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刚才给自己的古怪眼色,高尘的心中又是一紧,眼皮子一挑,似笑非笑的骂道,“关你屁事儿啊,怎么,你对她有意思是!”
“有意思?有个屁的意思!”几句话间,钱世又变成了原来的那死人脸,“我可不去淌这趟浑水,你啊,要是真的看上人家的话,还是早点下手的好,我可是听说东子也盯着她呢!”
“东子?!”高尘一愣,心中的疑义更深了,这东子指的是巩东,比他们大两岁,和他们一样,都是在一个大院儿里长大的,但是性格却完全的不一样,完全是两个极端,阳光男孩儿的代表人物,与高尘与钱世根本就谈不来,而且还互相看不顺眼,这怎么就提到了巩东呢?
这个时候,高尘已经确定,这钱世是在用一种隐讳的方式来向自己透露一些信息,因此,他便顺着钱世的口气道,“东子那个王八蛋不过就是长得帅一点儿而已,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儿,有个屁的竞争力啊!”
钱世的目光一闪,露出了一丝笑意,“话可不能这么说,别忘了,上次在西山口,东子可是主动的去找王焰搭讪的啊!”
“西山口!”高尘心中一动,嘴里骂道,“扯他妈的蛋,不过是扯了几句闲话而已,搭个屁的讪啊!”
随后,两人又闲扯了一番,其间免不了又是骂钱国超,又是取笑高尘与王焰之间的事情,直聊了两三个小时,高尘才离开,离开之时,高尘还反复的叮嘱钱世,不要担心,就算钱国超不想办法,他也会想办法,早点把他弄出去的。
西山口
和那钱世扯了一个下午的废话,最重要的却是这三个字。
西山口是东临城外的处山口的称呼,这山不大,只能称得上是丘陵,海拔不过是三二百米。
山上树木茂密,虽然已经是冬日了,但是却有一半的树是青的,因为那山上一半的树都是松树,据说是建国的时候栽下去了,到现在,大几十年过去了,想不青都不行。
西山口顾名思议。就是在这丘陵地西面地那个山口。离着东临城好几十里路呢。那地儿高尘去过。钱世去过。巩东没去过。王焰也没有去过。
巩东和王焰答讪那是五年前。他们还上小学地时候。学校组织地一次远足。到那丘陵去爬爬山。越越野地时候。在东山口。巩东主动找王焰答讪地。也是那一次。他和钱世两个。稀里糊涂地迷了路。脱离了大部队。稀里糊涂地在那山里绕了一个大圈。凭着一袋面包和几瓶矿泉水愣是从东山口走到了西山口才被找到。把个家里人和班主任急了个半死。
两人之间地交情也是那个时候建立起来地。
想想看。十来岁地孩子。在山里转了两天一夜。相互扶持。这里头地关系。和那成年人之间地生死之交却是差不了多少地。
当高尘离开之后。房间地墙壁之上闪过了一层古怪地扭动。一个人影如浮雕一般地从墙面上现了出来。却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斯文至极地青年男子。
“你这个朋友交地真不错啊!”青年男子淡淡地笑道。仿佛在打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