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回答:“没有谁呀,就是碰巧赶上了。”
“不可能吧,也太巧了。”楚天齐不相信,“肯定有人给你传信了,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笃笃”,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富生,我这儿来人了,改天再聊。”说完,楚天齐挂断了电话。
调整了一下情绪,楚天齐说了声“进来”。
屋门“吱扭”一响,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正是财务股股长任芳芳。
看到是这个女人,楚天齐眉头一皱:“任股长,有什么事?把门敲的那么急?”
任芳芳脸一红:“哦,主任,对不起,我不该敲的那么大声。”说着,话题一转,“主任,昨天半夜我忽然身上难受,到现在还是头晕目眩的。刚才量量血压,高压一百五,低压一百一,我得到医院去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别的毛病。”
“血压高?”楚天齐语气满是疑问。
“是呀,我们家就有这个家族史,太麻烦了。每年到年底,财务股都很忙,本来今年我想着多加加班,把工作往前赶,哎,没想到这身体不做主。”任芳芳说话时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哦,是这样啊。”楚天齐双手环抱,靠在椅背上,“你说这再有一周就春节了,单位事还挺多,这,哎呀,怎么办呢?”楚天齐不禁皱起了眉头。
过了一会儿,楚天齐微微一笑,商量着道:“任股长,现在确实单位事挺多,光要帐的事就让人头疼。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再缓几天,这不马上就放假了吗,先吃药控制着,到时春节后多给你几天假,你再好好检查检查,休息休息。”
“谢谢,谢谢主任。”任芳芳显得很是激动,似乎眼中还有感激的泪水,“我倒是也想这么坚持来着,可是,可是我就怕……”
楚天齐打断了任芳芳的话:“任股长,要不这样,你把昨天我安排的事尽快弄出来,弄完就让你休息。”
任芳芳心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但她嘴上不能这么说。
忽然,任芳芳用左手扶着额头,“哎哟”起来:“哎哟,哎哟,晕死了。”,说着,她把另一只手迅速撑到桌面上,身体摇晃着,就跟随时要倒下似的。
楚天齐一看,慌忙站了起来:“任股长,任股长,你没事吧?”
“我,我……”过了足有两分钟,任芳芳才又说道,“哎呀,那股劲儿过去点了。”
“哦,哦,任股长,去坐沙发上。”楚天齐向任芳芳示意着。
“好。”任芳芳口中答应着,把撑在桌上的手拿开,又抚在自己的腰间,另一只手继续捂着额头,慢慢的挪到单人沙发前,坐了下去。
过了一小会儿,楚天齐关心道:“任股长,现在好点了吗?”
“比刚才强了点儿。”任芳芳声音很低,很弱。
楚天齐试探着道:“哦,那你能不能再坚持……”
任芳芳打断楚天齐:“主任,我也想坚持,可是……”
楚天齐叹了口气:“哎,好吧,身体要紧,身体要紧。”接着,又不无担心的问道:“你这一病,财务股的工作可怎么办?要是在平时还好说一点,这可是正年根的时候呀。你不在,他们能行吗?”
“应该还行吧。”任芳芳迟疑道,“有郝股长在呢。”
“郝股长?副股长郝玉芳?她行吗?”楚天齐眉头一皱,满脸疑惑。
任芳芳吞吞吐吐的说:“我想……应该也差……不多吧。”
“差不多?那可不行。要是她不行的话,你就必须得坚持。”楚天齐语气很坚决,“这样,让她来一趟。”
“好的。”任芳芳说着,站起身,准备向外走去。
“慢着,你不舒服,就不要亲自去了。我给他打电话。”说着,楚天齐对照电话本,在固定电话上拨打起来。
任芳芳心中一动:他还挺怜香惜玉的啊!不禁痴痴的看着楚天齐。
“是财务室吗?找郝玉芳。……你就是?我是楚天齐,来办公室一趟。”说完,楚天齐挂断了电话。
抬头看到任芳芳的目光,楚天齐一楞,忽然说道:“任股长,你不会是借故撂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