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现在只想赶紧回到楼下自己的家中,一分钟都不在这门口多呆下去,我赶紧转身下楼,可是到了我家门口时,我的心再度一紧,我看到家里的大门现在是敞开着的,家里的门什么时候开了?我记得出门时是锁了门的啊,我拼命的回忆出门前到底锁了门没?到底锁还是没锁?可是有时往往记忆就是这样,紧急时刻越想着什么就越想不出什么。
我安慰着自己,反正现在天还没黑,就算刚才是忘记关门了,应该也不打紧,其实当时心底真实的想法是比起门开着,更让我心里发寒的是来自背后上楼那黑漆漆的楼道,我怕突然有那东西从背后突然朝我冲了过来。
我快速的进了家门,进门后我把家里所有房间里的东西都看了下(其实也没多大,就是一室一厅,屌丝租不起大房),最后的结果就是家里并没有人进来过,因为没有丢任何东西,所以我觉得刚才一定是我忘记锁门了,我如此这般安慰着自己,其实更重要的是现在心里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得思考下楼上女邻居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烟才能让我这样紧张的时刻静下心来思考问题,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会不会最近神经衰弱,所以造成我产生了幻听?我心里还有另外个声音在暗自告诉我,这一定不是幻听,那高跟鞋的声音太过真实了,真实得让人害怕。
可为什么那邻居会说隔壁没人住呢?那神态那语气不像和我是开玩笑啊?而且那大婶如果真要欺骗我,我却又思考不出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欺骗我呢?思来想去还是没有答案,我决定等晚上的时候如果再次听到那高跟鞋声音我就直接开门上去看看情况。
晚上玩了下游戏到了凌晨,平时这时已经困乏的我,今天竟然出奇清醒,我时刻都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终于蹬蹬~熟悉的高跟鞋的声音响了起来,为了确保不是幻听,我竖着耳朵仔细听了下,明显听到那高跟鞋的声音是从我家的门前经过,我赶紧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冲到了门前,想透过猫眼看看门外到底是谁,这一看差点让我吓得喘不过气来,门外的画面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而是用诡异,透过猫眼借着楼道外的月光,可以清楚看通往楼上的拐角处,背对着我站着一个奇怪人,从猫眼里可以看到那人整个背影,那人佝偻着似乎就快散架的身子,身子不住的在颤抖着,身上穿着一身和她那矮小且佝偻的身材极其不符的黑色旗袍,那身旗袍通过月光的照射显得湿漉漉的,但是仔细看旗袍身上好像又不是水,而是某种液体,因为她的旗袍看似湿漉漉,其实是有点粘稠的,就好像整个人刚从装满胶水的大杠里才跑出来一般,那人脚下穿了一双绿色的10厘米细高跟鞋,那高跟鞋的高度别说一个这样看似风烛残年的老人,就算是年轻女孩都不一定驾驭得了,而她的头发是已经稀疏到可以清楚的看到头皮,从我看她时开始,她就一直站在那个位置,就那样佝偻着身子站在那里并且身子还开始有规律的在原地颤抖着,随着她身子的颤抖,旗袍上的液体都顺着楼梯往下开始流淌,她身上的那粘稠的液体似乎现在是完全流不干净一般,液体已经顺着楼梯流淌到了我家门前。
虽然她是背对着我,但是却给我有种感觉,她好像知道我在从猫眼里窥视她一般,她现在是特地站在原地,为的就是能让我看着更清楚,似乎现在她就像是一个演员,这一切都是她的表演,而我是那个自以为在暗处偷看着的观众,我吞了下口水,犹豫着现在是不是应该打开门看看这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时,换句话说,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人时,她这时突然动了起来!!!
她并不是朝楼上走去,而是朝我门前走了过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形容她现在是在用走,因为她并没有转身,而是继续背着身子朝门前倒着走了过来,而且走的速度相当惊人,我敢说就算是一个正常人也不可能穿着高跟鞋倒着走路还能这么的快,而且在楼梯上还有这么多粘稠液体,她持续着这怪异的走路方式下着楼梯,一直到她整个人背部几乎都已经快贴到门前了,她才停了下来。
她的后脑勺离我的门已经非常近了,但还是没有转身,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上的幻觉,竟然隔着门,我都可以闻到来自门外腐臭的味道,她身上怎么会有腐臭的味道?
突然她的脑袋在无规律的上下动着,好像似乎是在做点头这个动作,再我还没明白她做点头这个动作意义何在时,慢慢的我看到她点头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直接就用着她那头发稀少的后脑勺敲打我家的大门,而且敲打的力度还不轻,发出恐怖的撞击声。
我已经不敢再继续看了,身子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因为恐惧我都已经忘记了呼喊,我屏住呼吸在害怕中等待,我希望她能自己离去,我害怕门外那个诡异的人打开我的门,我害怕再次看到她,我害怕
可~现在门外却突然又没有了任何动静,我摸了摸还在跳动的胸口,刚才是怎么回事?门外的声音怎么停止了?我想再去看看,我先尽量安慰着自己,渐渐的越来越平静,我鼓起勇气再次走向了门口,从猫眼里看去,外面没有任何人,那刚才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以那种诡异的方式走路?打扮还那么的奇怪?难道真的如我所想她自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