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过的飞快,不知不觉,转眼已是将近一个时辰,关于通灵宝玉的争夺,依旧没有结束,反而愈演愈烈。
早在三刻刚过不久,三个元婴中期的修士便同时身受重伤落败,退出了争抢。只剩下的四个元婴后期修士,人数虽然少了,但战斗激烈程度,却是不曾消退。
四人都是元婴后期,若是单打独斗起来,恐怕很难分出个胜负。但此时是四人混战,往往是你打我,我打他、他打第四个。如此一来,这场面进展,可就完全偏离的人们的预期。
一刻钟一晃而过,四人身上已满是鲜血,不知是自己所流,还是他人的血液溅射,总之是通红一片、血腥可怕。
混战还在继续,围观人也逐渐做起了推断,预测着最后的胜利。虽然众人很是讨厌云逸天的行事作风,但却不得不承认,此地修为最高、表现最出众的,是他。
“什么时候动手?”白惊云的提问,打断了苏溶的分析。
“再看看,还差一点。”
“嗯?”白惊云一声轻哼,随即很快便意识到苏溶的意思,悄悄说道:“可是有人落败之时?”
“正是。”
“你……”苏溶的爽快顿时逗乐了白惊云,他一边手势比划着,一边点头示意。
笑罢之后,白惊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钟,交到了苏溶的手中。
“我父送你防身之物。”
苏溶也不客气,接过那啊黄色小钟之后瞟了几眼。这一下,却是把他震住了。
这小钟的造型,分明就是云宗山巅宗门传令钟的模样。苏溶顿时有些不解,沉声问道:“这是何物?”
“我父搜罗十七种矿石,以传令钟为原型刻制而成,取佳音钟,名品阶等同于天级中品。您拿上此物,可在关键时候防身一次、防御一次。”
“不不不。”苏溶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拒绝着白惊云的帮助。
“休要再与我废话,我欠你一次,难道要我一直挂记在心里么?”白惊云说罢,冷眼一瞅苏溶,态度有些不悦。
苏溶见状,咧嘴一笑,也不再坚持,收下了佳音钟,点头以示感谢。
“我有一事说与你听。”二人正沉默间,苏溶忽然道出一句。
“说。”
“日后带陈义回云宗,拜入聂师叔门下。这里有块玉简,烦劳你交给她。”说罢,苏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玉简,交到了白惊云的手中。
“还有其他么?”
“没了。”
“准备吧。”
二人终于不再说话,虽都是正眼看向湖心,但眉宇间流露出的,却是不同心思。身后的陈义和张大山二人正疯的高兴,忽然察觉到前面传来的沉重气息,心中一凛,明白要发生何事,遂安静下来。
陈义虽说聪明,但经历较少,此刻也不知道要发生何事;但张大山独自闯荡数百年、修得一身元婴境,自是人老成精之辈,此刻双眼珠只是几转,便猜出其中真意。
“嘿嘿,不亏我跟你,果然是胆大包天的狂徒。看来跟着你,是跟对了!”
张大山心里一动,继而狂笑了起来。苏溶的行事作风,很合他的胃口。
这到底是近朱者赤,还是人以群分?
视线转移,同在清湖南岸的董天书、福林七人,自妖灵丹那次出手偷袭云逸天之后,便一直在原地盘膝打坐,自身流失的灵力这些天来也填满如初。在外人看来,七人的样子分明就是打算再某件宝物出现之时,再次以秘法成就一人之力进行争夺。
确实,董天书他们除了修炼对周围一切事务不闻不问,即便是现在当下一众元婴大能正在生死相搏通灵宝玉,他们依旧是安然打坐。
“难道他们图的,另有其他?”
这或许是所有注意到七人的修士心中所想,七人之前的表现太惊艳了,如今又是镇定安然。
清湖上空,四人交战如火如荼,谁也不吃亏,谁也不落下风。似是觉得这样下去很难分出个胜负,云逸天灵光一闪,率先散去手中法术,后退数米,竟是撤出了打斗范围。他此举,立刻引起了其余三人的注意,更是引发清湖四周围观者的哗然和议论。
“云逸天这是要干什么?”
“难道是打算退出争夺?不可能啊,空灵寺应该是势必要拿到的。”
“兄台此言差异,四人实力相差不多,云逸天又何惧之有?据我猜测,他应该是害怕之前那一击再次出现。”
“嘿,你还别说,那董天书一行一直在打坐,如今气势高涨,保不齐要再来一发呢。”
“哈哈哈,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