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开木屋后,一路上遇到了好几拨人,那些人像是在搜寻着什么,陈颍和李铭猜测对方找的很可能就是他们。
但二人并没有现身,而是躲在暗处绕开了那些搜查的人。
如今局势不明,并不清楚这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也不清楚他们是何意图,贸然现身,很可能就是自投罗网。
陈颍还试着暗中偷听那些人说话,不过并没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多是些三瓜两枣的废话,唯一有点用处的,就是从其中一人的抱怨中听出了顺治帝貌似已经离开了西山。
于是陈颍二人改变了原本的计划,决定直接回京。
约莫傍晚时分,二人来到了城门外,果然看见城门口多了许多官兵,设卡盘查。
陈颍伸手拦住着急进城的李铭,问道:
“殿下,守城将士里面可有你的人没有?”
李铭摇头道:“没有。”
“那最好还是别急着进城,从长计议。”
李铭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这些守城的里面有人不想让我进城?”
陈颍点点头道:“俗话说‘阎王易见,小鬼难缠’,我们此时既没有路引,又无法证明身份,肯定会被拦下盘问。”
“无法进城倒还是小事,若是那些盘查的官兵里有认识殿下且心怀不轨之人,那可就麻烦了。”
“此言有理,是我莽撞了,那你说该怎么进去?”
陈颍一愣,心道:居然这么干脆就承认错误,你还是那个傲娇二皇子吗?
腹诽完,陈颍招手道:“殿下且附耳过来。”
两人嘀嘀咕咕一阵耳语,商量完毕,便大摇大摆往城门口走去。
“站住,你们两个干什么的,站住,接受检查。”
陈颍露做出一个无比嚣张姿态,仰头鼻孔示人,骂道:
“什么好囚攘的,敢拦本大爷的路,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二位爷爷是谁,耽误爷爷进城治伤,你全家性命都不够赔,他奶奶的。”
对面几个城卫被陈颍骂的一愣,暗道难不成这人还真有什么大来头,他们可吃罪不起。
几个城卫仔仔细细打量了陈颍二人,见两人虽衣衫破损,有些狼狈,但从那衣着的料子来看,绝对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于是态度瞬间好转。
为首的含笑问道:“恕我眼拙,没认出二位公子,敢问二位是那家府上的爷?”
陈颍不屑道:“没眼力价儿的,连你薛大爷都不认识,金陵薛家听过没?”
看到对方脸上露出茫然之色,陈颍又骂道:“好个驴肏的,连你薛爷爷家都没听过,那贾家你总该听过了罢,宁荣二公的贾家,我身边这位可是贾家宝二爷。”
为首的那人忙赔笑道:“知道,知道,二位稍等,我这就去通报我们统领。”
“麻溜儿的,爷爷还急着进城治伤呢,真是晦气,出城逛个庄子差点给爷摔死。”
陈颍继续骂骂咧咧,对方一路小跑上了城头,不一会儿便带来了一个披甲戴盔,腰悬宝剑的头领过来。
“就是你们二人要进城?”
陈颍嚣张道:“知道还不快放行让你薛大爷进城,耽误我们治伤,你的小命怕是不够赔。”
对面那位头领却是不理陈颍,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两人打量着,陈颍眯起眼,暗道此人怕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