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长叹一声不语。
范小见说:“怎么了?”
朱瞻基说:“朝廷对武当派有再造之恩,可惜武当派却不领情,此事皇爷爷心中大有芥蒂,只不过忍而不发罢了。”
范小见笑曰:“我读书少,贤弟你可别骗我,圣上又不会武功,怎么对武当有再造之恩?”
朱瞻基说:“武当派的道观,全是皇爷爷派人建的。”
范小见笑曰:“送人一套四合院就把人收买了,就是我也不会领情的,不过我和这些牛鼻子老道不一样,我肯定领情,要不让陛下送我一套?”
朱瞻基微笑说:“这可不是一套四合院,皇爷爷征召天下军民工匠五十万,武当派的八宫二观三十六庵堂七十二岩庙,都是我们给建的,从永乐十年开始,到现在用了九年时间,基本要收尾了。大哥你说说,这个人情大不大?”
范小见倒吸一口冷气:“还真大!那太虚子这个老牛,咳咳,这个老道,为什么不听话出来?”
朱瞻基:“即便他出来,能打得过韩风寒吗?”
范小见:“那倒也是,不然不会把看家的家伙丢了,那怎么还给他们盖房子,要不我带人去把他们给拆了,让我算算能有多少油水可捞。而且建了十年,我们再拆上十年,肯定能解决好多人的就业问题了,也贡献了gdp,利国利民,大功一件!我现在马上夜兼程!”
朱瞻基:“且慢,皇爷爷是想打动武当掌门太虚子的师父。”
范小见:“武功这么高,而且都是掌门了,竟然也有师父?呵呵呵呵,可笑的很,是哪路神仙?”
朱瞻基:“张三丰。”
二人在去贺府路上的时候,却想不到里面正闹得鸡飞狗跳。
此时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正用把钢刀悬在秦婳婳脑袋上空,太阳底下,好像打了把伞一样。
当然不是打伞。
钢刀闪着寒光,满满的恶意。
钢刀上映出纪纲变形的脸。
狰狞!
胆小鬼秦婳婳正怒气勃发中,和纪纲叫板:“本姑娘就不怕你把我斩了!够胆子你就来!来呀!”
纪纲脑袋上正冒汗,真要把这个姑娘斩了,虽说是尚方宝剑斩的,那范小见也非把自己拍死,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这小子有前科。
可是下不去剑,这面子怎么办?
手里举着尚方宝剑。
两人僵在当场。
纪纲看看尚方宝剑,又看看秦婳婳。
纪纲:“可是本大人下不来台。”
秦婳婳:“没人要你上台,没事儿爬那么高做什么?”
纪纲:“本大人还有一堆要事呢。”
秦婳婳:“有事你就走,没人拦着你,本姑娘没事,正想出去逛街呢。”
纪纲:“你挺着脖子累不累?”
秦婳婳:“你举着胳膊酸不酸?”
纪纲:“小丫头片子,牙尖嘴利。”
秦婳婳:“大粗老爷们,惹是生非。”
纪纲:“能不能割发代首?”
秦婳婳:“你做梦!”
纪纲劝导说:“这可是尚方宝剑。”
秦婳婳嗤之以鼻:“什么破剑,老娘见的贱人多了,天天见,以后老娘也给你弄把尚方宝贱,比你还贱。”
纪纲咧咧嘴:“看你长这么貌若天仙的样子,怎么说话像风尘女子一样粗鄙?一点儿都不含蓄。”
秦婳婳呲呲牙:“看你长这么衣冠禽兽的样子,怎么做事像市井流氓一样无赖?一点儿都不婉约。”
围观中锦衣卫中有喜欢拍马屁的实在看不上去了,上前点头哈腰满脸谄笑申请:“纪大人,要不小的把这姑娘砍了?”
纪纲一脚踢飞:“死开!你还没资格!”
那被踢飞的锦衣卫趴在地上,自己又打了个滚儿,将脸朝上,然后不动。
纪纲骂一句:“死龙套!还非要来个正脸儿!”
纪纲挠挠握剑手腕上的痒痒。
秦婳婳晃动晃动颈椎。
便在此时。
有人来了。
来的却不是范小见和朱瞻基。
来的是安乐小公主。
安乐公主一见大为奇怪:“喂!你们在干什么?!”
秦婳婳纪纲异口同声:“你来干什么?”
安乐公主:“我来借唐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