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我告诉你们啊,只要你们考上大学,到那个时候你们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想去上课就去上课,不想去上课,就是天天在寝室里玩游戏,也根本没有人会问你们。还有同学们,那大学的女同学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男同学一个比一个帅气,只要你们考上了大学,跟你们说实话,你们想谈几个男(女)朋友就谈几个,你也根本不用担心会不会被别人发现,更也不用担心班主任整天在后面监督你们,说这话不为别的,就是告诉你们,这辈子没上过大学真是人生的一大遗憾,所以说为了美好的大学明天,你们现在再苦再累也都是值得的。
高中时候,类似的话任课老师(特别是从大学毕业的年轻教师。)在三年高中的生活中,肯定会有意无意的不知道强化多少遍,就是告诉在高中苦苦煎熬的学生门一个道理,‘大学’这两个字是他们脱离苦海的唯一一条捷径。在这样强化在强化的潜移默化中,高中时代的同学对大学的基本认知是:教学是放养,恋爱是家常;靓妹大把抓,帅哥满街爬;游戏如家常,谎言心中藏;修养生成地,价值(观)养成池;同窗情如海,恩师重如山;学的好知识,国家栋梁日;待到毕业时,回味好时光。
可是等他真的进入大学后,才发现原来高中说这些话的老师都是骗子,大学生活根本没有像高中老师说的那样惬意。虽然可以睡到自然醒,但是遇到班主任查寝的时候,哪个不像是猫见了耗子一样闻风而动的冲到教室躲避追查。不仅如此,说好的靓妹帅哥呢?说好的爱情呢?还不是每天要么对着电脑游戏激情,要么就是基情。妹子是蛮多的,不过真的形容起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还真的是蛮贴切的,总觉得心仪的妹子为什么都是在隔壁班呢。唉!不能怪现实太过无奈和悲哀,要怪就怪当初老师许下的愿望太过美好。
如果说把一个人求学的经历比做一场宴会的话,那小学、初中都是前奏,而高中则是这场宴会的高潮,因为那是一群人集体的狂欢,至于大学,可算作是一群人狂欢后集体的孤单。产生这样的后果,只能怪高中时的我们还太过单纯,在老师怎么有诱惑里的鼓动下,我们都毫不怀疑的选择相信老师所说的,大学使我们唯一解脱的捷径,只能怪高中时我们在这场宴会上忘我的“疯狂”过了头。
总体来说属于孤单和空虚度日的大学生活,并不是一直这样孤单下去,还好有些小范围的‘疯狂’调剂着太过孤单的大学生活。这种调剂方法可以用网络流行的一句话概括,就是“上课,是一群人的孤单;逃课,是一个人的狂欢。”而这场狂欢的重点是,一个人有没有集体的大爱精神,看得就是选择属于一个人的狂欢,还是享受一群人的孤单。
“喂!死吕凯,我跟太君(绰号)五一准备去杭州西湖玩儿,到时候我们就跟着你了昂!”传说中的五一长假还遥遥无期,他就接到高中同学预订他的电话。不过可惜的是,这两年他也没这么去过西湖,取得时候也都是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看看风景而已。不仅如此,就连人人都想去看的烟火大会,也都不曾打动他那颗很宅很宅的心。因此杂听到高中好友的这句话后,无奈的说:“我又没去过西湖,怎么给你们带路啊!”。
电话那头用极其怀疑和不信任的口气说:“我大爷的,西湖这么有名你都没去过,你在杭州两年算白混了。”。
“呵呵……”吕凯无语的笑了说:“有名归有名,和我去没去过这是两回事啊,不能因为它有名我就一定要去过啊!再说了西湖天天人多的要死,到那边除了能感受到人多之外,就是看看一湖水,没意境,看了又有什么意思啊。”。
被他的一套狗屁逻辑绕进去出不来的高中同学,对着电话墨迹了一下说:“那我不管昂,反正我们几个都说好了,到那你得给我们带路。”。
看自己的逻辑在他那不起作用,只得对着电话叹口气,无奈的说:“好吧!来就来啊!到时给我打电话!”。
几句话就把想要表达的事情说个通透,在高中就爱挑刺的高中同学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就开始挑着他身上的刺,说:“你大爷的,我说你到那边两年,咱这边儿得方言都不会说了昂,说一句话带那么些‘啊啊啊的,啊你大爷啊!”。
吕凯跟着他的方言发音酝酿了一会儿,可是现在电话那头也是半桶水的方言,跟着他说的气氛不论怎么酝酿也都说不出来方言的味道来,只得用普通话说:“唉呀!离家太久了啊!没人带着说地道的方言,还真说不出那种味道来,这个不能怪我啊!”。
“我大爷的,我不是和你一样昂,我怎么就能说出来,你个叛徒,这么快就忘了养你的家乡了昂。”。
“我勒个去!”吕凯心中大骇,心说:“这都是什么逻辑,不就是一时间不能说出方言的味道吗?这跟叛徒不叛徒有个毛关系啊,这都是什么思想啊,至于吗?”。越想越感到无法理解的他,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回复同学的这句话,只得使出了一向解决这个问题的杀手锏,道:“不要乱说啊!我跟你可不是一个县的。”。
“你大爷的!不跟你意外(方言:意为磨叽,不耐烦等。例如一个人忍受不了另一个人长期纠缠,就可以说:别意外我。)昂,现在你出了省,那也算昂。”。
听着对方使用惯用的语气和词汇,和他乱侃了一会,就挂了电话。结束通话后,他抬头问他们几个,说:“我刚刚说的话你们能听懂吗?”。
晕稍稍回忆了一下他刚刚的话,点点头说:“刚才是给你同学打电话我能听懂七八十,但是给你爸妈打电话的话,能听懂一点就不错了。”。
这句话似乎已经十分的明了的告诉他,和老爸老妈打电话用的可是地道的家乡话,他们听不懂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刚开始无聊的他们也做过实验,每个人给家里或者朋友打电话的时候,所有人都认真的旁听,揣摩着话的意思,等过了电话后,问刚刚用方言说了什么内容。经过很多次的实验,他们最终得出基本上完全听不懂的共识,这也就促成了在一段时间内了,他们笑着用家乡话骂人,得到的还是笑脸相迎。)
高中同学的电话就这么不痛不痒的过去了,当他每天疲于应付生活快淡忘这件事的时候,听到同学们抱怨为什么别的学校能提前一天放假,他们却很苦逼的推迟一天放假的时候,他又想起了这件事来,同时听到这样的议论,也是老师和学生之间的逃课大战再次强势展开的前兆。
放假前一天的下午,看了一眼已经少了三分之一人数的教室,早已练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的他,淡定的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之所以会这么淡定,是因为在这里所有的假期已经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了,不论是七天长假还是三天小长假,他总是觉得这点时间还不够用来补回悄然流逝的睡眠,怎么还有那个心思去外面玩呢。
第一节课还没下课,他就在此接到另外一个高中同学的电话,说:“喂!死吕凯,我们到西湖了,你死哪去了?该来了昂,我们在这等你等的花儿都谢了。”。
‘哎呦!’吕凯对着电话一声轻叹,继而开心的说:“哎呦!太~君,好久不见啊!听说你在找花姑娘的干活!怎么会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现在花姑娘不好找的干活,你的,快点来,我们在西湖等你地的干活。”。
高中和他关系要好的同学都形成了一套特有的打招呼模式,每次打电话都会情不自禁的按照流程寒暄一遍。简短的模式走完后,他们的对话才进入正题,语气也恢复了常态。
“太君,这段时间有没有给憨蛋(绰号)聊过天啊。”
“哎呀!这个…高中毕业后没聊过几次,之前给他聊过,他说他那学校很忙,就没有怎么聊过,你呢?”
“之前也聊过,不过已经有半年没聊过了。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想打电话聊天又不知道聊什么?”
老同学还没见面就开始感慨起了人世间的凄凉,想继续相互倾诉苦水,吕凯的腰突然间被狠狠的戳了一下。
拿着电话把头放到桌面上,看着秀云朝他挤眉弄眼,几经分辨后,他才知道原来是他打电话兴奋过了头,声音提到多少分贝都不知道,秀云怕把老师的目光吸引到这里来,就狠狠的戳了他一下,让他小点声打电话。
被戳会现实的他,急忙对着电话说:“那个,我现在在上课呢!等下课了在说啊!”。
课间休息时,不知道是走还是留的他,起了着犹豫不决的毛病,旁边看的有点不忍心看他这样一直纠结下去的秀云催促他快点决定道:“现在你是去还是不去啊!”。
“反正都走了那么多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班主任要找麻烦的话,又不是我一个,行了,那就赶紧闪人。”嘴里嘀嘀咕咕了一会的他,念叨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雄心壮志,对秀云说:“我现在去找我同学去了,你现在走不走啊!走的话把书放到图书馆,不走你下课放过去,等上课了在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