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一听馒头说李松醒了,将手中的事暂时交给徒弟,自己赶忙赶了过来。推开门,见李松双眼警惕的望着自己,老大夫整颗心都放下了。眼睛自然这么有神,看来身体也没什么问题了。
他微笑的对李松点点头,一撩袍子坐在床边,伸出三根手指搭在李松的手腕上。
脉象浑厚而有力,弹跳的也极有韵律,除了有一丝……这是失血过多的脉象。他乐呵呵的放下李松的手腕:“没有大碍,老夫开付固本培元,补血养气的药给你便好。年轻人底子厚,多补补便是了。”
李松吃力的撑起身子想向老大夫道谢,无奈身子却力不从心。只是微微抬起头,肩上的伤口拉扯着他全身的神经。
“大哥,小心伤口……”馒头忙上前按下李松欠起的身子,带着娇责的口吻道。老大夫说过,李大哥这次的伤那么严重,就是老伤口崩裂的缘故,他还一味死拼,若是再裂开该如何是好?
大病初愈的李松,破锣沙哑般的嗓音比平时更加难听,他清了嗓子,尽量使自己的嗓音显得温和些。他微笑着对馒头道:“无妨,小妹子,扶我起身。”
馒头依言侧坐在床沿,轻轻托起李松上半身,自己则坐在他的身后,让他的身子可以靠在自己身前。身后有了依靠,李松终于松了口气,他放任自己将全身的重心都靠在馒头的身上。全身放松后,伤口不再扯得厉害。
“多谢先生。”鉴于右肩有伤在身。不便施礼,李松只得用左手代替,当胸向老大夫行了个军礼,表示感谢。
“谢老夫做什么?谢你妹子吧!要不是这姑娘知道用烈酒为你擦身,老夫也无能为力。小哥还真是好福气!”老大夫饶有兴趣地看着坐在李松身后的馒头。
这姑娘一连几天不眠不休的照顾他,还不避嫌的让男子靠在自己的胸前。再想想两人认识
李松抬手按住伤口。只是点点头,他每说一句话。伤口便被拉扯的生疼。老大夫暧昧地眼光他全看在眼中,除了伤口疼,头也晕乎乎的不想多说,他不愿意同老大夫解释,他明白这种事越解释越令人怀疑。
馒头倒是被老大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双颊通红,喃喃地道:“我也……是听……说的……”说着猛地低下头去,却不妨正好靠在了李松的肩头上。
李松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垂下眼去,却正好看到馒头垂下的长略微的偏向右边,微微露出了少许颈后的肌肤,衬着一头乌青的头。显得白腻温润。就连馒头颈部肌肤的纹理都可以清晰的看出。
他心中不由一动,便没有开口。只是心神一不可收拾。
北方风沙大,女子们都泛着不同娇羞地红晕。小妹子的肌肤不同于驻防边军女眷的粗燥。就是面上呈现疲倦的神态,也遮盖不住她如玉柔滑地肌肤。
他好像闻到了一丝香味。似兰似麝的气味幽幽缭绕地传进他的鼻口之中,好舒服啊。他不是没跟驻地红帐子里的女子接触过,兴许是因为常年以羊肉为主食,那里的女子身上都飘着一股羊膻味,再混着脂粉味……
馒头却是尴尬无比,她本能地想用力将李松推开,但一想到他此刻正是伤势未愈。能坐起身来全靠着她的力量支撑。便只好一点点移开了头,视线看向别处。只脸上的红晕又更加深几分红艳。
李松明显感到馒头瞬间僵硬的身躯,也明白她的尴尬,只是小妹子并没有将他推开,而是继续让自己靠在她胸前。
他偷偷的瞄了眼,小妹子面上地红晕又加深了几分。那悄悄爬上面颊地娇羞,仿若三月争艳而斗的桃花,迎风摇曳着,散着诱人地风姿。
见两人都不开口,那姑娘满面羞红。老大夫倒是有心打破僵局:“这几日先喝些粥。药方还是先吃前日开的,过几日老朽再为小哥请脉,到时候再换个方子。切记这几日不可沾半点荤腥,吃食也已素淡为主。”
听老大夫在说医嘱,馒头收起心中的尴尬,用心记下。末了还特地重复了一遍,问道:“大哥,你想吃粥么?想喝什么粥?”
看着李松没有理自己,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轻轻的推了李松的身子,又问了一遍。
“咳……”李松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背上传来轻轻的接触感,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心中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能对小妹子有这种想法。
李松清咳着收回这自己的失态,张口就来:“你平日里弄的就好。”了,快进来吧!”透过半支起的窗户,李松忍不住唤了声。小妹子好像很喜欢下雨,一见外面下雨,连门都不进,就在外面瞧着。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凉。莫要生病了。”李松见她还在外面玩的开心,提高嗓音又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