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齐连忙表态:“不会,不会,绝不会晚。爷爷,我打算在元旦结婚。”
“什么?元旦?小子,你是不是昏头了?这也就剩三、四天了,怎么来的及?”徐大壮在孙子头上轻拍了一下。
楚天齐讲说起来:“爷爷,我是这么考虑的。从现在就开始准备结婚的事,紧锣密鼓的准备,根据准备情况,确定办事的日子。您和老叔都表示我的身份不易现在公开,所以在首都这边,也只能把咱们家里人请到一起坐一坐,宣布我俩结婚这件事。河西省雁云市那边,估计也涉及这个情况,也不可能大张旗鼓操办。那么首都与雁云这两处就简单的多,只要尽量请人们抽一下时间,并不需要过多准备。
时间稍微长一些的,也就是老家那边,需要通知一些亲戚朋友。我爸妈都不是当地人,他们各自的兄弟姐妹和其他至亲都没有,也就是一些四邻八乡的人,还有我们以前的个别同事,这些通知起来也不难。那边相对人要多一些,这就需要在定饭店上费点事,时间稍微有些不确定性。不过我请县里朋友帮帮忙,应该也能尽早的协调出一家饭店。”
徐大壮道:“这么说,你都已经考虑过,你俩也商量过了?”
“我近几天就考虑了这事,和俊琦是昨天回来商量的。”楚天齐如实说。
宁俊琦点点头:“是这样的。”
“现在可正是节骨眼上,结婚和工作的事是有冲突的,你可想好了。”徐大壮提醒着。
“都考虑好了,也安排好了。”楚天齐回答。
略微沉吟一下,徐大壮缓缓的说:“还是和你们各自的父母商量一下,毕竟我隔着辈呢,还是少掺和吧。”
正这时,徐卫华推门进来了,看到楚天齐,忙道:“天齐,你怎么有空回来啦?”
“他是回来和琦琦结婚的。”徐大壮代为做了回答。
“结婚?什么时候?”徐卫华疑问着。
徐大壮说:“元旦。”
“元旦?这也太仓促了吧?”徐卫华表示不解。
“元旦领结婚证,仪式的事尽量往前赶。”楚天齐做了说明。
停了一下,徐卫华又说:“你这得办三处,就是再快也得十天半个月的,你那里可是还有一大摊子事呢,现在又恰逢……”
“叮呤呤”,铃声响起。
徐卫华取出手机,看了眼屏幕,忙又说:“来事了,我得赶紧出去一趟。天齐,你俩可要三思而行。”说完,急匆匆出了屋子。
徐大壮一摊双手:“看见了吧,你老叔也这么说,卫民还不知道什么态度呢。”
“没事,我爸现在可听我的了。”说着话,宁俊琦拿起手机,拨出了号码。
电话一通,宁俊琦直接道:“爸,天齐要和我结婚。……元旦……那些可以慢慢准备……他已经安排好了,他……哦,行,让他接电话。”说到这里,宁俊琦把手机递向楚天齐,“我爸找你。”
……
还是徐大壮房间,时间变成了当天下午晚些时候。
和上午不同的是,除大壮不在客厅,只有楚天齐、宁俊琦,还多了李卫民。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也有些压抑。李卫民沉着脸,楚天齐、宁俊琦脸色也很严肃,宁俊琦的眉宇间带着忧虑。自一个多小时前李卫民到来,就是一边争论,一边“冷战”,现在这拨冷战,已经是第三拨“冷战一刻钟”了。
李卫民长嘘了口气,语气也尽量和缓:“天齐,我从政多年,也多年做组织工作,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做为我们这些人,即便时时谨慎,都不敢保不出岔子,你却在这时候因私废公,这也太不成熟了。现在你们县里那是什么情形?情况特殊呀。近期不但发生了绑架案,还因此牵涉出了市委常委等一批人员,尤其县委书记还刚刚被带走。在这种情况下,你却因为私事,因为要结婚而离开岗位,太没有大局观了。
如果是平时的话,请假结婚很是平常,可现在那里就是个大焦点,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关键又是‘双节’来临之际,每年的维稳任务都很重,今年县里任务会更艰巨,要是在这时候发生什么事,无论是党委还是政府,你都难脱干系。何况你还因私缺岗,那就更会罪加一等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就不懂?”
“李书记,我刚才就和您说过,县里那边我已经都做了妥善安排,专门还让专职副书记、常务副县长分别负责县委和县政府工作。尤其我跟市委陈书记特意请了假,陈书记爽快的批准了,还让我安心处理个人事宜,我也走了正规请假手续。每年‘两节’都面临着维稳任务,即使我在单位的话,也不可能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而且我这次是回来结婚,我和俊琦都是绑架案受害者,适当调整一个心情,也是人之深情,也是应该被理解的。”楚天齐应对着。
李卫民尽量耐着性子:“当然理解。那天发现俊琦手机有异,你又没有接上她,我那心里别提多担心了。当时在一把手那里,我也是心不在焉,言语间出了小差错。也就是书记体谅我,不但没有责怪,还安慰我不少。当后来得知她落入绑匪手里,我恨不得亲自换出我女儿,当时真是那样的心情,只要绑匪愿意,我绝无二话。不但是担心琦琦,同样也牵挂你的安全,你不仅只是一名优秀的青年干部,还是老徐家的未来,老徐家的兴旺与发展重担,都在你的身上呀。现在我们要尽可能的避免差错,更不可以明知故犯,你明白吗?”
“明白。”楚天齐立即给出回复。
“明白你还这样?”沉声诘问后,李卫民又缓了缓语气,语重心长的说,“天齐,现在情况特殊,你可一定要三思而行,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