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好容易趁白老娘做饭的功夫拉着馒头说话。因为馒头定了亲,白老娘也没再叫馒头做事,而是一个人把所有的事都包了。馒头也终于得到了几日的清闲。
“小妹,你帮三姐偷偷出去,嗯?”白霜祈求着望着馒头,现在也只有小妹能帮自己了。
“出去?娘这些日子不都盯的很紧,我怎么帮啊!”帮三姐出去,这也太难了,要找也找四姐帮忙,至少她们两个的身形差不多,说不定还能瞒过。
“那怎么办?”白霜变得有些焦急了,在屋里来回走着,口里还自言自语道:“他这次又没考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心里一定不好受,我也去看看他,要不我怎么能放得下心来。娘还说要退亲,他性子那么傲,一定受不了那些话,他会不会真的答应?”
馒头被白霜走来走去,闹得有些头晕,冷静地三姐一遇到跟杨?有关的事情,都表现得太不冷静。不过要说退亲,娘是怎么想的,从小馒头就被教育,姑娘家一定不能退亲,要不会被人瞧不起的。
她想到这,一把拉住走来走去,一刻也停不下来的白霜:“三姐,娘不会这么做的。你不是常说娘最好面子,她才不会那么做!”
白霜哀叹一声,真是个傻妹妹,要是那样也就好了,可是……“面子在银子跟前就什么都不是了。原来还能指望他中了举,现在他没中,别人却中了。”
馒头将白霜拉到炕边,硬按着她坐了下来,为她倒了杯水,递到白霜的手里。白霜没有喝,只是紧紧地抓住杯子,喃喃地道:“别人中了也就算了。小妹,两家人向你提亲,都是那么的好,她看在心中肯定不舒服。原来她就想这么做,要不是四妹,现在连四妹也落不到好。你说,她要是真退了亲,我该怎么才好?我就怕死了,到时候还把我葬在别人的祖坟里,我连他的面都见不着!”
馒头见白霜说的吓人,截断了白霜的话,安慰道:“三姐你别说那么吓人的话。我帮你送信给三姐夫可好?上回我不也帮你送东西给他了么?”
白霜一听馒头愿意帮自己去见杨?觉得也是个好法子,只是,小妹现在已经定了亲,对方还是个举人,要是被人看见小妹去见个男人,到时候难听得话传出来,说小妹不守妇道,那便是真的对不起小妹了。
白霜立马否决了:“你不能去。”
“为什么?三姐你不相信我?三姐,可是我上次没多让三姐夫带话给你,你不高兴?”不被人信赖,尤其是最亲近的三姐所不信赖,馒头觉得自己很失败。她信誓旦旦的对天誓着,“三姐,这次我一定让三姐夫多说点话的。不会再跟上次一样。”
看着懊恼,又对天誓的馒头,白霜欣慰地摇摇头。她哪里是因为小妹说的那个,她抚摸着馒头的面庞道:“三姐不能为了自己,而让你受罪,还是我去吧!”
“不行!娘会打死你的!”
“那就让她打不了我。我一辈子不回来,她就打不到我,我还怕什么?”
一辈子都不回来么?三姐要做什么啊。
馒头吃惊的样子,给了白霜警示,才的话不过是自己随口说说,她不怕娘打她,只要见到杨?,什么苦她都愿意受。就算自己一辈子都不回来又有什么,在这个家她也没过得多舒心。
对!离开这个家,再也不待在这,就不理会娘的那些胡话。
白霜想着,立马就收拾起包袱来,拉过些常穿的衣裳,包了几样饰,把日常积攒的些铜钱也装进了包袱。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只要离开这就可以了。
馒头抢过白霜的包袱,紧紧地抱在怀里,任凭白霜怎么说就是不松。她没想到三姐还真的什么都不管,就这么要离开这个家。
“小妹!把包袱给我。”
馒头扭过身子,干脆直接爬在炕上,把包袱压在身子下面:“我不。三姐你别走!”
白霜唤了几次都没有用,直接上手来抢。两个人争执的声音,把在厨房做饭的白老娘惊动了,“你们做什么?”
馒头慌的松开包袱,不知如何是好,还是白霜手快,将包袱扔到炕下面的小洞中,若无其事的拿起花绷绣着花。
白老娘进来疑惑地看着都坐在炕上的两个闺女,炕上薄被早就被弄的乱七八糟,杯子都倒在桌子上,水撒了一桌子的,正沿着桌腿,慢慢地流到炕上。刚才两个人争执的声音,她是听得一点都不差,怎么现在两个人又跟没事人一样。
“馒头,你怎么了?”
白老娘知道馒头最老实,直接拿她说话。馒头望了望白老娘,又望了望安静绣花的白霜,结巴的道:“我不想三姐走。”
白霜听馒头直接把事情说了出来,心中已经,绣花针就戳在手上,顿时冒出了鲜血,把白霜绣的那块帕子都染上一小块鲜血。
这点动作是落在白老娘的眼中,她满意地对馒头点点头:“做的好!你以后就看着你三姐,跑了她,我为你是问。”
馒头害怕的缩着身子,也让白老娘感到放心,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效果,对白霜道:“你别给我耍些小聪明!你给我老实的待到成亲那日。”说着带着胜利的笑容,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