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
李松慎重地点头。肯定的道:“在下要回延绥。还请徐大人鼎力相助。”
徐泾有些不解,不是伤得不轻么?这才几天就要赶着回去:“李大人的伤可痊愈……?”
李松的手又按着自己的伤口上。他明显得感觉伤口处有液体流了出来,嘴上忍硬道:“差不多了,不知徐大人可有什么难处?”
“不知李大人何时需要?”既然李松本人都说无事,他也不好多留,只能尽自己所能把事情办好。
“后日。”
徐泾也还爽快,沉吟片刻便答应下来。李松端起茶杯遥敬徐泾,表示自己的感谢,他只是将茶杯凑在嘴唇上。并没有喝。
方才他透过窗户看见小妹子痴迷的望着徐泾,还有那件针脚细密地衣裳。李松确定小妹子对这位徐大人有点心思了。只是这位外表隽秀地徐大人是否是良配。
这位徐大人对自己是进退有礼,不卑不亢,这种气度不是一般科甲出身的举子具有地,想来是书香世家的公子,不知他究竟成亲没?既然小妹子对这位徐大人,自己多少也要为小妹子出分力才是。
不如趁自己还在这,帮小妹子说说,看着自己有官身在,这位进士及第的徐大人也不会轻视了小妹子的。
打定主意。李松将茶杯放了下来。含笑的道:“徐大人可曾娶妻?”
徐泾哪里想到李松沉默是要问自己这件事,他也觉得自己同李松没有什么可说的。还想着官凭跟号牌都还给李松,自己也就找个理由告辞算了。可没想到这位百户大人居然问了这个,徐泾有些匪夷所思。
“李大人这是何意?”
李松被徐泾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怎么也跟那些媒婆一样,管起这种事来。他有些尴尬地低下头,眼睛注视着自己拨弄的茶杯,故作轻松的道:“无事,只是觉得徐大人年纪轻轻,想来并未成亲。”
徐泾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地走到门口,出神地看着从天而降的雨水,反问道:“李大人成亲了么?”也不等李松回答,便走出门,撑起伞便走出院子。
“徐大人,徐大人!”馒头在厨房准备了吃食,想着留徐泾吃个饭,却见他已经出门,匆匆忙忙地便跟着徐泾的身后跑了出来,张口将徐泾唤住。
徐泾见她连伞都不打,就跑了出来,大方的将伞让了些给馒头,温和的道:“怎么都不打把伞出来。还有事么?”
“徐大人,可否借民女本书?”
“何书?”
“有讲行兵布阵的么?”
“姑娘还对这个感兴趣?我竟不知姑娘还识字。”却是小瞧了她,原以为她懂医理,却不想她还识字,甚至对这个有兴趣,徐泾对馒头的好奇越的深了。
看着徐泾探究的望着自己,馒头有些不好意思了,涨红着脸低下了头,从来没有人这么看过自己,仿佛要把自己看穿。馒头有些不自在,若是以往她早就跑的远远地,可是此时此刻自己是有求于徐泾,只得站在那。
馒头连忙摆着手解释着,她哪里会看这些,一本三字经自己都记得不全:“不是地!是给大哥的,他带兵打仗喜欢看这些。”
是给李松地么?徐泾微笑道:“怕是不用了,李大人后日便要启程回延绥了!”
“后日?”没听大哥说啊,怎么这么快,“大哥的伤害没好,怎么能走呢!”“李大人说已无大碍,若是无事本官告辞。”嘴上说要告辞,徐泾还是先把馒头送到屋檐下,才起身离开。
李松一直坐在椅子上没动,他静静地看着馒头追着徐泾出去,看着徐泾细心的将她送了回来。小妹子好像真的很中意这位徐大人,
他是个武人,说话做事都是武人的习性,直来直去,却忘记了这位徐大人是进士及第,最讲究三媒六聘。自己这么鲁莽的来一下,反而适得其反,若是因为自己断了小妹子的好姻缘,那真是自己的罪过了。
“大哥,你做什么啊?”馒头端着鸡汤进屋的时候,看见李松吃力的在那拆纱布,重重地将鸡汤放在桌上,忙接过李松手中的布头,俯下身仔细的看着李松的胸前。
好容易才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还流着血,馒头忍不住叫道:“大哥,你流血了。”她一赶紧取来棉布仔细的擦拭着伤口周围,再为他伤药,扎上纱布。
“大哥,你别再乱动了,伤口好容易才长好……”
馒头还想抱怨李松几句,抬头却看见他紧紧地盯着自己,口中一涩,便不再说下去,将鸡汤盛好端给他,自己坐回椅子上,拿起先前缝制的衣裳默不作声地做起针线来。