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要班师回朝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俞府,东府的老人往宫里走了一趟,得了确切的消息,老太君心里也是欢快,天佑这次给俞家带来的不仅仅是荣耀,更是坚定了俞家在士族中的地位,芳姐儿欢快了好几天睡不好,整个俞府洋溢着欢快的气息,小上善自打知道自己的父亲要回来,也是跟个猴儿似的,上窜下跳无法表现他的激动,芳姐儿看在眼里,也不呵斥,这孩子自打记事儿就没有见过父亲,也是难怪他高兴成这样。
芳姐儿坐在镜子前,照了有照总感觉自己的脸se不好,也是这好几天没有睡好那里会有什么好脸se,使了人拿了新鲜的牛奶往脸上敷了大概一刻钟,由于冬天也没有什么新鲜的水果效果不是很好,然也比不用强些。
水蓝进来拿东西,见芳姐儿在镜子前照了有照,笑着打趣道“奶奶,你这一年也没有这一会子照的时间长,大爷要回来了,奶奶也知道注意保养了。”
芳姐儿也不羞涩,大方道“你们爷不在家,我涂脂抹粉的给谁看?这会子你爷要回来了,我可是要好好拾掇拾掇,省的见了我像个黄脸婆,出去找什么混账老婆。”
水蓝拿着大衣服给芳姐儿披上,笑道“奶奶要是黄脸婆,我们这些人就不要活了,就是奶奶不收拾穿件旧衣服也是显得无限风情。”
芳姐儿似笑非笑的看着水蓝道“你这小蹄子,平日里只当你是老实的,却没有发现这般的皮脸,我可是要给你找个好女婿,好好管管你。”
水蓝本就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开始只当大奶奶是个严厉的人,自己本和小四也是干哥哥,自己老子娘照顾过小四,算起来不算是亲兄妹,也算是多大地依仗,伺候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后来接触多了才知道,奶奶却是极为和气的,只要做事儿做的好,打赏不在话下,说话平日里也不带高腔,也慢慢放得开,这会子听了这玩笑话,脸一红,羞涩道“奶奶就会打趣人。”说罢转身出了屋子。
喜喜收拾了衣服,想着往芳姐儿处请安,顺便说些家务,却见小四吃酒吃的微醉,得意的坐在炕上攀着腿笑着道“如今我可是跟着大爷有了体面,如今谁不巴结我,就是许多的富户也是要看我的脸se。”
喜喜看了自家丈夫这般小人得意的嘴脸,道“你做事儿可是谨慎些,咱们也是跟着奶奶得了意,可是别做出什么事儿让奶奶难做人。”
小四俊秀地脸se带着一些微红,笑着道“我知道分寸,我可是打小跟着咱们***,就是在刘家庄也是跟着奶奶好几年,***脾气我自是知道,我也算是奶奶身边的老人儿了,就是不信你,也信我。”
喜喜看着自家丈夫脑门上地一块疤。心里也是难受。想他小小一点便被卖了做奴隶。中间吃了多少苦谁人知道?为了去掉那块字。硬生生地用烙烙掉。疼了近半个月。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喜喜伺候丈夫睡下。给闺女喂了饭。小丫头进来笑着道“喜姑姑。团姑姑使了人来说明个儿想给奶奶请安。看看您得不得闲。闲了一起去。”
团团也算是极有体面地媳妇子。自家男人有一身地功夫。跟着爷出征了。这一回来也是极大地荣耀。说定一转身成了奶奶太太也是保不住地事儿。喜喜笑着道“你去给你团姑姑说一声。明个儿下晌午去。那会子奶奶得闲。”
小丫头答应了一声便出了院子。
芳姐儿这几日也实在是忙。诰命夫人来作客地滔滔不绝。找关系地。托关系地。芳姐儿烦不胜烦。但是自家男人回来还要回朝堂上。这些奶奶太太们。不敢耽误半点。每日笑脸迎。笑脸送。打点回礼。累地芳姐儿骨头都散架了。
喜喜和团团来地时候见芳姐儿躺在床上小眠。也不敢惊扰了。便坐在外间小声说话。喜喜见团团脸se也比以前好了很多。现如今知道自家丈夫也快回来了。也算是挣了不少地荣耀。自是高兴。喜喜笑着道“这几年你也实在是难。也就是一个闺女绑在身边。你男人走地时候你才刚怀上。这会子回来也算是高兴地。”
团团想起这几年过得日子也是心酸,自己身边没有个人帮衬,也没有个婆婆什么的,闺女自己成日地带着,好在奶奶心疼自己,便找了个小丫头帮衬,算是好些,吃喝倒是不愁,但是这自己成日的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实在是累。
喜喜知道团团地辛酸,笑着道“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团团抹了抹泪,点了点头,道“你是不知道呀姐姐,前年正月里头,前线往咱们府里送了信儿,说是后院俞大娘的儿子战死了,当即俞大娘便昏倒在地,俞大娘可就指着这个儿子出息,现如今连个
了,身边就剩了一个闺女,当时听了这消息,我来了,夜夜做梦都是血。”
喜喜叹了口气,安慰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