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别老是想那么多,有时候太过心切,反倒好心办了坏事,知道吗?”
谷紫鹃红着脸支吾道:“奴婢知道了,您快放开,别别人看见了。”
陈颍奇道:“我既没按着你,也没抱着你啊,你退一步不就躲开了?”
听到这话,紫鹃脸红的更加鲜艳,连忙退后两步,心儿怦怦直跳。
“行了,你忙罢,我去后面看看玉儿。”陈颍笑着挥挥手,转身往里走去。
来到黛玉的院子外,陈颍就听到了里面的欢笑声。
院门并没有关,陈颍走到门口就看见三道翩然若舞的身影你来我往地踢着彩色羽毛的毽子。
因为湘云的位置正对着院门,她是最先看到陈颍的。
不过她并未声张,在将毽子传给黛玉时,她忽然一个失误,毽子高高地从黛玉头上飞过,朝着门口飞去。
明明是失误了,湘云却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黛玉见了纳闷。
只听“哎哟”一声,黛玉连忙转身,正看到陈颍站在门口,头上……,头上顶着几根彩色的羽毛,还极为夸张地龇牙咧嘴。
一个没忍住,黛玉就笑了出来。
众所周知,笑是会传染的,再加上陈颍现在的形象和表情实在滑稽有趣,雪雁也没憋住,捂着嘴笑起来,边笑还偷偷去看陈颍,担心他不快。
唯有湘云这个罪魁祸首,毫不掩饰地大笑着,笑得直不起腰,坐到一旁石凳上拍案大笑。
“行了行了,笑一会儿差不多了,再笑也不怕背过气去。”陈颍取下头上的毽子,没好气道。
其实以陈颍的身手,刚才不管是躲开,还是接住毽子,都是游刃有余的。
只是生活总要多些欢笑才更精彩,所以陈颍就没躲,非但没躲,他还微微调整位置,让毽子刚好能够卡在发冠上。
陈颍拿着毽子走入院中,看着额头浮着一层薄薄香汗,微微喘息的黛玉,心跳不禁快了许多。
湘云好不容易止了笑,正大口喘着气,比起黛玉,她可就完全是香汗淋漓,好在是冬日,衣服穿的多,不然可就要非礼勿视了。
“雪雁,扶着史大姑娘进屋里来,出了汗仔细着凉。”
陈颍吩咐雪雁去扶湘云,自己先一步搀着黛玉进屋。
几人进屋刚坐下,紫鹃就从门外急走进来。
“姑娘,陈大爷,外面回信说:薛家大爷送薛姑娘过来,请陈大爷出去。”
“知道了。”陈颍答应一声,然后看向黛玉说道:
“我出去迎迎,你们快去沐浴,换身衣服,估计凤姐姐他们也快过来了。”
黛玉点点头,目送陈颍出去后,转头嗔怪的看了湘云一眼,既是嗔她刚才作怪捉弄陈颍,也是嗔她贪顽,害得自己有失礼貌。
“走罢,我们赶紧去,一会儿她们要是取笑我,我可都找你算账。”
湘云委屈道:“林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刚才你不是也顽的很开心吗?”
陈颍这边来到府门迎接,只见薛蟠正站在一架马车旁边,马车停在府外却也不进来。
陈颍走上前去,纳闷道:“薛大哥,你来了怎地在门口不进来?”
薛蟠一见陈颍连忙招呼道:“陈兄弟,我这不是想着这边府上只有林家妹妹,我不好唐突了,正等你来呢。”
陈颍觉得有些好笑,但又有些感动,薛蟠虽然浑,但当他真心把你当朋友时,绝对会无比用心。
也许这就是张飞穿针,粗中有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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