧,请赐予我勇气,让我继续走下去,给我们以希望,阿门。”
然而艾米里亚和阿加塔的希望还没有坚持一天,坏消息就传来了,一艘来自君士坦丁堡的商船带来了最新的消息,有蛮族刺客行刺皇帝“被剜鼻者”的铁面雇佣兵,结果失败了,刺客两个当场被杀,两个被俘虏了。
艾米里亚的脸色变了几变,她看着阿加塔,“被俘虏的人,会不会把你供述出来?”
阿加塔摇了摇头,“不,艾米里亚,他们供出的将是您,拉文纳总督的女儿。”
艾米里亚的脸色顿时一片死灰,“你?阿加塔!你居然利用我?”
“不,艾米里亚小姐,这不是利用,我们这是在合谋,不管我们谁是主谋,但刺客都是来自拉文纳的,所以供出谁来都一样,既然消息已经被泄露了,就应该建议总督积极备战,只有打败皇帝派来的军队,我们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艾米里亚气得发抖,“阿加塔,你真是一个阴险恶毒的女人,没想到我被你利用了,如果这个消息被我父亲知道,他会鞭打我的,天啊,我都做了些什么。”
“相信我吧,艾米里亚,总督早晚会知道的,而且拉文纳和被剜鼻者早晚也会有一场战斗的,也许他们的军队已经出发了呢,来吧,艾米里亚,我们去见你的父亲吧,提醒总督大人早点开始备战,不然,我们只能作待宰的羔羊。”
艾米里亚和阿加塔出现在总督葛里迪齐奥面前时,已经全副武装,两个人都是一副铁甲在身,腰挎长剑,披着披风,两个美女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真是不爱红装爱武装。
“我的眼睛花了,难道是要发生战争了吗?”五十多岁的葛里迪齐奥故意装出很惊奇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
“父亲,很遗憾地告诉您,战争恐怕真的要发生了,请您下令拉文纳的军队和城民积极备战吧,皇帝即将派军队报复拉文纳了。”
“皇帝?报复什么?”总督大人眨巴着眼睛,先是看着女儿,又盯着阿加塔,“难道君士坦丁堡所有的贵族都逃亡到了拉文纳,只剩下了皇帝一人了,他派军队把那些逃亡的贵族们都抓回去吗?”
“总督大人,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被剜鼻者要报复他十年前曾经受到拉文纳的耻辱,还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您,前段时间,有四个日耳曼的蛮族武士受到雇佣,前往了君士坦丁堡行刺皇帝的雇佣兵首领,并寻找机会行刺暴君,很遗憾,他们失败了,其中两个人被俘虏了。”
“恩,很大胆的主意,谁派他们去的?”总督并不惊奇,似乎很多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