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中,两人两马缓步前行。
正是范小见和艾米尔。
跑出了十来天,眼见离洛阳越来越远,一路平安无事,两人心情大定,范小见开始谈笑风生,尝试给艾米尔科普扫盲。
讲黄色小笑话。
把艾米尔听得面红耳赤,又忍俊不禁,两人感情日深,此时已然配合默契,心中都是甜蜜无比。
范小见神神秘秘说:“虽然我们解锁很多技能了,但是还有一样没试。”
艾米尔脸上一红,捂住耳朵说:“你这人便是没个正形,刚才说的已经够多的了,不想听了。”
范小见长叹一声:“哎,不听就不听吧,不过我们这么闷着头走,这漫漫山路,闷也闷死了。”
艾米尔微笑放开手:“好吧好吧,你想说就说。”
范小见得到鼓励,立即眉飞色舞,说:“你知道不知道马震?”
艾米尔瞪大了眼睛:“我只知道地震。”
范小见笑说:“不是那个,就是在马上。”
艾米尔奇怪说:“我们不就是在马上吗?”
范小见贼笑一声:“我们两个骑着一匹马才行。”
艾米尔看着范小见的神态和手势,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不由脖子都红了,连声说:“不行不行,万一被人看到,羞也羞死了。”
范小见笑说:“我们在山里走了这么久,一路之上,鬼都没有,哪有人啊。”
艾米尔连连摇头:“那也不行,驾!”皮鞭在马屁股上一甩,一人一马便冲了出去。
范小见在后面大喝一声:“不要被我追到你。”
艾米尔忍不住笑出来:“追吧,就凭你三脚猫的骑术,未必便追的上我。”
两人一前一后,策马撒开了跑。
果然,范小见始终被艾米尔拉着一大截,不过艾米尔也不放开太多,始终保持着上百步的距离。
范小见求知欲旺盛,一看这样不是办法,一个耸身,从马上跳了下来,雷动九天轻功展开,比奔马还快,何况山路上马跑得本来就不快,十几个起落,便到了艾米尔的马后。
艾米尔正笑着说:“来呀来呀,你倒是追呀。”
话音未落,便觉得身后多了一人,一把便将自己抱住了。
然后范小见的声音笑说:“你看我多听话,你要我来我就来了。”
闻着身后传来强烈的男人气息,想着范小见说的马震,艾米尔不由身子全软了,又惊又羞又恼又有点窃喜,声音微弱连连说:“不不不。”
其势已然来不及,只见范小见的外衣递到自己手上,然后传来声音说:“帮我拿着。”
艾米尔不由接过来,一想不对,“呸”了一声便给扔到马下。
马儿受到干扰,停住了脚步。
范小见正要继续,突然停住了。
艾米尔觉得异常,回头问:“怎么了?”
却听范小见有礼貌的问:“这位老大爷,此处是什么所在?”
艾米尔这才注意打量四周,发现前面站着一个老者,身后背了一筐柴火,再看范小见,上半身已经清洁溜溜了,不由脸上象火烧一样,将头扭过去不看那老者。
那老者看着二人发愣,没回答范小见的话,看看地上的衣服问:“这位公子,你怎么不要衣服了?”
范小见比较训练有素,知道此时绝对不能脸红,不然会被认作采花贼,便笑说:“嗨!别提了!陪娘子回她娘家,这才回来,娘子眼光高,觉得我这套衣服不好,在她娘家众多亲戚面前给她丢人了,唠叨了我一路,所以我一气之下就扔了,但是裤子不能扔啊,不然这光天化日的,也太那个什么那个了,只能回去再烧了。”又转头对艾米尔温柔的说:“娘子,别生气了,我们有的是钱,以后穿身金镂玉衣过去。”
艾米尔又羞又想笑,不说话。
两人一路行来,艾米尔谨慎无比,有机会便将二人易容下,换一套新的行头,这次换的乃是豪华套装。
那老者一辈子住在深山,从没见过这么华贵的衣服,初听有点不信,但是再看艾米尔身上的衣服,更是眼花缭乱,于是信了七成,何况人老多智,试探问:“既然公子不要,那小老儿拿走了?行不行?”
话说到这,不由范小见不答应,强自忍住说:“当然行了,不然扔到路上也糟蹋东西了。”
老者登时欣喜若狂,俯身将范小见的外衣捡起来,迈开两条老腿,赶紧走为上计。
范小见发了半天呆,突然想起个问题,遥遥高呼:“喂!老人家,这是什么地方?再向前走是哪儿?”
那老者也大声说:“这里是巴山,你们再走,下了山,便是巴中了。”
两人看着老者的背影渐渐消失,艾米尔上上下下打量范小见的狼狈相,忍不住哈哈大笑:“再叫你马震牛震!这下震没了吧?还想不想啊?”
范小见已然没了雅兴,也笑说:“不想了,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床震吧。”
但是两人再找另外一匹马,却找不到了。
范小见恨恨说:“这畜生!又跑哪儿浪出去了,难道这座大山里面有野马?闻着味儿去找野汉子了?”
艾米尔抿嘴笑说:“你的马是公的。”
范小见说:“那就是去找小母马去了。”
艾米尔:“都怨你,马给弄丢了。”
范小见哈哈一乐:“天意,我们两个还是骑着一匹好了,这样才亲密。”
艾米尔心里不踏实,回头认真说:“骑就骑,你可得老老实实的。”
范小见抱着艾米尔销魂的笑说:“打死宝宝也不敢了,这路上还真可能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