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唐近楼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
高根明伸手在唐近楼眼前晃了晃。
“干什么?”
“没什么。”嘴里说没什么,高根明却是挤眉弄眼,显然是“有什么”。唐近楼心领神会。午饭之后。令狐冲进洞休息,唐近楼看着高根明将碗筷收好放到篮子里,说道:“有什么事情,快说吧。”
高根明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五师哥今天不是来求你办事地。不需要看你脸色。”他一副得意洋洋地脸色,看起来很是兴奋。
唐近楼眼睛一白,道:“敢问五师哥有何指教。”
高根明嘿嘿一笑,凑了过来,小声说道:“姥姥的。告诉你,五师哥我历经千难万险,度过了九九八十一道难关。终于把那套该死的剑法忘了一小半了,哈哈哈……”
唐近楼张大了嘴:“什么,你真的能把它忘记掉。”
高根明点点头,道:“不错,已经成功了一小半,虽然剩下了一大半,但是我只要每天坚持,总有一天。我能将那该死的剑宗剑法忘得干干净净地。”
唐近楼嘴唇动了动,只觉得说任何话来形容这件伟大地事情都是苍白无力,最后只有喃喃说道:“你太有才了。”
高根明得意洋洋地说道:“这件事情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五师哥还是有长处的嘛,虽然我记性的确不是很好。但是我要忘东西,那可是一流的本事。嘿嘿……记东西谁不会。要能忘记,那才是真本事!”高根明做出这件事情,自己是极为得意地,但是其它的师兄弟们都不知道,他更不敢对老岳说,因此他能炫耀的对象,实际上只有唐近楼一个人而已。这也是他今天积极的代替苏雁月上来送饭的原因。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高根明这才心满意足地下了崖去。
唐近楼看着高根明离开,心里仍是疑惑不已:已经记下的东西怎么能够强行遗忘呢?要说是慢慢的让记忆变浅倒还有可能。
这天下午,唐近楼和令狐冲两人都没有怎么练习剑法,而是一遍遍地背诵着那篇独孤九剑地总决,当然,令狐冲此时还不知道这门剑法的名字。
两人都知道这门剑法非同小可,因此用功极深,到了第二天风清扬再来考察时,这篇总决两人都已经熟记在心了。
风清扬传授了两人第一招,总决式。风清扬道:“这招总决式总共有三百六十种变化,用以体演这门独孤九剑的总决,你们每日都要勤加练习,争取能早日学会此招。当年我仅学这一剑,就花了整整三个月,你们二人或许用不了这么长时光。”
令狐冲第一次听到这“独孤九剑”的名字,心中起伏,道:“独孤九剑……好霸道的名字。”
风清扬道:“创出这门剑法的前辈,名字叫独孤求败,他老人家毕生求一败而不得,真真是个了不起的剑客。”
令狐冲不禁心驰神往。
风清扬说二人或许不到三个月就能学会这招总决式,果然如此。两人都在第二个月的时候学会了这招剑法。总决式说地清清楚楚,是用来体演总决的剑式,唐近楼练习越多,体会越多,对创出独孤九剑的独孤求败前辈就越是佩服。
独孤九剑,号称破尽天下武功,可是独孤求败绝非尽阅天下武学,又如何敢称能破尽天下武功?!
九剑的总决,却是将独孤求败一生所得的剑术至理写地明明白白。“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这些话放在以前,唐近楼却是看也看不明白,但修习朝阳一气剑时,他曾经苦学过易经,知道这些都是易经之中的方位。易经可以说是中国最为古老,也最为神秘地一部著作,中国的三教九流,各种学问,都与易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唐近楼虽然下过苦功,却也只是知道一些粗浅道理而已,但他虽然自己并不甚明了易经,也知道武学中也与其他各种学问一样,多有借鉴易经之中的道理。甚至曾经威名赫赫的降龙十八掌,就是前辈高人从易经之中演化而来。
独孤九剑的总决中,句句不离易经,唐近楼细细体味,虽尚不能明其意之万一,但已经是如同醍醐灌顶一般。
唐近楼自觉剑术又上了一个台阶。他一直都知道,“独孤九剑”号称能够破尽天下武功,是一门“料敌机先,攻其破绽”的武功,独孤九剑的后八式正是破尽天下武功的剑法。
但独孤九剑的总决却跟这个“破”字,无论如何无法联系到一起。独孤九剑的总决,却是完完全全的用剑至理。凭着唐近楼目前还很粗浅的认识,他也能够看出,这些道理,不仅是用剑至理,各行各业,甚至天象轮转,又何尝不是如此。
一阴一阳谓之道,一开一阖谓之变,往来不穷谓之通。
唐近楼又想起风清扬和定闲师太都跟他说过的话:
“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