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胆颤的站在一堆碎瓷器旁,一张小脸吓得惨白,正巧芳姐儿进来见到这孩子这般可怜的摸样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在自己屋里的瓷器都是西贝货不值什么银子,真真带着哭腔忙跪了下来哭道“大奶奶…奴奴婢是不小心。”
芳姐儿有些想不通了这孩子怎么就这般害怕自己,正纳闷着就见真真猛地磕头求饶,芳姐儿吓了一跳忙道“别磕头了,赶紧的起来。”
真真吓得一哆嗦不敢耽搁忙站起在,吓得有些站不稳,芳姐儿走到跟前看了看红彤彤的额头,拿着手帕帮着轻轻的擦了擦,轻声道“不就是一个瓷器,值当的吗?赶紧的收拾了别吭声,收拾的时候小心些。”
真真疑惑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又见大奶奶微微的皱着眉头,面带一丝怜惜,心头一热眼泪又流了出来。
这真真原来是一个大户家的婢女,跟着自己的老子娘在主子房里做活,真真的娘亲虽说三十多岁但成日里浆洗的干干净净加上颇有几分姿se,眉眼之间倒是无限的柔和,哪知道被主人老爷看上了强要了真真娘,事后被主子太太知道很是羞辱了一番娘俩,但是也不敢做什么手脚要是被自己丈夫知道可就有些了不得了。
真真娘却是烈性,虽说守户人家做活,但自己一直正正经经的活着,没有做过什么不堪的事儿,如今这样自己都感觉自己不干净,一气之下也顾不得什么了,趁着真真熟睡的时候上吊自尽了。
这主子老爷一看很是晦气也不常来自家妻子的房间了。主子太太气的只拿真真出气。小到拿针扎,大到直接拿大棍子打,一次主子太太地贴身丫头打碎了她地珠花,便撒谎说是真真打碎的,这主子太太二话不说一顿好打,直打得真真呕血这才罢休,半夜真真高烧不退,这家人感觉有些晦气,第二日就卖了去。
这真真也是好命买她的人牙子心肠不坏,花了银子给她瞧病。这才保住了一条命,后来这人牙子便挑了比较好的人家把她卖了,真真自打来了这府里也是时时刻刻的战战兢兢做活做的好不说还利索,这才调到芳姐儿身边伺候。
芳姐儿拿出了金创膏葯塞给真真轻声道:“赶紧的去洗了脸,擦上这葯,一个水灵灵的大闺女,留了疤痕可是不好
真真心里一片滚烫,自打自家娘亲去了之后再也没有谁对自己这般柔声的说过话了,眼泪止不住的流,芳姐儿笑道“这是怎么说地。感情还泪珠子还止不住了?”
真真忙擦了泪,轻声道“奶奶对奴婢的好。奴婢一一定好好的伺候奶奶。”
芳姐儿笑着道“以后好好做活就是了。如今你也是一等地丫头。也是有些体面地。出去了还是这般地战战兢兢。唯唯诺诺可不是给我丢脸吗?怕什么?只要是对我忠心。用心地办差。就不会亏待你。谁也不敢拿你怎么样。旁地人敢欺负了你自有我给你做主。”
真真富了富身子。轻声道“奶奶说地是。奴婢这条命以后都是您地。”
芳姐儿有些哭笑不得。道“浑说什么呢。我要你地命做什么。赶紧地别嗦去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