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姐,这该怎么办,董姐姐生气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说着好玩的。”余南平这是也慌了,开了那么多次的玩笑,也没见董明珠发这么大的火,她有些害怕了。
董明珠的火,馒头都明白,她也因为自己的名字被人念叨过,心里不舒服。只是看着满脸内疚地余南平她现在能责怪她么?
“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余南平仍旧不安的向远处张望着,咬了咬手指甲,狠心道:“白姐姐,我也去追董姐姐,祸是我闯的,还是我去好了。”说着她提了裙角便跳下了马车,命一旁的小厮让给自己一匹马。
馒头见她也要去,一把拉住了她,急忙道:“你往哪里去找?你安下心同我在这里等可好?”
“我不!”看起来好说话的余南平却相当的固执,她坚定的道:“董姐姐是被我气走的,我要把她追回来。”
“你看看连影子都没有了,你别去了,让姚府的管家去找。”
“是是是!”姚顺见馒头是唯一梳着妇人发髻的,想着也是位姑奶奶,立马点头道,“二位还是先到咱们府上,小的立即带人去找,大雪地里头冻了两位,小的可担待不起。”说着,将手一伸,便要恭请她们两上车。
余南平夺过小厮手中的缰绳,一把翻上了马,不悦地道:“要去你去!枉董姐姐对你这么好,她现在有事你都不担心。”
听了她孩子气的话,馒头也有些生气了。气走董明珠的是她,现在反而是自己的不是,她也没这个功夫同她多搅,你能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说什么。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安抚着激动地余南平:“你说你往哪里去?你姐姐临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我偏要去!”余南平嘟着嘴倔强地嚷着。她心里后悔万分。早知道董姐姐会这么生气。她就不图一时口快了。想着她便冲着姚顺乱发脾气:“都是你这杀才!方才接什么话!什么知己!你懂什么叫知己!”
姚顺哪里敢惹余南平。瞧着蛮横样。还有她敢同董明珠开玩笑。就知道这位小姑奶奶不好惹。他只得应承着道:“是是是!是小地不好。小地斗大地字不识一筐。便手拿《诗经》充夫子。卖弄风雅。”
“那你还不去追!”余南平骑在马上乱发着脾气。
“是是是!”姚顺也知道董大小姐跑了自己不好跟少爷交待。早就命人赶快回去同少爷回禀。“小地已经派人回禀少爷。两位还是不必担心。”
余南平听他说什么回禀了他家地少爷。心里更不满。董姐姐就是听见姚光远地名字才会那么生气地跑走地:“你家少爷有什么用!还不派人去找!废物!”
“是是是!小地老爷教了小地十几年地字。小地就会写一二三。您若是让小地写个万字。小地怕是三天三夜也写不出来。”姚顺点着他地老鼠胡子乐滋滋地讲述着自己地丑事。
“啊?”余南平终究是小孩子气性,立即被姚顺的话吸引过去了。
姚顺见余南平被自己的话所吸引。更加卖力地道:“是!小的祖坟地里冒了青烟,被老爷收为书童,小的有幸有学了三个字。以后的字小的嫌笔画太多便都不会了。”
“啊?”
“是。一字是一划,那万字不就有一万划,小的哪里有这个本事。”姚顺极为认真的说道。
“哈哈哈!”余南平被惹得哈哈哈大笑,颤抖着的手指着依旧一本正经的姚顺,笑骂着,“你这管家好有趣,去我们家做事吧!真是好玩。”
姚顺一个揖做了下去,欢喜地直点头:“小姐若是喜欢,就同我家少爷说声。小的也愿意伺候小姐。”
“你家少爷说起过董姐姐么?”余南平与姚顺说笑了一会,心情也好了。她十分好奇这两人的关系。
姚顺一改先前的一本正经,为难地道:“少爷怎么会跟小的说这个,小姐这外面实在太冷了,您瞧这位奶奶的脸色……”
余南平转头瞧着馒头,果然她的脸早就冻得苍白,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下了马,将馒头的手放进自己地手掌心中,歉意地道:“白姐姐对不起。快上车吧!”
进入暖和的马车内,早就被冻得浑身不舒服的馒头终于松了口气。
“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